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这个王八养的,竟敢这样……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要是问问云畔的心, 其实也是这么想,打听见少卿夫人抖『露』出了那点内情,不管是不是实情, 她就已经觉得这门婚事不该再谈下去了。

刚要联姻,两感情正需维系的时候,就为了一个小小的通房闹了一回一回,竟是个什么上的门户,用得着惠存一再委屈忍让?再说那耿方直,也不是多出众的品貌, 不过嘴甜些, 哄女孩子,那也是别人身上『操』练了千万遍再使到惠存身上来的,有什么可割舍不下。

然而她们再义愤填膺,也是她们的看法,如今亲迎近在眼前, 惠存要是不发, 这场愤懑最后也不过是白白生了一场闲气,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云畔劝王妃息怒,“一切等派出去的小厮回来了再说吧,就是要和耿退亲,咱们也得有理有据才。”

王妃长叹了一口气, 灰心地摇头道:“我的女们,婚事怎么这艰难。早前忌浮和舒国公是这, 如今惠存是这。在忌浮迎娶了你, 总算合了我的心意,结果现在轮着惠存了……”越说越气恼,偏过身子嘀咕起来, “还是咱们太夫人,瞧人并不准,光顾着掂量门第,却权衡风人品。”

云畔讪讪笑了笑,毕竟牵扯到长辈,自己也不说什么,只是和声同王妃提了一嘴,“这两日耿方直要是来见惠存,就推了吧!”

“那还用说。”王妃气道,“这的人,登了我门头,我都嫌他踩脏了我地皮,还容他见惠存?我是想了,不管那通房是不是有孕,惠存都不能嫁了。结下这门亲,折辱了惠存不说,咱们都得跟着抬不起头来。”

云畔说是,“母亲别着急,等明日吧,明日应当就有消息了。”

王妃心里焦急,站起身到门前张望,喃喃说:“雪快停吧,要是大雪封路,那可就耽误了我的惠存了。”

在老天有眼,雪下到傍晚时变小了,入夜便停下来,只是大风刮得紧,一夜呼呼地枝头檐角划过,声浪惊人。

今日李臣简不必上朝,两个人便闷头睡得晚,睁眼的时候,已经辰正三刻了。

云畔支起身看看更漏,『摸』了『摸』额头,一时惆怅着,不该不该现在起身,去给太夫人补上这个请安。

正要披衣坐起来,他拉了她一把,“天寒地冻,多睡一也无妨。”

他昨夜在衙门中商讨事务,弄得将近子时才回来,云畔那时候问他在不在下雪,他说雪已经停了,就是冷风中行走,受了点寒气,夜里咳嗽比平时更多了回。仔细看他的脸,像也比之前清减了,她心里不免有些彷徨,也不是气候不,还是身上任压得他疲累了。

她替他掖了掖被子,轻声道:“公爷再睡一,等预备了午饭,我再来叫你。”

然后自己便内寝退出来,梳妆妥当之后挪到小花厅去。一路廊庑上走过,探身朝天上看,穹顶厚的铅灰『色』已经淡了,『露』出一片湛蓝来。阳光凉凉地,有些发白,照在身上有暖意,但可以给人提供安慰。

反正闺中悠闲,什么可忙,云畔和檎丹、鸣珂围着温炉坐定,继续粘贴她的螺钿杯。一的霞光铺陈,这种手工和具的螺钿工艺不一,用的螺壳更薄,也更精细。

就是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头低得久了,脖子也有些酸痛。不容易把最后两片贴上,举起完工的杯子来看,真真流光潋滟,叫人移不眼睛。

大啧啧感叹围观的时候,云畔已经调了内漆。羊毫蘸满柿红『色』的涂料涂抹内侧杯壁,趁着漆面未干,再将金粉弹拨了上去。

檎丹看着那细碎的金粉覆盖住漆面,有些怅惘地说:“倘或不用金,外壁绮丽内壁古朴,我倒觉得更看。”

云畔笑了笑,“洒金是种寓意,日晖即金,月照即银,你道为什么佛像要日晖加身?因为佛有光明身相,可令魑魅生惧,魍魉无犯。”

夫人是有学问的,这一番解说,大就听明白了。

螺钿杯做成了,可以预见送到铺子里高高展示出来,引出怎一片风『潮』。只是这杯子还得搁在通风的地方阴干,须等里面的漆都凝结住了,金粉也吃透沉淀了,才能再拿出来。

耗费了半天时间,转眼就到了中晌,这里饭食都准备停当,李臣简也换了衣裳过来了。

两个人坐在花厅里用饭,海鲜头羹、松花腰子,还有炉饼和大鱼鮓,中晌吃得十丰盛。

李臣简道:“过我还要出去,临近年关了,公务愈发繁起来。”

云畔往他碟子里布菜,一面道:“再忙也不能日夜,像昨夜弄得那么晚,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他闻言微微笑了笑,“我省得,自小心的。”

云畔嗯了声,垂眼道:“昨日我去铺子,听见一个消息,因你昨夜晚归,我也能得着机告诉你。”

遂把耿方直那个通房有孕,被送到二十里外庄子上养胎的内情告诉他。他听了,终于沉下了脸,冷冷一哂道:“耿是觉得公府糊弄,把主意打到咱们头上来了。当初提亲时百般逢迎,怎么,到了手便打算作贱了?”

云畔怕他生气,只道:“已经打发人出去查访了,结不结亲是小事,公爷犯不着再为这事和耿方直交涉了。”

他搁下了碗筷说是,“上回同他商讨,我如今想来觉得大可不必,那时候退了亲,一了百了多。”

可是退亲也不是那么简单,拿不住人把柄,退婚就有由头,倒时候让耿占了理,反咬一口倒不。

云畔道:“反正内宅的事,公爷就别管了,一切自有母亲定夺,惠存也不是个糊涂的人。”

他点了点头,“就请夫人费心些吧。”

他那头也确实顾不过来,年下的宿卫与戍守、云骑十一指挥的迁补和赏罚都要他过问,他这阵子已经忙得身乏术,实在管不了妹妹的婚事了。

云畔自然道他的辛苦,饭罢送他出门,唯恐车里冷,加放了两只小温炉,叮嘱辟邪:“公爷下职之前点起来,熏暖和了车厢,他坐进去就不觉得冷了。”

辟邪道是,“夫人就放心吧。”

她颔首退后,看着马车去远,方返回上房。

才坐下,外面就传进来,说派到平谷庄子上的小厮回来了。已经查明那个通房的确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这已经显怀了,天晴的时候捧着肚子在庄子里溜达,一天吃六顿,还能做到一点不发胖。

“四个月……”云畔低头盘算,“惠存和耿方直定亲是在二月里,这就是说亲事定下半年后,两个人还厮混在一处呢。这耿方直男人大丈夫,满嘴竟有一句真,惠存要是真嫁了他,那往后可糟了。”

既然已经查探清楚,就有什么可犹豫的了,云畔直去了惠存的“拨雪”,进了院子,见她正和跟前的女使小卷蹲在台阶前喂猫,抬头看见云畔,咦了声道:“阿嫂来了?”边说边迎她进门,吩咐小卷,“快去上新煎的熟水和果子来。”

云畔说不忙,“我不是来吃喝的,是有要紧事告诉妹妹。”

惠存见她一脸肃容,不由有些迟疑,牵着她的袖子问:“阿嫂这是怎么了?什么要紧事,可吓着我了。”

云畔这才发觉自己如临大敌,把这种情绪带到她面前来了,忙浮起一点笑,拉她在榻上坐下,温声道:“我说的,可能叫你觉得难受,但你要细细地听明白,想一想,再决定何去何。”

惠存呆了呆,“阿嫂,到底怎么了?”

云畔抓着她的手道:“那个耿方直,不是个实诚人。他在你面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先头的通房也有送走,不过安排在平谷的庄子上,养胎去了。”

惠存愣住了,简直有如晴天霹雳砸在了脑门上,惶骇地瞪大眼睛望向云畔:“阿嫂,你说的都是真的?”

云畔点了点头,“我打发人去那个庄子上瞧过了,人确实在,且已经显了怀……妹妹,我想着,你若是和耿方直还到那深情的地步,就再想想吧!他既撒了一个谎,往后为了圆谎,自然不停地骗你,你愿意被他牵着鼻子走么?到时候大的小的都回来了,跪在你跟前求你恩,你是让步呢,还是不让步?”

惠存气得哭出来,“这个王八养的,竟敢这骗我!”

惠存是大闺秀,一辈子骂过人,这回也是给『逼』急了,才脱口骂了王八。

云畔并不觉得稀奇,只是一经安慰她:“想是父亲在天上保佑着你呢,叫你在婚前道了实情,总算咱们还有退路,他人品既不行,咱们不嫁也就是了。”说着顿下来,仔细观察她神『色』,迟疑着问,“那个耿方直,有你做什么吧?”

惠存顿时红了脸,忸怩道:“阿嫂说什么呢,我也是诗礼人的姑娘,怎么能那么糊涂!不过……”她愈发低下头,扯着手绢道,“这人包藏祸心倒是真的,昨日邀我去郊野看雪,说赁了画舫,就我们两个……”

边上的小卷『插』了,一嗓子喊起来:“还特意叮嘱,让娘子不要带上我呢!”

所以这就看出来了,这人是真的处心积虑。

“公爷曾说过,其他女人动过心的男人不能要。他若是移情你,说明他薄幸,他若是钟情别人,你就成了他的通天捷径,将来拿你顶了头,他们照旧双宿双栖,你可怎么办?”

“想算计我?做他的大头梦!”惠存站起身,决然道,“阿嫂,你陪我往那庄子上跑一趟吧,我要亲眼见证了,回头也有回敬耿。”

云畔想了想,说也,转身吩咐檎丹:“把车预备起来,放温炉暖着。点个得的婆子跟车,另让一队护院远远护送,倘或不生变故,他们不必『露』面。”

檎丹道是,领命出去承办了,云畔再回身的时候,见惠存已经收拾停当,手里甚至捏着她的妆刀,情绪激昂地说:“阿嫂,咱们出发吧。”

待要出门,忽然想起,把耿方直送她的东西都翻找出来,归放在一处,然后吩咐院里的婆子去回禀王妃,“把耿的聘礼和婚书都预备,等我们回来,立时就要用的。”

平时看着温吞的郡主殿下,到了这种时候竟是行动惊人,连云畔都觉得大为诧异。

惠存回头看了她一眼,正『色』道:“阿嫂,捉『奸』是世上最痛快的事,你和哥哥这辈子想是机经历了,就在我身上尝尝滋味吧!”

这叫什么!云畔哭笑不得。再看惠存,她威风凛凛简直像个女将军,脸上浮着激动的『潮』红,两只眼睛明亮,见云畔脚下慢了半步,索『性』上来牵她,一路快步走着,登上了门外的马车。

雪虽不下了,但也有消融的迹象,道路清扫过后铲起堆积在道旁,被风吹出了细碎的孔洞,如今的雪,已经坚硬得像冰一。

本来以为城外的路人清理,一定寸步难行,可是并不,反倒因为进出的人多了,已经完被踩平,只是积雪变成了泥浆,车轮碾过,泥泞异常。

云畔抱着手炉看惠存,看她沉着小脸一本正经,便道:“见了人,你也不要过于生气,印证过了,能打『乱』耿方直的算盘就行。”

惠存点头,“阿嫂放心,我不来正室打外室那一套。我可是郡主,他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二十里路,因不能快马加鞭,走起来也费了两个时辰,赶到平谷庄子上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了。

那庄子,在郊县一片广袤的平原上,前后稀稀拉拉种了棵树,剩下是农田。

姚嬷嬷上前敲门,紧闭的门扉打了,探出一个『妇』人的脑袋,问:“找谁?”

姚嬷嬷笑着说:“我们是主派来,探望香凝姑娘的。”

庄婆上下打量了一通,“上京来的?我们这里并有什么香凝姑娘。”

姚嬷嬷见状,『摸』出了耿的牌子,递到那庄婆手上,“我们是耿人,难道还诓你不成!姑娘怀着身子,里夫人哪一日不悬心,早前在上京也是主子一受人侍奉,到了这荒郊野外,只怕姑娘不受用,所以打发我们来瞧瞧。”

庄婆低头看看牌子,这才哦了声,“不住,我也是受了主嘱托,说不相干的人一定不给相见,就算有人问起也说这个人。如今你们既有牌子,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边说边打门道,“快请进来吧。”

可姚嬷嬷却摇头,“车里都是金贵主子,有下车看通房姑娘的道理,还是劳你把姑娘请出来见一面。”

所以啊,通房就是通房,正经主子还是瞧不起她的。庄婆也是个体人意的,忖了忖道:“那,请稍待片刻,我把人领出来。”

姚嬷嬷道,搓着手跺了跺脚,“还请快些,我们过还要赶回上京。”

庄婆应了,转身进里面通传,惠存挑起门上垂挂的厚毡,心里跳得咚咚地,两眼只管盯着外头。

“阿嫂,咱们把人带回上京吧。”她忽然说。

云畔怔了怔,“不是说瞧过就回去吗?”

“口说无凭,”她目光炯炯望过来,“咱们手上有证据,回头耿要是啰嗦,也拿活人堵他们的嘴。”

这倒也是,眼看要亲迎了,这时候说不嫁,必定要给人一个道理。如今现成的“道理”就在面前摆着,要是不善加利用,到时候凭着耿的说成活的,反倒坏了惠存的名声。

云畔正要答应,见里面有人出来了,打眼看,这通房穿着桃红的镶狐裘长身褙子,披着佛头青的灰鼠斗篷,斗篷一看就是个男款,想来耿方直是体贴,特意留下自己的东西,给这通房一个念想吧!

“不是府上哪位来瞧我?”怀了身孕的人,中气有些不足,但那调门愈发显得娇柔,果然得宠也得有得宠的本钱啊。

惠存和云畔推门下车,通身气派的打扮照花了庄婆和徐香凝的眼,徐香凝迟疑地笑了笑,“不二位是……”

惠存也有周旋的耐心,笑着说:“我们是耿亲戚,受三郎嘱托,来接姑娘回上京。”

徐香凝更疑『惑』了,“三郎不是要迎娶阳郡主吗,日子还到呢,这接我回上京做什么?”

惠存道:“婚事已经不成了,还取什么亲呀。你怀着身孕被送到这苦寒的庄子上,中老小都不放心,尤其太夫人,惦念得不行,唯恐孙子出了差池。所以姑娘快随我们回去吧,把你交到太夫人手上,我们也不枉受人托付一场啊。”

云畔微微一笑,“东西不必收拾,车上一切都齐备。时候不早了,这就上路吧。”

可徐香凝和庄婆也不是傻子,先前不是说瞧瞧人就完事的吗,怎么现在说要接走?当即道:“不是三公子亲自来接,人是不能带走的……”

国公府的个婆子围了上来,隔了庄婆,嘴里笑着敷衍:“你们也太仔细了些,不是说明了是耿亲戚么,难道咱们这的阵势,有牌子,还是拐子不成!三公子年下公务巨万,哪里有空亲自来接……再说只是个通房女使,不是正经夫人娘子,亏你们战战兢兢,不道的还以为肚子里怀的是当朝太子呢。”

女人的预感总是格外灵验,徐香凝心不妙,刚想嚷起来,就觉一个硬物顶腰。低头看了眼,见一个明晃晃的刀尖抵在了斗篷底下,她骇然望向身旁的年轻女孩,那女孩笑着,半点不『露』马脚,只是温言软语道:“怀了孩子,千万不能激动,别一不留神动了胎气,后悔的可是你自己。”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半仙 宇宙职业选手 择日飞升 人道大圣 光阴之外 神印王座2皓月当空 不科学御兽 深空彼岸 神秘复苏 明克街13号
作者尤四姐其他书: 乌金坠 窈窕如她 世家 深宫缭乱 波月无边 一瓯春 宫花红全集 碧海燃灯抄 宫略 浮图塔
相关推荐:多塔死亡游戏异界军火帝国卸岭秘录仙界之垄断仙界[综]西弗叔叔和小天使末世时间管理大师艾泽拉斯的新月重生之谋世权妃半岛情源重生明朝之铁血崇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