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伙计看到他们拖着这么一个怪物回来的时候脸都黑了。“快把这个东西拿走,谁让你们把这东西带到我们店里来的。”伙计大声嚷嚷。
“这有什么的,反正你们店里现在也没有人,宽敞的很,也不差多她一个嘛!”林冲摊手。
“不行,就算我们店里没有客人,我也绝不让这种怪物进到我们店里。”伙计语气坚决。
“好好好”林冲投降“我们走,我们走行了吧。周泽,结账咱们走吧。”
“不用了,你们降服了这个怪物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这顿饭就算我们掌柜的请了。”
看来天底下还真有免费的午餐,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儿的林冲嘴都乐歪了。“早知道应该多点几个贵的。”林冲懊恼。
“行了吧,人家店里现在生意如此惨淡,还愿意免费提供午餐给我们。这家店里的人其实也是好人,只不过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也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力求自保罢了。”周泽感叹。
“那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呢?带着这个人只怕哪里都是不欢迎我们的。”温邵雪发愁。
“要是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住。”说话的是那个一直跟着他们的小姑娘。
“好呀。”白吃完了还能白住,林冲心里美滋滋。
他们本来以为这个小姑娘会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结果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姑娘家里竟然是个大户人家。
小姑娘叫陆轻羽,陆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是早年靠着经商也挣了一笔小钱,日子过得还算好。只是前段时间家里总有仆人失踪,还有厨房里的活鸡活鸭,都会莫名惨死。
陆老爷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却没想到有一天晚上陆夫人在吃饭的时候发了狂,突然扑向自己的孩子,陆家的人都惊呆了。
“从那时候起,娘亲的病就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还跟以前一样温柔,病的时候就四处咬人。最后爹爹只好找人打了一个坚固的铁笼将娘亲锁在里面。我们一直在四处找人医治娘亲,可是所有人都说娘亲不是病,是着魔了,要把她烧死。有很多跟娘亲一样的人都被烧死了…”
按照她的说法,陆府应该有很多下人,可是他们走进来之后只觉得一阵阴气,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那天娘亲好一点的时候爹爹想带她出去走一走…结果…爹爹死了之后家里的下人都跑了。现在家里只有我哥哥还有张姨,她是我娘的陪嫁丫鬟,一直都不愿意离开。”
他们当天晚上就住在了陆府,至于陆轻羽的娘亲,又被关回了铁笼。
林冲实在是放心不下,这天晚上他做了一晚上噩梦,尽是梦到自己被这种长着长指甲的怪物给生吞活剥了,害得他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早上也是迷迷糊糊的,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很快他见到了这个张姨和陆轻羽的哥哥陆子轩。他看上去比陆轻羽要大上几岁,比沐熙应该是还要大上一点的。
但是这个少年脸色蜡黄,双脚虚浮,看上去虚弱地风一吹就会倒。
张姨是个中年女人,正如陆轻羽说的,她是陆夫人的陪嫁丫鬟,一直住在陆府。
连林冲都能看得出陆子轩是生病了而不是中邪,这县城中却没有大夫肯来给他瞧病。林冲忍不住腹诽,这小地方的人见识就是短浅,多少本来可以避免的事都是因为他们的胆小怕事才酿成了今天的后果。
只是就算住在这里,他不是大夫,治不了他们的病。这件事情林冲觉得自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所以他已经决定要告辞离开了,直到他在街上偶遇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当初在柳叶村一副药方解了村民奇毒的神医吴又可。
林冲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吴又可同样也很震惊,刚要给林冲跪下行礼就被林冲扶住了。
“不必多礼,我现在只是一个路过此地的行脚客,吴大夫可以叫我林冲。”
“林公子。”吴又可恭敬地回道。
林冲也不跟他废话:“有什么发现吗?”
吴又可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我现在只是道听途说,没有实实在在的病人在我眼前我很难定论。”
林冲乐了:“病人?我这里就有一个现成的,不对,是两个,你跟我来。”
吴又可一听,急忙跟着林冲来到了陆府。
“怎么样?”“陆少爷这个不算严重,就是简单的伤风久病不愈才恶化成现在这个样子,多吃几副药应该就无碍了。至于陆夫人,她的情况我很难说。但绝对不是现在传的什么闹鬼中邪。”
“大夫,你能救救我娘亲吗?”陆轻羽一脸期待。
“这…老夫现在也说不好,她的症状我确实闻所未闻,可能需要观察一阵子。”
“好,先把子轩的药开了吧。”
张姨一听说少爷的病有救,激动的热泪盈眶,马上就拿着药方去了药铺。
林冲想一个人到外边静一静,就到外面的园子里去随意走走。很快,他就察觉到自己背后有人在盯着自己,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现在还分不清敌我,贸然声张不是明智之举。但既然只是看着自己,没有做出什么举动,那就应该是友非敌。
完全搞不清楚对方目的的林冲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又绕回了屋子里。找到一个没人的时候他才小声告诉了王承恩。
王承恩显然没料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王承恩听完他的话显然也很惊讶,他完全没感觉到有人在他们周围。
林冲觉得可能是自己在他视线范围内的时候对方就隐藏起来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开始虎视眈眈。
“那陛下觉得是因为什么才被他们盯上的呢?”王承恩疑惑。
林冲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三个大字:天地门。
林冲推测正是因为他们身上还带着那个玉佩里的铁片,才被盯上,这月山极有可能是属于他们的势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