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我们何时那样的亲近过了?”一听到这个词,那个女人的声音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言辞之间却让林冲有些不寒而栗。
“额,我们不亲近吗?可是我怎么记得我们……”林冲自从知道这个女人的事情之后就暗暗地猜测她和崇祯的关系,按照他的推理,这个女人应和崇祯关系格外亲密,但是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两人产生了一些毛病,其实林冲心里面也觉得不舒服,诡异地很,用崇祯这个身份套近乎,还是有些玄乎的。
林冲心惊胆战,不过那个女人看起来是对崇祯颇有情意的,但是女人心实在太复杂,他想想就觉得头都要炸了,也想不出来这个女人和崇祯是什么关系,难道不是他的妃子?
林冲只能巴巴地看着王承恩,渴望着他能给出来一个准确的答案,王承恩见到这个人,脸上的表情甚是苦涩,似乎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蓉姑娘,你若是还念着陛下和你的情意,就莫要再折磨他了,这么多年来,陛下没有一刻忘了你的,你知道的,天子的婚事就是国事,他也有许多的身不由己。”王承恩知道这件事情林冲肯定应付不来,只能开口说话,他是极其不愿意和这个女人说话的,且不说声音如何,就是她的气息,让人一碰到就觉得身上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林冲瞟了一眼这个“蓉姑娘”,她听完了王承恩的话,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目光幽幽地盯在了林冲身上,她的眼睛本来就极亮,配合着她幽怨的神态,让人看着就觉得毛骨悚然。
林冲磕磕巴巴地说道:“蓉……蓉姑娘……”
“你叫我什么?”听到林冲说出蓉姑娘这三个字,那女人的目光立刻就发出一缕明亮而凄厉的光,让林冲打了一个寒颤,立刻赔笑说道:“蓉……蓉儿?”
林冲脑子里面立刻回荡起来射雕英雄传的雄壮旋律,但是那个女人的神色却并没有因为林冲改口而变得更好,反而带着一丝丝地哀怨,低沉着说道:“你果然都忘了,我们之间的事情,记得那个时候我还问你,你会不会忘了我……”
她似乎发出了一丝丝惨厉的笑声,说道:“忘了我也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们重新开始……”说着,一步步靠近林冲,林冲无处可躲,一步步往后退。
王承恩从一旁抢上去说道:“不要伤害陛下,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女人顺手一推,就已经被推到了一旁了,想要站起来,可是腿上已经没有了一点点的力气,原来这一推之间,腿上已经被那个女人点了穴道。
那女人回头看着王承恩,低压的声音带着笑意:“王总管,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功夫可是退步了不少。”
王承恩摇头苦笑:“是蓉姑娘的功夫精益了。”
那女子哈哈笑着说道:“我的功夫自然精益了,我在那暗室之中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只好练功,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出来,你以为那些破铜烂铁真的能锁得住我吗?”
王承恩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一定是有人放你出来的,到底是谁?”
那个女人似乎被问到了痛处,瞟了一眼林冲,久久不肯再说一句话。
王承恩却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的,逼问道:“究竟是谁……蓉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这时候那个蓉姑娘已经逼近了林冲,一伸手就能拉着林冲走,可是她的手臂一直在颤抖,似乎在做着很艰苦的一个决定,林冲整个人瑟缩在了一起,带着勉强的笑容。
那女子突然叹了一口气:“罢了,我们从头来过……”
说完,一眨眼就不见了,林冲眼睛一刻都没有闭上,可是却还是连一个影儿都没有看到这个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林冲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愣了半天方才缓过神来的林冲忙跑到了王承恩的身边,问道:“你怎么了,被人家打残了啊?”
王承恩看了一眼林冲没有见识的样子,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我怎么就被人打残了,这不过是被点穴而已,你也太没有见识了。”
“我去,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功夫啊,太牛叉了,我真是见识到了,你没事吧?”林冲尝试着想要扶起来王承恩,但是却被他喝止住了:“你堂堂帝王,这样搀扶着我一个奴才成何体统,你先去找人过来抬我回去就好了。”
林冲看了一眼四周,果然没有什么人,他安慰着说道:“我马上就回来,你稍稍等我一下。”
说着,林冲就要跑,王承恩压低声音说道:“不可跑。”
林冲这才想起来自己九五之尊的身份,整理了一下衣衫,快而不慌地去找人,看到林冲渐渐远去的背影,王承恩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嘴角带着一丝惨淡的笑容:“您若是来了,就出来吧,可以看得出,这个小皇帝是不错的。”
听到这句话,一个人影慢慢出现在灌木丛之中,他看了半天林冲消失的方向,过了半晌才说道:“你也应该理解,他老人家不是不相信你,只不过这中间牵扯的事情太多,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叉子,可不是你我能担待得起来的。”
王承恩苦笑说道:“这个我自然是明白的,你回去和他老人家说吧,我会好好处理好这件事情的,若是真的处理不好,我这条老命也不要了,也没脸要了。”
那人听到王承恩如此的愤慨激动,反而劝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知道你对陛下忠心耿耿,凡事量力而行,若真是有什么事情,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相助的。”
说着,那人从地上拿起一两个石子,砰砰两声,王承恩觉得腿上一松,渐渐恢复了直觉,他揉了揉腿,再抬头,那个人已经没有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