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在我身上"
顾倾然便拿出了一直以来藏在袖子中的雪莲,失去了在天山上璀璨的白光,但依旧是晶莹无比的模样。
而那桑丘老皇帝站在一旁虽动弹不得,但见到雪莲后眼中的精光更盛。
奈何自己不管如何使用这内力都依旧是无法动弹,这丑丫头的面生得很,怎会有如此毒术竟然能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即墨渊亦微微挑眉,便回想起这一路上她并未离开过他的视线,又从何处得到雪莲的?这个女人...看着现在依旧躺在红玉床上的女子,就暂且放过她。
"救人"
"嗯"
其实顾倾然知道就算他不问,自己也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扶起玉床上的清瘦的人,触碰到那女子的那一刻,顾倾然看见即墨渊亦的手颤抖了一下,那么一个处事不惊的男子,如此,便看出来此人对他很重要了。
素手轻摘下那雪莲的花瓣,便喂入了那女子的口中,雪莲入口即化,遂只片刻便喂服了一整朵雪莲,想着虽然救了别人,但是现在只剩枝叶给自己带回去研制了...轻吐了一口气,既然是救生命垂危之人,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那桑丘皇帝见到雪莲已经被服下,不甘心的动了动身体,而自己依然是矗立动弹不得,似乎是有什么愿望被打破了一般,面目怒视着二人。
他不要怜儿醒来,用那种漠然寒冰般的目光看着他,比杀了他还难受。
顾倾然握着此女子的手,感到了她的血脉恢复了常人的心跳而且体温也上升了一些。
"现在,只需要用内力帮她把毒逼出来就算了救了此人,我给你指几处位置,你把内力灌输与此会事半功倍"
闻言,即墨渊亦闭眼催动内功为此女子逼毒,节骨分明的手便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无形的波线,那一刻,他竟是如此静谧魅惑的男子。顾倾然不去看这一道风景,转头看了一眼这个挣扎又不能动弹的桑丘皇帝,想到一国之主竟然有这么一个地宫来囚禁死人,这皇室之中的关系果然是最为阴暗的。
"怜儿她永远是孤王的!即墨渊亦你们不要想带走她"
闻言,顾倾然一惊,这二人的看起来至少也相差三十岁,怎么可能...难道说,这个叫怜儿的女子是这桑丘皇帝的最爱,看这附近珠帘玉翠的装扮,还用红玉床维持她的生命,看来也是花了心思的。
"那为何你不让她醒过来?"
那桑丘老皇帝闻言,像是戳中了什么心事一般,眼里划过一丝柔情却转瞬被狠辣所代替。
"这样就可以让她永远的留在孤王身边了再也逃不掉了"
闻言,顾倾然却是呵呵一笑,她平生最看不起这样的人,坐拥天下竟然还不满足。
"用这样的方式留住一个人,身为一国之君,真为你感到可悲"
"放肆,孤王乃是桑丘之皇,那里会有可悲之处,该感到可悲的,是他即墨渊亦"
不想与这种人多费唇舌,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得了一国之主的,难怪桑丘一直兴盛不起来。
即墨渊亦一收手,那叫怜儿的女子便突出一口墨色的液体,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散发着让人心疼的美感,轻轻的把她放到红玉床上面躺着后,下一刻便是美眸微睁,再见到眼前的人之后便满是不可思议。
"你是...即墨轩?"
闻言,即墨渊亦的身子僵了僵没说话,眼里有着的一丝欣喜也转变成别样的情绪,而一旁的桑丘老皇见到他口中的怜儿醒来,看着她的眼神便布满了迷恋还有着憎恨。
"怜儿,他不是你的即墨轩,即墨轩早就死了"
这时,床上的女子才看见眼前沧桑老气的桑丘皇帝。
"是你!达凌风,当年为什么要骗本宫"
听此,原来这么一个使毒的国君还有一个如此风雅的名字,不过那一身的阴毒,与她印象中的国君差太远,难怪桑丘兴盛不起来。
"我若是不带走你,那么现在北昆坐上皇位的就是你儿子了,孤王绝对不能让即墨轩的儿子继承皇位"
"儿子,亦儿!?他在那里你把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