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放有些吃惊的看着袁轶,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认出围困了自己数千年的这座阵法。
“袁道友,你是怎么知道围困我的这座阵法是‘囚天困神大阵’?”敖天放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我从一本年代久远的古籍上看来的。而且我还知道如何破开此阵。”袁轶撇了敖天放一眼,淡淡的回答道。
“哦?可我没记错的话,刚才袁道友你可是说你无法破开此阵的。”
“对,我知道如何破阵,并不代表我就有能力破开。”袁轶点头承认道,
“这个阵法只有两种办法可以破开,一种是布置此阵的那位高人,手持此阵的阵盘亲自前来打开。另一种则是由四位实力堪比金仙的存在按照四象方位同时出手强行破开。显然第一种方法没有太大的可能,而第二种我也暂时凑不齐四位这样存在。”
敖天放听完袁轶的解释之后,皱着眉头沉思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袁道友,那你如今可以找到几位实力堪比金仙的存在。”
“一位,我妻子秦伊月。但是她不会出手,至少暂时不会出手。因为她要避开上界对她的关注。或许等有一天她真的救出了她娘亲之后,也许愿意为你出手,而且那个时候应该有两位金仙以上实力的人了。呵呵。”
敖天放点了点头道:
“我猜也只能是她才有如此实力。罢了,老夫虽然也认识几人应该有此实力,但是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都还在不在了。老夫在此已经习惯了,出去与不出去没啥分别。”
袁轶笑了笑,看着对面的敖天放有些好奇的问道:
“敖道友,我很好奇当初是谁有那个能力布下此阵将您困于此处。”
“呵呵,以老夫的实力还真没有人能够轻易的困住我。其实也就是一个赌约,老夫我输了,自然愿赌服输心甘情愿的被人囚禁于此。至于是谁,或许有一天你会遇上他的。”敖天放似是而非的说道,却故意没有将那个人的姓名说出来。
袁轶明白对方肯定有什么隐秘不愿意让自己知道,所以索性也不再追问。而敖天放看袁轶不问了,因此也没有去再关心袁轶来此找自己的真正目的了。两个人就这样对坐着闲聊了起来。一直等到彭岳和夏荷二人回来,提醒他们该吃晚饭了。二人才对视着笑了笑,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
晚餐还是在凉亭中进行的,反正只要是在‘荒古森林’中所有的时候都是那种昏昏暗暗的,袁轶也只能是大致上推算出时间来。而久居此处的敖天放和夏荷却对于时间非常的敏感,几乎丝毫不会弄错。
习惯了美味而又擅长自己下厨动手的袁轶第一次开口夸赞了别人厨艺,不得不说夏荷仿佛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几个简单别致的小菜做的色香味俱全,不但好吃造型也好看,更像是一件件经过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袁轶一一的品尝之后不住的夸奖夏荷。
“哎,可惜我那两个儿子死的太早,否则我一定让他们其中一个娶你为妻。”酒酣耳热之际,袁轶忍不住对夏荷说道。
彭岳看了看自己这位师叔,心说您是不是有些喝多了,不过却没有往心里去。其实也就是彭岳在此,要是换了封斌指不定会掩面而奔,因为同样的话已经不是袁轶第一次说了,上一次是对韩冰儿说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袁轶一边说着一边端起酒杯正准备敬敖天放一杯,却不想对方却接口道:
“袁道友,您虽然两位公子早亡,可不是还有个侄子吗?”
“侄子?”袁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看敖天放正看着自己身边的彭岳,顿时明白过来,哈哈大笑道:
“对对,我是有侄子,而且还不少。不过却不知道当事人同意不同意。”
彭岳和夏荷瞬间明白袁轶和敖天放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夏荷羞的满脸通红,借口去看看锅灶急忙离开,而彭岳却也红着脸不知所措,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只能是硬着头皮端起酒杯敬了敖天放一杯酒。
“呦呵,这就敬酒啦。那是你小子是同意了?”袁轶在一边落井下石的故意调侃道。
“什么事我就答应啦?师叔您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彭岳只能是用装傻充楞来掩饰。
对面的敖天放却笑着说道:
“其实吧,袁道友。我却觉得不必如此心急。我这位养女虽然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可也非同寻常女子。记得刚才袁道友曾说有不少侄子。不如让她去挑一挑。说不定会有彼此相互看上眼的呢。”说着话还拿眼神撇了一下依旧满面通红的彭岳,那意思是你小子现在不答应以后就等着后悔吧。
袁轶是什么人,一听对方如此说法便明白了敖天放的意图。手捋胡须想了想之后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敖天放端起酒杯和袁轶满满的对饮了一大杯,表示了自己的感谢。
此时夏荷端着一盘刚刚出锅的莲藕炒菱角出来,敖天放便把他的打算对夏荷说了一遍,听到自己的义父居然让自己跟着袁轶一起回去并且和那些个见都没有见过的所谓侄子们相亲,顿时再一次羞红了脸,不过这回她可没有躲开,而是明白了敖天放话中的含义,分明是希望拜托袁轶带着自己离开这处山谷出去见一见市面。
“爹爹,女儿还小。想在您身边多陪陪您。”
“还小,那个金翠儿你认识吧?以前来过咱们这里玩耍的。和你关系不是挺好的嘛。她如今都和你这位袁叔父的一个侄子相好了,过段日子可能就要成婚了。老夫要是没有记错她可比你还小不少。”敖天放慈爱的看着夏荷,却故意板着脸说道。
“可是爹爹,女儿舍不得您。”夏荷的双眼有些微红。一双明眸之中凝聚了满满的泪光。
“荷儿,不准哭!”敖天放突然爆喝一声,吓了彭岳一跳。可袁轶却安然若泰地拿着筷子夹起一片莲藕送入口中。看彭岳不明究里,便传音解释道:
“这螺蚌一类的妖兽化形成精之后,但凡落泪,那泪珠离开眼眶便成为珍珠一类的宝物。而且里面蕴含丰富灵气。”
“乖乖,那娶个这样的老婆回家,没事逗她哭岂不是发财了吗?”彭岳有些感叹的传音道。
“呵呵,可是只要落泪,必然损耗自身修为。所以刚才老敖才止住夏荷不让她轻易落泪。要知道此类眼泪所化的明珠可是一种上等的珍稀药材,十分难得。入药炼丹可使得成丹的药效和几率提高不少。”袁轶继续解释道,
“再说了,谁会娶个媳妇回家,没事逗她哭呢?也只有你这样的臭小子才想的出来。哭多了伤了修为本体,回头又变成青螺,以后每天就对着水缸看自己媳妇吧!”
这边叔侄二人悄悄斗嘴,那边父女两个相互安慰了一番后,酒宴继续。因为敖天放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所以兴致颇高。一直和袁轶二人喝了快两个时辰,直到双双都有些微醺之后方才散去各自休息。
一觉醒来之后,袁轶带着彭岳便找到敖天放准备告辞离去。而敖天放自然是要让夏荷跟着袁轶一同回去,免不了又是一番叮嘱和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