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楼里的梅花果真漂亮,不过可惜……”
陆鸣站在走廊过道欣赏着满院梅花,时不时的听到许多读书人的称赞之声,唯独他却有些叹息。
“解元兄在可惜什么?”,傅云问道。
“今早太阳初升,已经化了不少雪,没有雪的衬托,让梅花没有了那种‘傲雪’精神,要知道只有在大雪天里盛开的梅花,才更有傲气。”
“原来如此。”,傅云轻轻点头。
“院子里的梅花千姿百态,各有不同,连散发出来的花香浓淡都有明显的差异,就如同各国读书人一般,品德素质都会各不相同。”,陆鸣感慨道。
这时,一道雄厚的声音忽然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吉时已到,雪梅楼文会即将开始,请各位来宾就坐,让咱们温酒赏梅,笑谈古今。”
众人立即顺着声音来源看去,见说话的乃是苏州赵家的大学士赵厉松,此次文会,赵厉松担任主持。
“赵先生!”,众人纷纷作揖问候。
“诸位文友好!”
赵厉松面带微笑,谦虚的向众人拱手,然后继续说道:“欢迎诸位参加初冬文会,今日来此的不仅有梁国的名门世家,还有不少达官贵人,赵某能够主持今日文会,实在是三生有幸,那么现在,由我来向诸位介绍一下今日的来宾,首先有请的是苏州的州牧,周东岳大人。”
话音一落,一朵平步青云进入场地,落在了正中央处,正是周东岳。
“诸位文友冬安!”
“见过州牧大人!”
众多读书人纷纷对其行礼,毕恭毕敬,不敢怠慢。
“诸位不必客气,今日文会,本官担任评审之一,希望大家能够创出诗词佳作,壮我人族才气。”,周东岳笑道。
“周大人,请上座。”,赵厉松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东岳随即便在评审席上座,目光扫视众人,不怒自威。
“第二位我要向诸位介绍的是去年的状元公,也就是去年梁国的第一翰林,严禄!”
赵厉松话音一落,就见又有一朵平步青云落在文会中央,待青云敛去之后,严禄便向众人微微拱手,得意的笑道:“在下严禄,见过各位文友。”
“严禄?你就是去年的状元严禄?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严禄之名,如雷贯耳,我等早已仰慕已久,愿拜您为师,随侍左右。”
“严状元大驾光临,让我苏州蓬荜生辉,有幸见之实乃无比光荣!”
一群读书人激动的大喊,对严禄无比的崇拜,亦有不少千金小姐发出尖叫,连抛眉眼。
严禄更是得意洋洋,未等赵厉松发话便直接入座客席,然后目光扫视四周,神色淡然。
“挺会搞场面的,不过都是些安排好的人故意在渲染气氛,来拱托出他的地位而已。”,陆鸣面露不以为然的说道。
“严禄这厮可不像个干正经事的人。”
傅云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了一代梁国状元,却是个争名图利之人,将来绝对不会有大成就,假若我也能考上翰林,至少会做一些比这个更实际的事情。”
赵厉松继续说道:“接来我要向各位介绍赵家与陈家的家主,他们分别是大学士赵万山与陈默笙。”
话音落后,便有两名大学士一同入场,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满面红光,仪表堂堂,确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两位大学士相继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就入座主位,因为这场文会他们是名义上的主办方。
“另外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今天的初冬文会,我们还有幸邀请到了严家的一位大学士,此人极擅诗词,成名已久,写出过不少鸣州诗词大作,并出版有《江风诗著》,颇受读书人的喜爱,人送美名‘鸣州诗老’。”
“我知道我知道,他一定是严江风先生!”,一人兴奋的大喊起来。
“不错!正是老夫!哈哈……”
一道爽朗的笑声传入耳朵,只见一名羽扇纶巾的中老年大学士进入场中,对众人微微拱手:“老夫严江风有礼了。”
“他就是严卫青说的那位前辈?”
陆鸣脸色一沉,他也曾听说过严江风的文名,乃是大严世家的嫡系出身,自幼便有超凡的诗词天赋,科举第一年的县诗与府诗便有出县佳作,第二年的州试他诗成达府,第三年的京诗他诗成鸣州,名扬梁国。
若换做是今时,京试出鸣州诗并不算是稀罕,但是要知道,在严江风那个年代的文化水平,可没有如今的十分之六。
因为圣林大陆的知识每天都在不断更新,在数十年前,能够在京试中出鸣州佳作,便已经是极好的了。
虽然严家势大,有许多读书人非常反感,但知识是没有门户之见的,严江风以其才能在梁国闯出了一片好名声,至今还有不少人津津乐道。
“厉松见过江风先生。”
“赵先生不必客气,老夫今日能够受邀参加初冬文会,不胜荣幸啊。”,严江风笑道。
“早已久仰诗老的大名,您能大驾光临,那是我们苏州城读书人的荣幸,所以请您不必客气,请先生上座。”
“好。”
严江风微微点头,然后便在严禄的对面坐下,轻摇羽扇。
此时虽是冬日,却没有人对此举动感到奇怪,因为以大学士的修为,基本可以无惧冬日寒风,甚至是穿短袖也不会冷。
赵厉松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要介绍一位耳熟能详的读书人,相信在座的文友都知道他的文名,包括江风先生在内。”
“哦?你所指的莫非是我梁国的解元陆鸣?”,严江风感兴趣道。
“正是。”
赵厉松声若洪钟道:“陆解元,在人群里待这么久,现在是时候出来与大家相见了吧。”
人群中的陆鸣脸色微变,无奈的轻笑一声,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大声说道:“小生在此。”
“哦?陆解元在那边?”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见到?他身边的读书人好像是外地来的吧?”
“快快有请,快快有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