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某种可能林冲不由自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干巴巴地问道:“这个药,该不会就是,就是吴大夫,吴又可他配的吧?”
蓉姑娘看着皇帝陛下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变了几遍,有些迟疑的点点头,不过她又马上保证:“吴大夫不是红花会的人,他跟我们,充其量就是合作关系,帮我们也纯粹是他个人的意思。您放心,那些人是真的没事了,吴大夫没有骗您。”
林冲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周芸呢?还有京城里的采花大盗们杀害的那几名女子。”
说起这个,蓉姑娘有点激动:“皇上,我们成功了,只要加一点纯阴之女的血就成功了,那些人不会像之前那样了,虽然他们没有周芸那么厉害,但是这已经是一支很强的队伍了。”
林冲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心情复杂,他并不想要一支被药物控制的军队。
第二天见到张唯的时候李自成还是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张唯对于前一天晚上自己喝多了说的那些出格的话表示非常不好意思。
李自成大方的说自己喝完酒之后什么都不记得,早就想不起来了,最后两个人还非常痛快地约定下次接着喝。
董方和李峰两个人一眼就看出了李自成这个老狐狸在算计自己这个傻弟弟。
两个人笑呵呵地接过话:“当然当然,下次接着喝,咱们三个一起陪您喝”喝不死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老狐狸。
李自成摸摸鼻子,继续一脸纯朴的大地的子民脸溜达着干别的去了。
有了三大营的加入,战局迅速转换,本来被全面压着打得李自成和吴三桂一下子就有了反手之力。
三大营里都是一群爱打仗的疯子,有了他们的加入不但战役轻松了,气氛也轻松了不少。李自成和吴三桂两部之间紧张的氛围也被调节的缓和了一些,到处都洋溢着一种即将胜利的气息。
与之相对的,满清阵营里此刻气氛要沉重得多。
多尔衮一方面担心多铎的安危,一方面他又恼火三大营不合时宜的插入,明明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只要真正打散了关宁军和农民军,那基本上就等于是成功了。
可是偏偏是这个时候,多尔衮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济尔哈朗正好掀开帘子走进来,看到他这样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多尔衮有些茫然,直到他看到自己手上的一抹猩红。看似毫不在意地抹去手上的血迹:“没事,一点小伤”
不知道为什么,多尔衮这个时候本能和地不希望济尔哈朗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好。
济尔哈朗却是不疑有他,多尔衮说没事他也就没当回事,更何况他本人也是个肩膀上顶个洞还能一脸若无其事说小伤的主。
“现在河北三大营突然加入了战局,我们要重新考虑眼下的情况了。”
多尔衮心里一阵烦躁,他现在最不想提的就是这事,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济尔哈朗,偏偏这两个还凑到了一起,让他看见就头疼:“那你觉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话其实是带着几分不善的意味的,济尔哈朗忽略了,他知道发生这种状况多尔衮心里不痛快是必然的,因此也就没当回事:“既然已经入关了,那么断没有就这么回去的道理。我们现在要守住如今的地盘,大明皇帝自顾不暇,三大营在这里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的意思是京城会出事?你怎么知道,那个周王告诉你的吗?”
多尔衮对于周王的事心里一直就有疙瘩,周王的态度让他心里极不舒服,看起来比起自己这个真正大权在握的摄政王,周王更信任这个有名无实的。
他也听济尔哈朗提起过一点周王的身世,心里嘀咕着莫不是物以类聚。现在听说周王竟然连京城什么时候会出乱子都知道的清楚,还肯毫无芥蒂地告诉济尔哈朗。
越来越觉得多铎说得对,济尔哈朗和周王之间必然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约定在里面。
“他的确提过一次,但是他并没有说过会出什么事,现在三大营不在京城,想必皇帝正急着调兵,京城中守卫松得很。”
所以他也是自己猜测的?多尔衮心里琢磨着。
尽管因为不熟悉吃了一次三大营的亏,但是接下来多尔衮和济尔哈朗也开始迅速想出应对策略。
除了加固防御之外还开始频繁地改变位置,借助山脉来隐藏自己的行踪,让对方的火炮没有用武之地。
至于近战,重甲虽然威力大但是毕竟不够灵活,在快速变换的队形中并不能完全跟得上。至于两个骑兵对上的时候清军确实是占优势的,基于这个优势多尔衮和济尔哈朗制定了一系列的策略。
可惜这些策略大多数没能派上用场。
僵持了一个月之后,京城传来了消息,新任襄王的哥哥,也就是已经被秘密处死的老襄王的嫡长子进京了,发誓要为父亲讨个说法。
跟他一起来的都是侥幸逃回去的襄王部下,痛哭流涕地诉说着自己家王爷当初是多么忠心不二,即使襄军人力物力有限,他也还是义不容辞的担负起护送陛下回京的重责。
不但如此,在京城赶走以下犯上的吉王之后襄王还留下帮助陛下肃清战乱的余孽。
可是谁知道如此一片赤子忠心竟然为王爷惹来杀身之祸,皇帝先是装模作样的封了一个摄政王,背地里却处心积虑的想办法陷害王爷,安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还在祭祀之后就秘密处置了襄王。
林冲听完这个最近流传在大街小巷的悲情故事只想翻白眼,普通的民众对于谁造了反谁又是大忠臣本来也没什么概念,他们关心的只不过是那一点点枯燥生活中的调味剂。
相比于一个王爷造反不成阴谋被人揭露然后被就地诛杀的故事来讲,新故事显然更具有波折性和传奇性色彩,自然被无数百姓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