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Isengard 艾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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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消停了三年的恶龙竟然重新出现在天空中,而且一次抓走了六个人类的孩子,孤山周边、罗瓦尼安东北部的城镇中人心惶惶。

向孤山而去的巫师却松了一口气。

史矛革离开了它的龙窟,他们便可以抓住机会潜入山中的宝库,找到他们失散的亲人。

德拉科和教父穿过长湖镇时,另两位答应相助的巫师还没有到来。西弗勒斯给他们留下了记号,便没再逗留。

巨龙已经归巢,它下一次外出时,他们必须抓住机会。

他们赶在天黑之前来到大门附近,在与之保持了一定距离的巨岩后潜伏蹲守。巫师们做好了长久等候的准备,巨龙却没让他们等多长时间。

金红的巨龙趁着黄昏的最后一刻飞出洞窟,西弗勒斯大喜过望。

他们看着那体型庞大的怪物呼啸着远去,巫师便要幻影移形进入矮人地宫,却被教子叫住。

“我觉得事情不太对,教父,这可能是陷阱。”德拉科拧起眉毛,飞快地说道,“他不在里面——”

“那他在哪?”

“我想是……那头龙背上?”少年露出惊讶又困惑的表情,“史矛革有没有可能顺从他?”

“不可能,恶龙除了金子和魔苟斯,不可能向任何人俯首称臣。”

蓝袍巫师拧起眉毛,揽着教子连续好几个幻影移形,一口气登上山顶。

夕阳的余晖为巫师照亮了西南方的迷雾,西弗勒斯看到巨龙往洛汗飞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德拉科试探着问道,“有一个表现出完全黑暗的神降临,史矛革也不会向他臣服吗?”

“你所说的正是魔苟斯,除了他就是他的拥趸索伦。”巫师肯定地说道。

如果史矛革也这么以为呢?

他的未婚夫在原先的世界几乎是救世主,到了这里却成了大反派,德拉科心情微妙。

他正斟酌词句,考虑该怎么和面前这个教父介绍他儿子的逆天设定,西弗勒斯已经有所发现。

史矛革停下了,它开始在一个地点上空盘旋——

“艾辛格?”

那里由欧散克塔中的“白袍萨鲁曼”镇守,恶龙怎么会到那去?

“大人,天彻底黑了,我们要不要先回去?”狡猾的恶龙假意问道。

希尔果然拒绝。

月光和星星都很明亮,他想趁机到处看一看,熟悉一下这个世界——白天一头龙在空中太惹眼,夜里谁都不惊扰。

巨龙被迫将先前抓来的男孩小心放在城镇附近的荒野,接着载着他往南方飞去。

“魔苟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遭龙记恨——他不仅“盗窃”了巨龙的宝石,还剥夺它到口的食物。

他一边小心地骑在龙背上,免得那些锋利的脊刺扎到自己,一边伸长脖子俯瞰大地。

巨龙飞过湖泊,飞过荒野,飞过密林,西边是浓浓迷雾,连绵群山隐藏在迷雾之中。

这个叫“阿尔达”的世界原始而壮美,希尔却不由想起自己的来处。

不知道莉莉的头发有没有变回火焰般的红,她应该已经等到了救援,家长们大约也已经发现他们的失踪……

魔药教授也许气歪了鼻子,发誓等他们回来一定要狠狠揍他们一顿。

汤姆绝对不会为他们说好话,但有他陪着dad,他很放心。

卢修斯和纳西莎却不该承受这样的分别,这是他的错,而他竟然还和德拉科失散……

想到父辈,希尔脑子里灵光一闪。

靠他自己和史矛革这头居心叵测的龙,怕是永远也找不到小少爷,但他还有另一个帮手在这——

他怎么忘了西弗勒斯,原本他就是来找他的!

“史矛革,你有没有听过‘西弗勒斯’这个名字?”

“没有,魔苟斯。”对方接二连三地让它找人,巨龙已经很不耐烦,不过想到魔苟斯稍后的惨状,它就又有了耐心,“大人,这也是个人类吗?”

“嗯……是个巫师,黑头发,鹰钩鼻,大约……”希尔犯了难,他不知道西弗勒斯现在大概多少岁,也拿不准,他的父亲头发是否还是黑色

甚至,他这才意识到,他根本无法确定,西弗勒斯是不是还活着。

龙背上的年轻人攥紧了口袋里的“斯科皮”,仿佛坠入冰窟。

父亲已经过世的可能像西边的冷雾,浸透了他的心。他开始后悔选择这里。如果他没有来找西弗勒斯,那至少,对方还在他心目中幸福地活着。

仿佛照应他的心境,巨龙突然一个颠簸。

“巫师?”史矛革警惕地问道,“大人,你认识一个巫师吗?”

“我曾经认识很多巫师,史矛革。”年轻人闷闷地回答。

巨龙心中惊疑不定。

它原本认定这位魔苟斯对如今中土大陆不甚了解,它的报复计划也基于这一点制定……如果魔苟斯很了解巫师,那他也许已经看破了它的阴谋。

可是如果他要找一个巫师,罗瓦尼安的密林中就住了两个,他大可以让它去把他们抓来……

而且中土没有“很多”巫师给他认识,这片大陆迄今为止也只有五个巫师。

巨龙心里生出怀疑,而且它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自己的计划,于是又拿“艾辛格”和“萨鲁曼”试探他。

“魔苟斯”对此毫无反应。

史矛革放下心,这个魔苟斯失忆了。

它开始犹豫是不是不要摧毁他,而是诱骗他成为自己的奴隶之类的所有物。

然而它之前飞得太猛,他们已经到达艾辛格上空。前面不远处,就是欧散克塔的尖顶。

巨龙伸平双翼,开始绕着高塔盘旋。

“史矛革,这是哪?”龙背上的巫师意识到不对,他警惕地抽出魔杖,试图警告恶龙,“离开这,你会让我们被发现的!”

之前顺服的巨龙现在就像聋了一样。

它不仅不飞走,而且侧过身子,低空滑翔的同时发出挑衅的低吼,似乎生怕要塞里的人发现不了它。

希尔察觉到诡计,却无从得知具体内容。

“停下,你这叛徒!”年轻人气坏了,他试图用黑魔法勒住巨龙的脖子,可是这头畜牲的皮肤和鳞甲像石头一样坚硬,皮肤的纹理间流动着岩浆似的火光——

“什么人——胆敢入侵艾辛格!”

巫师塔顶端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希尔几乎要以为邓布利多也在这。与此同时,史矛革也吐出巨大的火球,向塔顶轰去——

恶龙喷火时全身都像熔岩一样灼烫,希尔不得不从它身上跳下去。

他时机把握得不差,趁着巨龙靠近塔顶端一瞬滚到黑塔的露台上。

只是他一落地,便被一柄粗重的法杖压住胸口。

“报上名字,入侵者!”握着法杖的白巫师厉声喝道。

希尔正要松一口气,却听见外面“轰”的一声——

龙焰被白巫师的魔法挡开,落到附近森林中的一处,立刻燃起熊熊大火。

史矛革猖狂大笑,却没有继续挑衅。

它知道自己没法把白巫师怎么样,于是立刻逃得上天空,和欧散克塔保持了它认为安全的距离。

“哦不,魔苟斯,你怎么自己掉下去了!”它像是刚发现“主人”的失踪一样,浮夸得“惊慌”起来,“我这就来救你!”

它作势又要俯冲,却在白巫师调转法杖之前就远远躲开——

“萨鲁曼,魔苟斯归你,他偷走的宝石本王改天来拿!”

“……”

恶龙逃走之后,银须白袍的法师侧目看向站起身的黑发青年:“……它叫你‘魔苟斯’?”

这便是“萨鲁曼”了。

只一眼,希尔就发现,他面前这个白巫师和邓布利多绝不是一类人。

这位法师有着顺滑飘逸的银白长发和胡子,他穿着华美的白袍,握着贵重的法杖,眉宇间的轻慢和高傲显示出他绝不平易近人。

他的手段也未必有多温和。

他因要塞遭到入侵和破坏而愤怒,又为陌生人身上鲜明而浓烈的黑暗特质所震惊。

希尔头皮一紧:“只是个外号,我可以解释——”

萨鲁曼眯起眼睛。

他当然不会仅凭恶龙的只言片语,就相信黑暗大敌魔苟斯卷土重来——索伦都已经败亡,魔苟斯如何重生呢?

但是,愚蠢的巨龙或许会被蒙蔽,这个年轻人身上强大的黑暗气息却无可遮掩。

可若说他是邪恶,他神态中的错愕和懵懂又不像作假……

白袍法师无法立刻裁夺,他打算听一听其他人的意见。

“轮不到我个人来审判你,稍后,你可以向圣白议会慢慢解释。”

希尔还要为自己辩护几句,法师已经用魔杖敲了敲玄武岩地面。黑发青年便被洁白的法术缚住,沉入塔底的囚室。

为了防止史矛革去而复返,萨鲁曼没有将他关进法师塔顶的空中囚室。

这一举动不论是对他,还是对他的囚犯来说,都不失为一种周到的考虑——

虽然恶龙没有折回头来,但是几个巫师正乘着巨鹰飞往这里。

这些巨鹰由维拉之王曼威创造,是魔苟斯永远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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