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无巧不成书,可不就是了。
“难得惠王竟然还会操心咱们走到那里了这种问题啊,要不是相信惠王爷的人品,小王还以为惠王是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你说对吧?”
惠王心里早把这个无孔不入的缺德小子骂了几千几万遍,脸上却硬挤出一个笑容来:“笑话,本王想要做什么还用得着偷偷摸摸?你以为本王跟你一样是个小孩子。”
来的人正是惠王刚刚还恨得咬牙切齿想要除之而后快的衡王,惠王心里吓了一大跳表面上却不能流漏出一丝半点的担忧。
“哦?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了,现在毕竟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即使惠王想做什么也要考虑清楚后果啊。”说完他就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
离开之后衡王本来打算立刻去告诉瑞王这件事,不过他到的时候就看见莫风正在监督瑞王喝药。
行军途中不方便停留太久,他的药只能提前熬好或者制成丸药,不管怎么做药效都会大打折扣,莫风正因为这件事发脾气。
瑞王象征性地说了几句服软的话哄骗他,莫风很快就败下阵来,衡王忍不住偷笑。
算了吧,瑞王哥哥每天要思考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这件事也不算什么大事,想必惠王就是再蠢也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脚,他应该也明白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再继续待在瑞王的帐子里了。
半夜,找好安营扎着的地方后大家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休息了,即使是轮换守夜的人也因为连日来的安稳而放松了警惕,他们现在又不是已经开始作战了,按理说这个时候没人会对他们动手。
今晚偏偏就是个例外,说说笑笑的几个守夜人没注意到几条黑影悄无声息地接近。
他们的目标正是不肯安分老实待在营帐里的衡王,衡王经常骗过魏宁萧自己一个人大半夜在外面呆着。
由于他们人比较多,所以即使是尊贵的王爷也没能免除跟其他人同住一屋的尴尬。惠王不可能跟衡王一起,莫风他们又不认识,只能是惠王跟瑞王一起,他跟莫风一起。
他从小就不喜欢跟别人住在一起,除了小时候就很依赖的瑞王,跟谁待在一起他都别扭。又不好直说出来,他不想被惠王抓住这一点嘲笑,索性就半夜自己跑出来呆着,半夜困了就随便找棵树睡。
莫风也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他每天晚上都会跑出去,估计知道了也乐得自己清静。
衡王气愤的扔掉手里的树枝在树杈上窝起来,他没注意到在夜色的掩盖下有几个人影正在慢慢靠近他。
杀气在夜色中慢慢凝重起来,逐渐靠近熟睡的少年,就在冰冷的剑锋即将刺中衡王的时候,另外两道黑影从附近的树丛中闪了出来,与这几道缠斗在一起。
睡梦中的人被近在耳边的兵兵乓乓的兵器交戈的声音惊醒,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他翻了个身从树上滑下来,打斗的声音也同样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有两个黑衣人被打伤在地,还有一个受了轻伤迅速逃走了。
那两道黑影看到有人过来迅速隐藏了身形消失在了大家眼前,而地上的早在知道没法逃走之后就迅速自我了断,根本拿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莫风在两具尸体上翻了翻,对着瑞王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瑞王紧紧皱着眉头,语气仍然平静:“你没事吧?”
衡王站在他旁边,刚刚经历了这种事情,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妙。衡王摇头:“我没事,这些人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瑞王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在营帐里呆着,非要自己一个人跑出来,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像你父母交代。”
衡王也知道是自己任性理亏,难得乖巧地站着不说话,瑞王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了。
惠王一副好梦被人打搅的样子走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哎呀,这里怎么有两个人,这是死了吗?”说着还用脚踹了两下那两具尸体,看样子是想确认一下他们是不是已经死透了。
“衡王刚才遇到了刺客的刺杀,还好我们赶过来的及时,不过可惜这两个人已经自杀了,我们拿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莫风替瑞王回答道。
惠王遗憾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这还真是可惜了,衡王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都追到这里来了?”
衡王表情冷漠,他嘲讽地瞪着惠王:“小王行的正坐得端,要说得罪什么人,估计也就是最近得罪了惠王兄,难道惠王兄如此小心眼还专门找人暗杀我?”
惠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大家都是亲人,现在更是一条船上的好伙伴,本王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衡王我知道你是着急,出了这种事你的情绪本王完全能够理解,你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本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衡王冷笑了一声:“如果真的是这样最好,如果让本王查出来你和这件事有关你就完蛋了。”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身向着营帐的方向走去。
瑞王回头跟惠王道歉:“王兄你别放在心上,这个孩子就是有点着急了。”
惠王表示理解,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绪不稳定很正常嘛。
瑞王并没有回他自己的营帐,他来到了衡王和莫风的帐子里。
衡王翘着二郎腿坐在小桌子旁边:“绝对跟他脱不了关系。”倒是没有刚才那副气恼的模样了。
“嗯,要是真的跟他没关系我这位哥哥还不得跳起来,怎么可能大度的体谅你的情绪。”
莫风奇怪:“我刚刚检查了那两具尸体,他们应该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如果真的是惠王,他从哪里找的人,如果是军营里的人那也太容易被查出来了。”
瑞王倒了一杯水递给衡王:“那就得问问他那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合作伙伴了,这事应该不是他的主意,更不可能是他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