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势如破竹,直把敌军逼得节节败退。
即墨渊亦从头到尾一直跟在她身后,万一有什么危险也好保护她。
她知道他是故意跟着她的,碍于他是皇上也不好说什么,她现在心里的悲痛是怎么样都无法化解的。
战争迷雾间,顾倾然浴血奋战,即墨渊亦在她身后势必要护她周全,一仗下来,二人齐心协力破了桑丘的主要城池,直攻帝都。
这场战役都没有怎么休息,但是她丝毫没有感到闹累,倒是他一直在担心她的安危。其实她哪里又需要他来保护,只要一个意念,上天入海没人能伤得了她。
桑丘帝都百里外,众军歇息,她身穿盔甲红衣只坐在草地上,料想着此次战役后她应该何去何从的问题。
报完此仇,她不想做什么将军,只想回到那个生活了十年的仙境,也许有可能,她还相信这世界上有轮回转世。
即墨渊亦上前,这些天她的英明睿智,不同于任何女子,她能征战沙场,号令百万兵马,这样一个女子,不知道他能否获得她的芳心。
"倾然,以后就留在朕身边可好?"
她起身行了一礼,难道他是要让她继续做这个将军?不过自己大仇得报,不为功名利禄,也不为达官显贵。
"皇上,臣...臣犯了欺君之罪已是不能再留,此仗过后何不让臣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他皱眉,又有些慌张,她有属于自己的地方,他怎么没有查到。
"你要到哪里去?"
她要回到那个地方,但是她来到人世不知道回去的入口,又怎么去。
"微臣不知。"不想让即墨渊亦知道这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她只有含糊过去。
他眉头舒缓心情颇好道,"既是不知,那就留下,朕这一生都不会亏待你。"
"..."顾倾然只是不再言语,沉默不知如何回答,留下?天下之大,何以为家。
而另一面,桑丘帝都城内,达炎溪手拿一封信面色沉冷独坐皇宫。如今兵临城下,他的几十万兵马皆汇聚守护着帝都,成败在此一举。
"来人,速去东阳渠京。"
...
休息一日的北昆大军启程,拿下桑丘只是一朝一夕之事,可不知为何,她竟然心里闪过一丝恻隐之心。
她曾经救过两次的达炎溪,与她笑谈风声做交易的达炎溪,他们曾经,也算是朋友,如今,她要亲手杀了他,还是亲手毁了他的国家?
"皇上,微臣想求皇上一件事。"
即墨渊亦见她和顺的模样,脸上不自觉扬起了一抹笑意。
"只要你说,朕就答应你。"
不知是皇上惜才还是欣赏她,竟然有这句承诺。
"禀皇上,微臣是想,这收服桑丘国是归北昆管理,还是身为附属国?"
他皱眉,能听出她话中的意思。
"倾然觉得应当如何?"
没想到他会问自己,倒不如索性回答了这个问题。
"臣认为,桑丘也算是三大国之一,皇上直接收服治理即可,换言之,把桑丘当做是一个附属的番王管辖之地"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淡然的样子,便继续说了下去。
"皇上一统天下治国,不过上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至于达炎溪...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即墨渊亦见她低眉的模样,心下软了几分,不过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即便是放过达炎溪,日后必成祸患。
"朕会让桑丘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可是达炎溪乃是一国之君,定不能留。"
顾倾然心中其实早有打算,也为保住达炎溪一命留了手段。
"皇上,臣知道一种蛊,被下蛊之人生命受到威胁,自然不敢妄动。"她有心留达炎溪一命,毕竟,杀她亲人的不是达炎溪,只是源起桑丘,也算给九泉的亲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