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阳丹田内那枚鸽蛋大小的金丹在这三天中整整大了一圈。
虽然他临时补入的紫玉真元不够精纯,但在《元胎大阵》的作用下,金丹外面吸附的这一圈丹质却晶莹如玉,剔透无比,比他自己凝结的元丹质地好了不知多少倍。
萧紫阳开始在这圈增大的丹质上,铭刻《紫玉生烟》道典结丹篇中,所录的一座防护阵法。
这法阵名为《金刚守元阵》,乃是专门用来保护金丹的一门法阵。由于法阵十分复杂,萧紫阳也无法判断其功效;不过他此时对《紫玉生烟》道典是信任到了迷信的地步,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铭刻上去。
若是二十年前,他还未尝试结丹的时候,这《金刚守元阵》他是毫无把握铭刻成功的,但此时他的技艺在复杂无比的《元胎种神金丹大阵》的锻炼下早已非当日吴下阿蒙,铭刻这简单了十倍的《金刚守元阵》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过月余功夫便完美完成了。
完成之后,萧紫阳再次催动了《元胎大阵》,金丹又长大了半分,他再次将无形遁法铭刻在新一层丹质之上,将这门法术变为本命法术。此时,铭刻这种四级法术对萧紫阳来说如呼吸般容易,数十息间便完成了。
之后他又再次催动《元胎大阵》,将灵甲术,无形斩,铭刻了上去,变为本命法术。连续两次之后,金丹潜力终于用完。无法再引发天象,也无法在凝结新的丹质层。
根据品质,金丹上能铭刻的本命法术多寡,也有所不同。
假丹修士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本命法术,他们所谓的本命法术有点象萧紫阳从前修炼的内符术,虽然也是念动而发,但不似本命法术,只要丹元不竭,便可以无限发动,而且其威力也相差甚远。
六品死丹可容纳一道本命法术,五品丹可容纳两道,四品丹可容纳三道。
三品乃是生丹,与四品丹有质的不同,可容纳五道本命法术。二品丹可容纳七道,一品丹可容纳九道本命法术。
只是无形遁法,灵甲术,无形斩,只是普通四级法术,并非真正的本命法术,而且品级太低,铭刻在在金丹之上,用丹元催动后,虽威力倍增,但与真正的本命法术相比相差甚远。
萧紫阳抱着万一的希望,又去外边将这三种法术一一试验。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无形遁法在丹元的催动下,速度倍增,比之无影剑也不遑多让,但这远远不能让萧紫阳满意,无影剑在法器中算是极快,但与法宝比起来,也只与一些普通的下品法宝相当!
灵甲术与无形斩也同样只勉强相当于下品攻防法宝。这与它们本命法术名头实在是不符!
怀着疑问,萧紫阳拿出《紫玉生烟》引动丹元注入其中。一道紫光带着丰富的讯息进入了萧紫阳的识海。
他急忙查看,半响之后,以他沉稳的性情也不禁大喊一声“他妈的!”
原来这《紫玉生烟》的作者,其本意就是要让学此功法者,碎丹重修。在后续功法中不但有数种本命法术,还有一门专门的《碎丹术》。以此术碎丹,竟可以保元气与神魂不伤。
也不知《紫玉生烟》作者是如何想的,故意不将本命法术放在结丹篇中,难道是怕传人中有不求上进,得过且过的弟子吗?
心情郁闷之下,他挥手将道典收回储物袋中,起身出了屋子。
按照大雪山派的规矩,每位冲击金丹的筑基弟子,只有三十年时间,三十年内,无论结成几品金丹,门派都会承认其金丹弟子的身份,他申请冲击金丹的仙府便归他所有。
若无法在三十年内结丹,门派就会收回仙府金丹弟子令牌,将其打回筑基弟子的原形。要想再次结丹,就要在拿十万功德来重新申请。
萧紫阳此时自然首先要去总执事堂登记,坐实了自己金丹修士的身份,将这座灵山占为己有。
来到西厢房内,萧紫阳从储物袋中拿出五颗上品灵石。一一镶嵌在传送阵四周五个凹槽内。挥手打出一道法决,传送阵猛迸发出阵阵灵光。
片刻后,萧紫阳便出现在当日他传送走的那件传送大殿内。
他此时金丹成,紫府开,在丹元的滋润下,肉身比之前强壮了数倍,神念也比一般金丹后期修士强大,再不似之前第一次传送时头晕目眩。
离开传送大殿,萧紫阳顺着执事堂院内中央主道,向后方长老殿走去。
长老殿作为执事堂大长老办公以及众位长老商议大事之处,自然是执事堂中最高大的建筑,此殿三层,高三十丈,宽五十丈。一层为议事大厅,二层为大长老与手下执事办公之处,三层是大长老的起居之处。
萧紫阳来到长老殿门口,两位值守的筑基执事,远远便感觉到萧紫阳身上货真价实的金丹修士灵压,不敢怠慢,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师叔到长老殿何事,弟子好代为通禀”
萧紫阳道:“鄙人牧仁,刚刚结成金丹,特地前来禀告大长老。”
那执事弟子道:“恭喜牧仁师叔!弟子这就为您通禀。”
片刻后,那执事弟子快步走出大殿,向萧紫阳行礼道:“大长老有请,师叔请随我来。”
萧紫阳随那执事弟子进入大殿。宏伟的大殿内,正中位置,一张宽大交椅正对着殿门,交椅两侧是两排稍小些的交椅。除了这些交椅外,整座大殿空空荡荡,显得极为肃穆。
那执事弟子带着萧紫阳来到后一把交椅旁,请他坐下,说道:“师叔请稍等片刻,大执事马上就到。”说完便垂手站在萧紫阳身后。
一盏茶的工夫后,从大殿角落的一座楼梯上缓缓走下一人,此人方面大耳,皮肤如婴儿般嫩滑,没有一丝皱纹,但头发却一片花白,一双眼睛中透出历经沧桑才能拥有的幽深与睿智,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有多大年纪。
他身披一件华丽的袍子,胸口处绣着一只金雕,显得威严而又神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