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内心的强烈渴望驱使的方丛,来到高胜寒的床前,她不顾一切的捧着男孩子的头,在他的脸上急切地亲吻起来------
当楚天阔推门叫,“班长,班长。”方丛才从排山倒海的激情中清醒过来,她抹了抹嘴唇,拿起高胜寒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放进口袋,再拿起他的课本,开了门。
门外,诧异的楚天阔看着方丛,惊奇地问,“你还没有走?”
“我,我借他的书用一下。你不去照看阿姨吗?”方丛见是楚天阔立刻镇定了,并且马上责备他,先发制人。
“我,我,我来看看他醒了没有。”楚天阔确实是吓到了,仿佛刚才锁上门在里面的人是自己。锁门干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三个人,包括飞哥,你也要照顾,晚一点我过来帮你忙。”方丛瞪了一眼阔哥,关上门,匆匆忙忙出去了。
我哪里错了?楚天阔搞不懂方丛为什么要瞪自己一眼,不过他认为自己肯定是什么地方错了,于是他跟在方丛后面,目送她开门出去。
院子大门口站着吴芳草和杨柳,楚天阔慌乱的举手摇了摇。
“怎么这么长时间?你去拿他的书?你自己的呢?”杨柳奇怪地问。
“你又欺负了楚天阔吧?”吴芳草注意到了阔哥的不自然,她发现这两个姐妹最不够意思的地方,就是很喜欢欺负阔哥老实。
“我欺负他干嘛?别人爱屋及乌,他是怕屋及乌。他怕了你,看见你就心慌意乱,所以看见我们也不自然,班长,你说是不是?”方丛连忙避实就虚。
“阔哥哪一天不怕我们了,估计也不怕你了,他哪一天不怕你了,也肯定不喜欢你了。”杨柳推理的一点不错。有哲理。
“你们不要激我,你们借一个胆给他,他还会怕我,不信走着瞧。”吴芳草对付校草和飞哥这样的人没有一点把握,但是对于节制楚天阔,时时处处,她有十足的把握。
吴芳草回到家里,左思右想总觉得楚天阔有点怪怪的,方丛也不自然,没过多久,她打了一个电话给楚天阔。
“老实告诉我,你今天做了什么坏事?”单刀直入,听他怎么回答。
“没有,绝对没有。你们让我做作业,我就在房间做作业,你们让我照看他们,我就在照看他们,我能做什么坏事。”楚天阔理直气壮的。
“校草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醒?”
“没有。”楚天阔肯定的回答。
“方大小姐到校草房间,你是不是也过去了?”吴芳草突然轻言细语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楚天阔本能的反问了一句。他哪里有心机。
“你进去了以后,是不是对我们的方大小姐动手动脚了?”吴芳草依旧问的轻轻柔柔。
楚天阔是如雷贯耳,惊恐不安,“她、她、她、她说的?”如果是方丛说的,他楚天阔就完了,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谁说的重要吗?你老实说,你做了什么吧!”吴芳草开始严厉起来了。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方大小姐进去了以后是反锁了门的,我根本没进去,不信你来查看监控录像。”楚天阔突然发现监控录像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她反锁门做什么?”吴芳草问的其实是自己。
“天哪,我怎么知道她反锁门是做什么?”楚天阔觉得自己快疯了。
“你确定方丛是反锁门了吗?”
“确定,百分之百,我推门推不开,以为是班长自己锁门了,我叫班长,方丛出来了,我不知道她在里面。”楚天阔轻松了许多。
“你还有什么发现?”
“没有。你们走了以后,我去看了一下班长,他还没有醒,不过,他的脸上很奇怪,好多地方红一块白一块的,刚才我问了我师傅江南烟雨,他说班长是喝酒过敏。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高胜寒和张博飞醉了,徐行送了汇款单来走了,江南烟雨也上楼去了,楚天阔站在客厅的大门口毕恭毕敬的接电话。
电话那头是他的魂牵梦绕,是他的梦寐以求,楚天阔能不毕恭毕敬吗?他希望对方还能多问一点,紧张没关系,够刺激。没有一点紧张,没有一点刺激的生活,如同一杯白开水,淡而无味。
“没有了,我警告你,平时不要再偷看美女了,偷看杨柳和方丛也是不道德的,听见了吗?”
“我我我,天地良心,我只看你一个人。”楚天阔不能肯定自己不看别的女生,但是他肯定自己不敢偷看杨柳和方丛,那都是些霸道女生野蛮公主,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记住三个不能,不能这山看着那山高,不能忘记了你的承诺,另外,不能说肉麻的话。挂了!”
吴芳草的电话挂了两三分钟,楚天阔还捏着手机放在耳朵上。意犹未尽吗?不完全对。楚天阔感觉自己刚刚穿过了惊涛骇浪,还没有回过神来。
楚天阔正想回到班长妈妈的房间,吴芳草的电话又来了,他急忙停下脚步,快速接听。
“你现在再去看看校草的脸上,看看是不是依旧是红一块白一块的。快点。”吴芳草语气严肃。
“好好好。你不要挂,我马上去。”只要是吴芳草的电话,哪怕是挨骂,楚天阔都是兴奋的,他屁颠屁颠的来到班长高胜寒面前,“还是红一块白一块的,怎么啦?”
“你马上去卫生间拿毛巾给校草擦一擦。”
楚天阔电话也不挂,快步来到卫生间,拿起毛巾放在水龙头下面,放了一点打湿了,然后马不停蹄的回到班长跟前,他将毛巾一下盖到班长的脸上,班长高胜寒打了一个寒战,坐起来了。
“你,你想干什么?”高胜寒迷迷糊糊的问。
“我帮你擦一擦,脸上到处脏兮兮的。你别动,马上就好了。”楚天阔将手机放在床上,他坐过去强行去帮忙了。
高胜寒扭扭头,可是他无可奈何,楚天阔是铁了心要完成吴芳草交办的任务,没办法的高胜寒只好听之任之了。
冷冷的凉凉的毛巾,在脸上擦一擦,倒是挺舒服的。
楚天阔看见高胜寒脸上只有白没有红了,他站起来,一只手捏着毛巾,一只手拿起手机出来了。到了卫生间晾起毛巾,“我擦好了,他脸上被湿毛巾擦了以后,红退了,确实是喝多了酒过敏。”
“毛巾你洗了吗?没有是吗?你再看一看毛巾上面有没有红色。”吴芳草像一个指挥官。
“毛巾上有红色,不很多,放心,绝对不是血。”楚天阔发现女孩子是比自己细心。
“好了,毛巾你不要洗,我过一会儿来洗。听清楚了吗?”吴芳草特别交代楚天阔了。
吴芳草她万万没想到,正是因为她特别交代了,楚天阔才会马上将毛巾洗了。楚天阔想的是,吴芳草在说反话,批评他偷懒。一条毛巾,还要等到她来洗,那不是欠扁是什么?
方丛回到家,不慌不忙的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在床上躺下了,拿出高胜寒的手机看了起来。
方丛重点看的是短信,高胜寒与杨柳的聊天记录,高胜寒和李乱红老师的聊天内容。
高胜寒与杨柳的聊天记录很简单,几乎都是杨柳先发给他的,然后是他的回复,回复很简单,不是“好”,就是“放心”,或者是“知道了”。
杨柳比老师还要老师,她发的无一例外的都是查问。“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吗?”,“默写一遍英语单词!”,“你妈妈好一点吗?”,“我不会梦见你的,你更不准梦见我!”
方丛看到后面笑了,班长怎么把什么人都当成自己班上的同学,到哪里都把自己当成班长呢?谁梦见谁谁知道呢?不管它。
方丛看高胜寒和李老师的聊天内容,发现问题很大,大在哪里?她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他们聊天像在打哑谜,话根本上是说一半,另一半让对方去意会的。
方丛怕时间长了,高胜寒醒了发现不见了手机不好,她也不去仔细琢磨了,她用自己的手机将他们两个人的聊天拍下来了。然后打电话给杨柳,“晚上我们一起去毛毛家里,怎么样?”
“晚上我不去了,你叫上吴芳草,你们去一下吧。一天跑出去几趟,老爸老妈会不高兴的。”杨柳不希望看到父母专门来找她谈话,真的到了那一步,她相信父母已经想好了对付自己的办法了。
方丛来不及打电话给吴芳草,吴芳草的电话打过来了,“我们晚上去一趟校草家里好吗?我马上骑电瓶车过来接你。”
正中下怀,方丛是这么想的,她当然想不到吴芳草另有目的。
到了校草家里,吴芳草郁闷了,她万万没想到楚天阔会将毛巾洗了。
天天喝酒,江南烟雨没想到在高胜寒的情感问题上,会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方丛,等到他有所察觉,也是无可奈何了。
闲得无聊,江南烟雨发了一条短信给杳杳,“人比人气死人,家里穷一点没关系,人哪,真的不能像我一样,将爸爸妈妈的缺点都继承了。”
“没关系,我没有觉得你不帅。再说了,我们的孩子一定是超级帅的,我们家族有一个优良传统,每一个孩子都会继承父母的优点,我爸我姑姑怎么样?我和笑笑是不是超级漂亮?你不觉得毛毛也是超级帅的吗?”
“毛毛是超级帅,帅到了让我无所适从的地步,你知道有多少人喜欢他吗?”
“是吗?告诉我,喜欢他的人,有没有我认识的?我估计不喜欢他的女生基本不存在,有毛毛喜欢的吗?”开心的杳杳接着说了一句,“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他喜欢什么样的人,才是我最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