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进城门,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泥泞。
看来南淮郡不单单是因为江河泛滥的原因,还与这个地方雨水充沛有关。
马车行驶在城内大街上,便能听见老百姓怨声载道的声音,见了这官家的马车队伍均是担惊的退开,不敢靠近一分。
百姓如此恐惧官威,就知道这当地的郡守也不是什么好官。
直接去了郡守府衙,她倒要看看这个郡守有何能耐。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郡守府衙缓缓停下。
顾倾然抬步下马车便看见一头戴乌纱长得尖嘴薄舌面目堆笑的人带领捕头捕快在门前候着。
"顾大人,下官已恭候多时了,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还请顾大人里坐"
见那人迎了上来,不愉的皱了皱眉。
"不用了,带本官去河堤看看"
那人闻言,眼珠一转,随即神色更加谄媚的恭身。
"顾大人远道而来,奔波劳累,下官已备好舞姬美酒为您接风"
现在城内的许多灾民无处安顿,灾情之下区区郡守还能如此巴结,看来这搜刮私吞的钱财不少。
"还请郡守大人带本官去河堤看看此次水灾的重要原因"
"下...下官..."
"磨蹭什么?是本官说得不够清楚吗!"
"是...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一句话掷地有声,那郡守生生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慌慌张张的应声。
来到河堤边,此江河刚好与南淮郡过,此时正值梅雨季节,河水泛滥也不是没有应对之策。
不过这堤坝明显是偷工减料根基不稳,且积水过多排不出去,一遇大雨天气便会决堤。
"来人,传我命令,在下一次大雨没有来之前,务必重修河堤疏通河道"
"大人,这重修河堤...这,上面没有拨款下来,下官...下官承受不起啊"
这郡守贼眉鼠眼,一副爱财如命的样子,顾倾然心中便是满眼不屑。
"还未知郡守大人贵姓?"
那人闻言谄媚一笑,心想这顾决然跟以前来的那些官员一样,也不是没逢可钻。
"顾大人严重了,下官姓吴"
"原来是吴大人,吴大人可认得这是什么"
说罢,顾倾然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道圣旨,那吴大人见此便惶恐的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
"圣旨上说了,吴大人若是不能配合本官治水,这杀头之罪是免不了的,如今赵衍已入牢,你觉得你还能兴风作浪吗?"
那吴大人眼睛转了一翻,收敛了面上的笑容,带有不屑之色。
"顾大人也不过五品官,说的话也未可全信,可否把圣旨拿来一看便知"
还想要看圣旨,索性信手拈了一颗药丸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塞入了他口中,若不是要先拿下你,亲手赛进去还觉得脏了手。
"你!你给我喂的什么?"
"吴大人不必心急,这只是一种慢性毒药罢了,若是一月内没有解药,你必定毒发身亡"
"顾大人谋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见他似乎想恐吓自己,不禁微微一笑,她会怕这等鼠辈?
"本官可未曾说要杀吴大人,只是需要吴大人伸以援手罢了,这一月内你便会受万蚁穿心之痛"
语闭,那吴大人便一张面目顿时就扭曲了下来,看似痛苦不堪。
周围的捕快见此不知所措,不过迫于顾倾然的威慑力便也不敢上前,何况这吴大人平时待他们并不怎么好。
"下官...下官应了就是"
"如此,甚好"
扔了一颗暂缓的解药给他,转身便走,对于这种爱财如命的贪官来说,也只有以性命要挟才能拔他的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