潘琨摊开双臂,体内真元倾斜而出,试图沟动那天地间的法则,然而半天过去却始终无法融入到其中,当真就没有办法了吗?
潘琨轻叹了口气,收起了那些令人烦躁而不安的思绪,纵身一跃来到了月老所在的位置,平静的说道:“你怎么样了。”
月老微微一愣,脸上随之露出了惊讶之色,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不会想告诉我是你出手救下这里的人吧。”
潘琨摇了摇头说道:“出手的人确实是我,但是若说真正救下这里的人就有些言过其实了,是有一个老前辈提升了我的修为,所以我才有机会斩杀了那老家伙。”
月老身形一个猎趣,一手扶着自己的脑袋,一手伸到潘琨的身前,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先别说话,让我缓缓。”
月老深乎了一口气,双眼死死地盯着潘琨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说你杀了那个老者。”
潘琨点了点头,月老神情一个恍惚,望向了天空,似哭似笑的说道:“老家伙,你听到了吗,他死了!他死了!”
月老哈哈大笑,但脸上的悲痛谁都可以看得出来,潘琨心中则是一沉,脸色阴晴不定,紧紧的握着拳头。
日老死了!自己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了,到是便宜了那个老贼了。
月老轻轻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看着一脸阴沉的潘琨,反过来安慰他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也不必难过了,何况能活到日老那个年龄在平常人中也算是老寿星一个,既然你已经亲手宰了那个老罪,想来他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潘琨点了点头,但是眼中的寒意却始终不曾退去,冰冷的说道:“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月老脸上露出了苦恼之色,苦涩的说道:“刚刚我也正在和安将军商量这件事,其实军演只是明面上的口号,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震慑那些虎视眈眈的国家,可是现在军演还未开始,海军已经死伤过半,我和安将军也在犹豫到底还要不要进行下去。”
潘琨转头望向了身旁的安明义,安明义对着潘琨躬身对行了一礼,潘琨坦然受之,他知道安明义拜的不是他,而是那些因为他而得以存活下来的人。
仅仅一天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已经被折磨的憔悴不堪,炯炯有神的目光也为之黯淡,片刻之后潘琨才开口说道:“安将军你怎么看。”
安明义沉思了片刻后说道:“本来此次军演涉及到了国与国之间的博弈,而且此前炎黄军那里已经向自己发出了通告,即便拼的一死我们也断无任何后退之力,可是....”
安明义回头船上那一具具的尸骨,终究还是没能下得了那一个决心。
其实有一句话安明义没有说出口,军人战死沙场,即便是全军覆没安明义也没有丝毫的怨言,可是像昨天那样死的如此的不明不白,安明义是真的觉得冤枉,更不想再让他们经历那样绝望与无力。
潘琨现在是何等的修为,看着安明义闪烁不定的眼神中很轻易的变猜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转头望向了江面,冷漠的说道:“死了这么多人,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吗?”
潘琨纵身回到了竹筏之上,看了一眼死气沉沉的海军,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世间没有谁该死,但也没有谁不该死,但既然他们选择当军人,这就是他们所必须面对的。”
“你不想他们枉死,那那些枉死的又怎么说,他们也需要一个公道,来告诉世人他们的鲜血没有白流。”
所有的海军齐齐的望向了潘琨,潘琨看着众人冰冷的说道:“既然你们畏惧,那边让我来为你们开路,我不知道这场军演继续下去似乎还会死更多的人,我也无法保障你们的生命,当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你们死绝之时,便是我命丧黄泉之日,那么现在谁可以出来告诉我,这场军演到底要不要进行下去。”
杀!杀!杀!
军舰之上群情激昂,似乎要一下子将这些天压抑在心中的怒火与悲伤尽数宣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