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心神俱伤之时,想到了唐代诗人黄檗禅师的《上堂开示颂》,他要以诗明志,他心中不断的激励自我,要在儒学的道路上披荆斩棘,哪怕困难重重,也要坚持下去。
因为秦生要让世界上的所有人知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一个人只要有信心有毅力,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没有圆不了的梦。
更重要的是他秦生要争气,为了昔日的羞辱,为了让他人看不起的过往,更为了证明一个永不服输的心。
秦生不断的告诫自己,激励自我,要崛起,要崛起,一定要崛起,让所有看不起卑微出生的人刮目相看,让他们都知道山野里的野草也会有春天。
虽然王倾城已经离他远去,走的很远很远了,但是秦生脑海中始终不能抹去王倾城和自己擦肩而过时的眼神,眼神怪异,好奇又有着似曾相识的故事。
难道王倾城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想到这里,秦生悲痛的心有了一丝丝生机,顿时决定一定要把王倾城的事弄清楚。
有了这种想法,秦生镇了镇神说道:“诸位前辈,如何,这算不算得上是一首小诗呢?”
虽然众人口上不说,但是心里却不断的默默重复着秦生刚刚所作的诗,尤其是后两句。
“不经寒风冷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他们只是在心里默念,院首姜承却是大声念诵着。
姜承念道之中,神情振奋,念完之后更是大力赞赏的说道:“秦生果然是我道县的少年文才,这首诗不仅写出了人世间的历练机遇,更加充分的写出了一个人的精神神格,妙哉妙哉啊!好一个不经寒风冷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所有人都沉浸在秦生的这首诗里,他们之中没有羞辱秦生的一部分人和姜承一样,对于秦生的诗作赞赏不绝,还有刚刚准备整秦生羞辱秦生的那部分人,此刻都低着头不敢不好意思的看着秦生,他们的头低下,无地自容,不敢再说只字片语。
如此,文会在秦生口出成诗之后,一段赞美之后,开始结束,所有人都陆续的离开了酒楼,在临离开的时候,姜承交代了文院的其他人,让他们明天在文院门口的发榜处发榜。
当秦生也随着大家的脚步离开酒楼之后,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他心里思绪万千,他在想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王倾城,想知道王倾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原本准备就在离开酒楼之后就去王家一探究竟,但是因为天色入黑,秦生恐他人怀疑,影响到王倾城,所以秦生放弃了去王家的念头,决定明天白天去王家一探究竟。
天色从开始的初黑,在秦生走出很远之后,完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对于秦生而言,却不是难事,因为秦生已经有了夜能视物的能力,同时,秦生对于第二天的考试发榜也充满了期待,他希望自己能真正的通过考试高中秀才,正式的拥有文位。
即使曾经在梅山关一战胜出,被誉为战前秀才,但是真正的秀才,不管是战前秀才还是秀才文位,都必须入文庙拜圣贤,之后等待圣光醍醐灌顶,才能正式受封为秀才。
所以,秦生对于发榜充满了期待,想到这些之后,秦生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于是他加快步伐匆匆的往秦家赶着。
因为秦生有了些文气,又到过圣山,所以即使秦生还没正式受封为秀才,也拥有了于秀才同等级的文气。
自古以来,凡是修儒学圣之人,他们都知道学圣的等级不仅仅是科考,同样还有着三个关口等待一一破解。
说是关口,其实也不是,可以说是一个人的机遇。
圣元大陆,以文气为主宰,所以在修圣学儒的过程中,都必须经历的过程。
这是三种过程,上圣山,登圣殿,入圣堂。
秦生上过圣山,原本可以有权利选择任一圣物为己有,但是秦生却为了救助道县的军队,放弃了那个机会。
其实,秦生虽说放了那个机会,但是在圣山秦生所见到的那位老儒者,在秦生没有注意的时候,给了秦生一样东西,而且哪东西从来没看到过。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神秘的东西。
也许是圣山之上的一种圣物,但是有一点,秦生自己也不知道圣山老儒者曾给过他什么。
秦生比之前足足少花了三分之二的时间赶回了秦家。
回了秦家的秦生问过母亲的身体健康,问过日常生活等等一些之后,知道了母亲一切安好,便独自进了房间,进了房间之后,秦生躺着休息,满脑海子全是当时在酒楼遇到王倾城的那一幕。
从看到王倾城在一楼擦肩而过,到自己站在一楼听到二楼他们的所有谈话,再到王倾城被自己呼喊回眸的眼神,点点滴滴栩栩如生浮现秦生眼前。
想到这些,秦生不经又想到了之前和王倾城的一幕幕过往,从道县城门口的落难姑娘,到秦生把她收留回家,再到他们相识相知相爱,这种种种种秦生也是记忆犹新。
顿时间,秦生双眼一亮,暗自说道:“倾城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事,不然她不会这般对待自己,可是她终究发生了什么事呢!是什么事能让她完全对于自己置若罔闻呢?”
秦生知道王倾城是个深情的女孩。
有了这些思索,这些分析,秦生决定等过了明天的秀才发榜之后,就着手调查此事,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和王倾城的相遇和相爱。
时间在秦生的盼望中变得很快,似乎被秦生在盼望中一点一点吞噬黑暗,渐渐的东方发白,第二天的阳光通过山川河流,通过树叶杂草,照亮了整个大地。
秦生一夜未眠,同时有着两件事情搁在心里,还未解疑惑,所以秦生一早起了,一早就离开了秦家,直奔文院发榜处而去。
很多同秦生参加过秀才考试的童生,他们也和秦生一样早早都起了,也早早的来到了文院的发榜处。
秦生到达时,已经站了不少人,他们见秦生到来,他们都没有和秦生打招呼,相反在秦生未到之前,他们口里不断议论的话题不是其他,还是秦生。
秦生也沉默着,他走到放榜的墙面,这时早他而来的那些童生们,他们没有把秦生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秦生只是个出身贫寒的寒家子弟,考了个童生那也算是万中之幸了。所以,在他们的字典里,没有秦生这个名字。
因此,他们看不起秦生,更加不会去想秦生在这次考试里的成绩,因为他们觉得,就算是知道了成绩也不能无力回天了。
“额!那不是那个秦生吗!”
一句呼喊来自于暗处,众人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什么。
顿时其中有人说道:“哼!明明交了白卷,也不知道还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我们今天所发的榜是白卷秀才吗?”
“哈哈哈哈!白卷秀才,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要是我交了白卷,就算谁绑着我来,我也绝不会来的,丢人,现眼!”
“他能知道什么是丢人现眼还好了,我看他根本就是脸皮比城墙还厚,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羞耻!”
就在他们议论间,听到街道上响起了马蹄声,转眼之后看到了那个骑马而来的是朱文时,刚刚议论秦生的童生忽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他们都不屑于看着秦生,却是恭敬的看着朱文。
“我等见过朱少爷!”
称呼声结束之后,他们又开始在判断秦生的那份白卷。
接着又开始议论推测道县此次秀才试的结果。
“你们也不用脑子想想,在我们道县之中,道县的童生中,有谁最有可能高中,并且一举夺魁呢!”
“这个事儿,你们还需要猜测吗一定非我们的朱少爷!”
听到有人说到了朱文,接着议论炸开了锅。
“我们朱少爷是是么人,堂堂的大家出身吗,而且几岁就能过目不忘,并且也有诗出过道县,不是朱少爷是谁,这个结果无需再猜测了。”
“大家所言极是,这次我们道县的秀才魁首,一定是朱少爷莫属了,朱少爷等待会儿高中之后,可别忘了我们喝酒!”
道县文院的发榜地儿,原本还沉浸在属于光芒的新生里,却在因为秦生和朱文的到来,有了一种心虚的样子。
也就在他们肯定这次秀才试的最终结果的那一瞬间,从文院里走出来三个人,他们三人主要的任务便是在放榜的地方,写上万众瞩目的考试成绩。
看到了发榜官走在来发榜的地方,整个议论嘈杂的声响顿时间恢复了平静,尤其当发榜官走到发榜的地方时,整个现场回到之前的那份平静和淡泊。
当发榜官走动目的地,他们拿着刷子先是处理放榜木板上的灰尘,之后他们拿出了身上的考试成绩单,他们开始拿着毛笔在发榜的板子上写,他们知道所写的就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