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啊!”
诈尸了!!!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丢脸的蹲在石棺后头了。
这大概就是野生动物的求生欲吧。
我悄悄探了探头。
噫!
被钉在墙上的魔族青年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注视着我,我浑身一抖又丢人地缩回了石棺后面。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那人忽然笑了起来,如果忽略其中低低的咳嗽声的话,那笑声可谓是欢畅无比。
靠!你一个被人钉在墙上放血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人啊!
不过,我再次悄悄探了探头,随着那人放声大笑,插在他身上的兵刃纷纷晃动起来,伤口处的血也淌得更加欢快了,潺潺而下汇入他脚下的法阵中。
“喂。”我鼓起勇气小小声地喊道。
大笑声戛然而止,那人的目光再次凝聚在我身上。
压迫感好强!
我忍不住微微缩了缩脖子。
这是什么人啊,看样子不光是受伤,根本就是被镇压在这里了吧!
怎么还会有那么强的气场啊!
“想不到这里还会被你这种小蚂蚁混进来。”
带着玩味与轻蔑地话语轻飘飘的传入我耳中。
靠!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
“喂!你这人怎么性格那么烂啊!”我被那人的话气得整只跳起来,气势汹汹地冲他吼道。
脑子一热就乱来的,说的八成就是我这种人吧。
“哦?”那人眉毛一挑,玩味地说道,“舍得跑出来了啊!”
啊啊啊!
我呲溜一下又蹿回了石棺后头,好,好危险!
这个一副被封印了的大魔王感觉的家伙不会吃人吧?
不过,说真的,那个法阵好像更亮了啊。
我看到他脚下鲜血构成的法阵吸走了大量血液后,越发的亮了。
这人不会就这样被吸成人干吧。
就这样见死不救好像不大好啊。
“喂,那个法阵就这么一直吸你的血没问题吗?”我小心翼翼地露了半张脸出来,小小声地问道。
“呵。那个本来就是用来镇压我的法阵,能有什么问题。”大概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那人的脸色一寒,冷笑一声森然道。
“我是说你会不会有问题啦!”
“哈哈哈哈。”
那人又一次张狂地大笑起来。
这人该不会是挂久了精神有问题吧。
“一个小小的枯血封魂阵罢了,还伤不到我。”
我看到他稍稍动了动身体,那些钉入他体内的兵刃磨过骨头发出咯吱吱的声响,他的脸因为痛苦扭曲了一瞬,又马上收敛了回去。
我去!大哥!不要瞎逞强了啊!
看你这样子明明就已经痛到快挂了啊!
性格那么烂,难怪挂在这儿也没人救你啊!
我决定还是别继续问他了,这人大概是被虐太惨了,有什么精神障碍,看谁都是不怀好意吧。
还是先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人放下来吧。
这么想着,我干脆闭紧了嘴,从石棺背后钻了出来。
“蝼蚁,你在做什么?”
看见我蹲在地上试图用水去擦他脚下的法阵,那人终于止住了笑,好奇地问道。
别生气!
不要跟受伤的神经病一番计较!
我在心里悄悄的劝说自己,千万别跟人再吵起来了。
我试图把矿泉水倒在法阵上,看看能不能把它给冲掉少许,据说这种东西只要弄坏一丢丢就没用了。
“哗”,一个透明的光罩忽的出现在法阵上空,将水全部给挡开了。
“哇哈哈哈哈哈!咳咳,居然想用凡水去冲掉法阵,小蚂蚁,你真的太搞笑了。”
张狂的笑声再次从上方传来,真的好想打人啊!
“怎么才能够弄掉这个法阵。”我站起身,怒瞪着那人,气冲冲的说道。
“就凭你?”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用着极度讨人厌的腔调说道。
“靠!要不是看你挂在这儿当肉干太可怜了,老娘才懒得管呢!”我终于忍不住跳起来,怒瞪着他骂道,“快说,怎么弄?”
那人似乎是没想到,一直是一副胆小如鼠模样的小姑娘,会突然炸毛跳着脚骂人,不由得愣了愣。
“小蚂蚁,你还是趁着看守的人没发现快点逃走吧。”忽的,那人笑了笑,说的话虽然还是不大好听,语气却缓了下来,至少不像之前那般轻蔑不屑了。
看守的人?
“这里没人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之前在这片黑暗中,那种虚无到感受不到自己存在,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错觉。
“喂,你是什么时候被人封印在这里的啊?”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记得了。”那人无所谓地说道。
“额,你上次看到守卫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可能就在刚才,也可能已经很久了吧。”他耸耸肩,这个动作再次牵动到身上的伤口,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这里是我的封印之间,是独立在时间以外的异界。”
“你什么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跑进来的?”他有些纳闷地问道,那些讨厌的伪神这么大意吗?居然让人族的小孩子溜了进来。
不是吧,这里如果是独立在时间之外的话,这人该不会是万年前就被挂这儿了吧。
“额,外面大概可能应该已经早就没人了。”
要怎么告诉他,他大概已经被挂了上万年了啊。
“是吗?”那人挑了挑眉,忽然问道,“距离大战过了多少年了?”
“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那场,不过如果是那场导致魔族灭亡的战争的话,学姐说已经是万年以前的事了。”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生怕这人听了过后会发狂。
“这样啊。”他感叹了一句,忽然沉默了下去,如果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几乎就像是个死人了。
沉寂得,叫人害怕。
“喂,弄掉这个法阵是不是就可以把你放出来了?”我小声问道。
“呵呵,这个阵法是以我的血液构成的,只要我不死,我的血未干,就没有人能够解开。”那人轻笑了一声,随意地说出残酷的话语。
嗳?这不是说他只要活着就永远不可能被救走吗?
这也太狠了吧!
而且挂了上万年还这么生龙活虎的,这人该不会是不死之身吧。
真要是这样的话,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布下这法阵的人也太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