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胡弄的蛮横,秦生除了摇头惋惜他的持强凌弱,并没有半点害怕,因为他在梅山关已经奇迹般的封为战前秀才。
胡弄话语落下大喊一声,让身后的随从对秦生动手。
随从们听到命令,露出的脸色满脸狰狞,一副要把秦生当做出气筒的架势,顺手操起木棍木棒对着秦生就是猛打过去。
“住手!你们眼里就真的没有王法了吗?”
秦生大吼一声,双眼发出愤怒的目光。
以德服人,以理服人,虽然这是儒道圣者为人处世的座右铭,也是修行儒道的最终目的,但是茫茫红尘俗世,又有几个人能学得儒学的精髓,成为儒学大家名传后世呢?
秦生自穿越之前,就是一位读圣贤学圣贤交圣贤的国语老师,所以知道学儒者当集百家所长礼遇天下。
所以,即使秦生再心里委屈,再受他们的羞辱,他还是忍耐,忍耐并不代表 着害怕,茫茫尘世也并不代表谁会怕谁,不同的是每个人的心态,每个人对于人生的领悟。
与此同时,在秦生大喊住手的时候,拿着木棒要动手的随从竟突然住手了,除了住手,他们的目光愣住,因为在听到秦生大喊住手的那一刻,他们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力量,而且这种强大的力量竟是出自于秦生的语 句之中。
除了随从们感受到秦生的不同力量,连朱文和胡弄也感受到了从秦生喊声中传递出的力量。
虽然朱文和胡弄感受到了来自语言的力量,心里也有着疑惑问着自己原因出自何处,但是他们怎么也不会知道秦生已经进阶为秀才,有了秀才文位,等于拥有了文气,有了文气当然可以发出巨大的力量。
对于秦生的变化,他们当然不知道,于是他们完全忽略这种感受,大声训斥着随从,让他们马上动手。
“秦生,我可以告诉你,在道县我胡弄就是王法,有本事你就动手,少在这儿装葱了!”
胡弄话语刚落,对着愣住的随从挥手,让他们马上动手。
看到了胡弄的手势,随从们努力的怔了怔神,扬起手里的木棒再次朝秦生打去。
见他们一意孤行,要持强凌弱,秦生大怒一声道:“无论如何,这都是你们自找的,休要怪任何人!”
就在秦生话音落下的时候,随从们以经把木棒逼到秦生的脸鼻之处,如果那一棒秦生不能躲开,足以让秦生鼻子开花。
秦生见此,心里叹了一声,顿时用自己体内的文气挡住了他们的木棒,当随从们的木棒在秦生鼻子前面被无形的力量挡住不得近身的时候,随从们满脸惊愕,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破!”秦生神情安然的喊了一声,顿时随从们手上的木棒哐的一声,从手中抖落,掉到了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不仅是随从们大吃一惊,充满疑惑,就是朱文和胡弄也大吃一惊,疑惑重生,因为他们不知道是某种无形的力量在帮助秦生。
他们完全没有把逼落木棒的力量,放在秦生身上,反而转身环视四周,他们大声怒道:“来人是谁!做事做人就要光明磊落,藏在暗处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的话,现身吧!”
胡弄大声怒喝,朱文和随从们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在他们四周找寻的时候,秦生镇定的说道:“不用再找了,这里除了我秦生和你们,没有任何人!”
“没有任何人!”朱文惊讶了一声。
“秦生,你所说没有任何人,那么刚刚又是谁挡住了你面前的木棒,把他们震落在地呢!”
秦生不急不躁的说道:“你们要说的那个人便是我秦生本人!”
“是你秦生!”
“秦生啊!就算你做梦都想自己有文位,但是那只是你的梦,白日梦!你若真的有了这种无形的力量,怎么还会落魄至此!”
“秦生啊秦生,你说话也不打草稿,我问你,凭一个区区童生能有这般虚空发力的能力吗?也不看看你面前站着的都是谁!你想蒙混过关,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
秦生有神的看着他们,无奈的摇头说道:“你们既然如此不信,可以上来试试!”
“试试,我们还用得着试试吗!你有几斤几两,难道我们还会不清楚吗?说,你这暗中的帮手究竟是谁!”
“没有任何帮手,如我秦生身份低微,又有谁甘愿帮我秦生呢?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上来试试!”
“不用试了,把他秦生给我往死里打!看他以后还装神弄鬼!”
随着胡弄话音落下之后,随从们再次握紧手里的木棒,目光凶险,他们这次抱着莫大的决心,一定要打到秦生,让秦生彻底的无话可说。
看着他们的固执和坚决,秦生无奈地仰天长叹一声,叹息声中也有太多的不忍和无可奈何。
“秦生,看棒,看着我们如何把你的鼻子打歪!”
“打!给我往死里打!”
胡弄又一次大声呼喊,顿时闭上双眼,不愿意看到秦生遭打时的满脸鼻青脸肿。
啪啪啪!
啪啪啪!
几声巨响之后,接着又是木棒断裂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朱文和胡弄闻声,迅速的转回头看着秦生和随从们之间的打斗。
在朱文和胡弄的意识之中,秦生只是一介童生,毫无文位,没有文位就像和普通人没有两样,于是在他们脑海里预定的画面是这样的,秦生受了他们的毒打,鼻青脸肿,甚至刚刚木棒的落地声,他们以为是随从们出手太重,把木棒打断的声音。
却不料,在他们转身一睹究竟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形。
秦生还是完好的站在远处,没有看到他鼻青脸肿,倒是在不远处,随从们个个目瞪口呆,脸色苍白,以是两手空空,掉落在地的木棒以是断成几节。
看到如此一幕,朱文和胡弄心里大惊。
刚刚还大话轰轰的随从们更是惊慌失措,全身不停地颤抖,脸上都吓变了颜色,苍白如纸。
朱文和胡弄大惊之后,努力镇定,心里却不断的疑惑,他们疑惑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六个随从六根木棒,竟然不敌一个区区童生,怎么会是这样一种场面。
面对他们的惊慌失措,秦生满脸惋惜的说道:“对不起了诸位,我秦生出手稍微有那么点儿重,你们没伤着吧!”
“秦生,你能打败他们,哈哈哈哈!”
胡弄完全不信,哈哈哈哈大笑之后对着秦生说道:“秦生,你有几斤几两我们谁不知,少在这儿装逼了!他们不敢教训你,我亲自动手!”
话落,胡弄拿起两根断落在地的木棒,朝着秦生就是挥舞过去,他直指秦生的太阳穴。
秦生见胡弄挥着木棒而来,看了一眼朱文,顿时又是一声长叹。
朱文这次没有在把注意力放在其它地方,这次他双眼瞪紧秦生,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样破了上次的攻打。
眼见胡弄的木棒就要打在秦生的脸上,突然之间一声洪亮的“住手!”喊停了胡弄。
胡弄突然停止打去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住手二字,而是他听出了喊出住手的那个声音。
声音熟悉,他知道那是员外一贯的声调。
胡弄听得果然没错,所来之人的确是员外府的员外。
员外突然出现,让胡弄和朱文措手不及,顿时只见胡弄急忙的低着头走到员外身边,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声:“胡儿见过义父!”
员外满脸严肃,厉声喝道:“你们都在干什么!这么多人打秦生一个人,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快如实报上来!”
员外说完,对着秦生完全是另外一种态度,慈眉善目的询问道:“秦生,秦生你没事吧!”
秦生见是员外来了,谦卑的说道:“员外,小生秦生没事,员外有心了!”
听到秦生说出没事二字,员外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久久没听到胡弄回答,又继续厉声喝道:“你们,你们整天除了干这持强凌弱的事情,就不会做别的啦!你们也学学人家秦生,虽出身寒门,虽读不上基本圣贤书,但是他却诗出惊圣,三诗同辉,而且还主持了一次拜天祭文。而你们呢?”
受了员外的责骂,胡弄不敢有半点声音,顿时低头沉默,心里头暗自发誓一定要把秦生打残。
见胡弄和朱文久久没有说话,员外大声说道:“还不快快给秦生赔礼道歉!”
刚刚头扛在天上的胡弄和朱文,虽然心里十分不愿意对秦生道歉,但是顾及员外的面子,他们二人走到了秦生面前,装模作样的说道:“秦生,刚刚多有得罪,那都是我们的错,希望秦生原谅海涵!”
面对朱文和胡弄的道歉,秦生说道:“二位屈身了,这些都是小事情,罢了罢了!”
看到秦生原谅了他们,员外让胡弄带着受伤的家丁离开了。
此时此刻,只剩下秦生和员外。
员外的气色也不是安好,这时又连续咳嗽了几声。
“员外,员外没事吧!”
员外看了秦生一眼说道:“吾没事,走吧秦生,晚上的凯旋诗会可就要开始了,这次诗会在道县历史上还是空前的第一次呢?据说凡是道县的大家儒家都是被邀请的对象!”
听到道县的大家和儒家都要来,秦生迫切的说道:“那么员外,王家的人也会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