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捏着校草的手机,杨柳走出大门,脚步是轻快的。
阴差阳错,杨柳哪里想得到,如果早一天拿到校草的手机,有些事情就不会发生质变。
回到施青红家里,进了房间,在床上躺下来,杨柳开始检查高胜寒的手机信息。
杨柳丝毫不认为自己有侵犯校草**权的嫌疑,她认为自己完全是在行使正当权利。
除了李乱红发的一条信息,近期他们确实没有一点其它的沟通。杨柳心里阴转晴了,心情不错。
接手监管高胜寒的手机,他没有任何异议,那时候杨柳已经暴风雨转阴了。
因此,当江似练发来短信,“晚上我们去陶沙店里喝点酒。”杨柳好愉快好及时的通知了校草。
陶沙比江南烟雨离开银城要早的多,学生一放暑假,他就去北京,在旷达集团旗下的一家五星酒店打杂。同时参加了清华大学的“研究生课程进修班”学习,也就是通常说的“总裁培训班”。
——殷老爷子需要陶沙开阔眼界,以便他回银城创业。
沙县小吃现在是施青红的老爸在打理。
杨柳说江似练想喝酒,高胜寒一开始不相信,他以为是徐行叔叔。徐行喜欢喝酒,江似练不喜欢。
沙县小吃平时是不炒菜的,高胜寒让飞哥帮忙去买了一些地方特色的狗肉,从施青红家里炒了两个菜过去。
卤菜,沙县小吃多得很。
高胜寒没有一个人去,他是和张博飞一块去的。
江似练今天喝酒与往日大不相同。以前他喝酒很斯文,从不主动出击,今天经常是他先举杯。
高胜寒一看江叔叔的架势,问,“叔叔没开车了吧?”
“没有,想喝酒,不好开车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们拿了驾照以后千万记得。今天礼拜天,我们哥三个痛痛快快喝一顿。”
高胜寒叫叔叔,是习惯。但是在江似练心里,不管是年龄还是同他爸爸的关系,他将毛毛是当弟弟看的。
喝就喝吧,高胜寒看一眼飞哥,意思是陪,随便他。
喝酒,高胜寒有点畏徐行叔叔,他认为江似练叔叔根本不是对手。
酒量这个玩意你还真不好说。
高胜寒认为他们三个人,有两瓶就差不多了。谁知道江似练一定要拿三瓶,每人一瓶。
喝七八两,高胜寒与张博飞都无所谓,但是喝一斤就可能会不舒服。
高胜寒想的很简单,只要你江叔叔能喝下去,你喝多少,我们陪多少。
这样一来,江似练自然成了火车头。
喝酒是自己提议的,江似练自然当仁不让。
一瓶酒正好是普通啤酒杯四杯,江似练也没有说几句话,闷头闷脑很快喝完了两杯,那时候,高胜寒以为他不会再喝了。
看见江似练举起了第三杯,这时候,高胜寒又看了飞哥一眼,有点不对劲。
不过,高胜寒还是忙给自己和飞哥添满了。
这一次高胜寒带头一口闷了。——江叔叔心里有事,他想一醉解千愁,陪!
喝酒,当你怕醉的时候,你固然喝不下去;当你想醉的时候,酒水酒水,酒就是水。
江似练什么也不说,他把酒当成水,在不到半个小时里面,喝了四杯,也就是把一瓶酒喝干了。
高胜寒与张博飞什么也不问,皱着眉头也喝下去了。
趁着江似练趴在桌子上休息,高胜寒两个人赶紧吃菜喝汤,以稀释肠胃里面酒精的浓度。他们两个人吃饱喝足了,才发现江似练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了。
一看不对头,高胜寒同飞哥一道,忙将江似练送到附近的一家诊所去输液了。
输液以后,高胜寒将江似练背到自己房间去睡觉了。
高胜寒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江似练心里有难言之隐,但是他不知道有何难言之隐。
直到江似练吐了一床,程香丽阿姨过来帮忙收拾换洗,阿姨问,“红红是谁?他叫了好几次红红,要不要把红红叫过来?”
“不需要的,他睡一觉就好了。”高胜寒摇摇头。
摇头的高胜寒终于明白了,江叔叔心里的苦跟楼心月和李乱红有关,他心里爱着的那个人还是红红李乱红。
事实上不完全是那么一回事。
让江似练真正痛苦的是他现在的老婆楼心月。
楼心月到了公安局上班以后,她的工作岗位是在工会。她喜欢穿警服的感觉,她也热心于工会工作。
工会有了楼心月,局面确实有了很大的改观。以前不要说宣传栏什么的,是经常不更换的,就是里面的办公桌,灰尘也是几代人住在一起。
而今,办公室不仅是窗明几净,而且时常有甜蜜的歌声在回荡。宣传栏是每个月有两次更新。国家政策,局领导的会议精神,工作布置,好人好事,新风新貌,应有尽有。
楼心月的成绩斐然,事迹是有目共睹的。
楼心月在工会干事的位置上呆了半年多一点,吴楚提议正式任命楼心月担任工会副主席,主持工作。
平心而论,吴楚这一段时间是没有非分之想的,他有时候会每个办公室走一走看一看,但是他从来不会跨进工会的办公室,他甚至没有叫过一次楼心月到自己的办公室谈话。
有事,吴楚会让其他领导去谈。
平时注重个人形象,在每一次会议上,都会强调党风廉政建设的吴楚,他不希望别人,会误会自己的居心不良或者动机不纯。
直到前不久,省厅开全省公安系统的工会先进单位表彰大会,政委去了外地,分管工会工作的刘副局长重感冒去不了,副政委徐行又走不开,没办法,吴楚只好亲自陪同楼心月去与会了。
银城公安局工会集体得到了表彰,楼心月个人也获得了奖状,晚上的庆功酒会上楼心月喝了酒,而且喝了不少。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楼心月给吴楚的房间打电话,说自己有点不舒服,让领导帮忙买一点藿香正气水。
吴楚想让驾驶员去的,但是转念一想,不妥,驾驶员会想,他怎么知道楼心月人不舒服的呢?
于是,吴楚自己去附近买了一盒送进去。
进去了,吴楚到了下半夜三点多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要万事俱备了,理智是不堪一击的。
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远了。正所谓“一发而不可收拾”。
星期五,也就是前两天上午,江似练打电话给楼心月,“我有事出差去外地,午饭不回来吃,估计至少要到下午五六点到家。”
楼心月很快给吴楚发了一条短信,“我家里的去外地了,上午我提前一点回家,家里的煤气罐要换,如果你有熟人,让他帮忙去换一下,没有就算了。”
楼心月在短信后面告诉了吴楚详细地址。
吴楚看了看,不久便去刑警大队转了转,没看见江似练,随便问了一下他去了哪里。
吃了午饭,吴楚借了办公室主任自己崭新的私家车,“我开一下,试试看车子的性能。”然后一个人去了江似练家里。
吴楚离开前,特意交待楼心月好好清理清理。
楼心月换了床单,冲洗了卫生间,自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江似练到家后,没多久,就提出了,“我们分手吧。”
激情过后,楼心月忘记了老公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