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如此情状,聂雨荷心中暗笑,也不去理会他们,只与穆云舒一同观剑。
穆云舒接过剑来,叹道:“好剑!没想到聂世兄竟得了此剑。此剑名为霸图,本是冥阳子所铸四剑之首,意为持此宝剑,便可实现霸业宏图。雨荷,此剑乃绝世神兵,切要妥善护之用之呀。”
聂雨荷嫣然一笑,忙道:“多谢穆伯伯教诲,雨荷记下了。”
穆少言见父亲的气色和神情已比之前大为改善,心中也是大悦,听到父亲竟与聂雨荷之父相识,不由得更是惊奇,忙问道:“父亲,你认识聂姑娘的父亲吗?”
聂雨荷对他笑道:“好了,穆大哥,你莫要再问了,回头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让穆伯伯好好歇息歇息吧。”
穆云舒亦道:“此事你且无须多问,他日自会明白。”
穆少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一眼严烈,严烈轻轻咧嘴一笑,也是一脸莫名状。
自从救了穆云舒出来,穆少言的心情已是好了许多,眼见父亲没有生命之危,忽地想起明如月还生死未卜,忙又问道:“父亲,你遇险的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明姑娘怎样了,是不是也被魔教抓走了?”
穆云舒微闭双目,摇摇头道:“为父那日并未见到明姑娘,被擒至魔教岛上时也不知她去向何处。”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便将当日发生之事讲述给了穆少言三人。
原来,穆少言与严烈离开乾明岛去赴武林大会,明如月送别穆少言与严烈后,当时尚未回到小院之中。穆云舒便派严伯到东华城去采买日常所需物品,过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忽感身体有些不适,异常疲乏困倦,他内功深厚,本不该有此征状,心中虽是不解,却也并未放在心上,便回到卧房小睡了一会。
没想到,这一睡竟睡了大半天,直到被一阵吵闹之声惊醒。不知何时,院外竟来了许多人,其中不乏有绝顶高手,穆云舒不由大惊失色,急忙翻身下床,却突然感到双腿酸软无力,略一运功,知道已经中了毒。此毒甚为蹊跷,只是令人浑身肌肉麻软,但内力运行并无大碍。
穆云舒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外面已有三人闯了进来,为首的乃是一位黑袍老者,一进门便哈哈一笑,伸手向穆云舒抓来。穆云舒在床上半坐半蹲,不及起身,只得迎面拍出一掌相迎。那黑袍老者“咦”了一声,笑容戛然而止,随即变抓为指,疾点向穆云舒前胸。穆云舒的掌风与其指力相撞,顿觉对手功力极为强悍,自己因中毒在先,无法使出全力,便借着指力强行腾身而起,整个身子直撞向窗户,破窗而出。
还未等他脚步站稳,身后又是一股劲风袭来,那黑袍老者如影随形般早已来到自己身后。穆云舒只得再次闪避,身子向前疾扑而出,堪堪扭转过来,劈空拍出两掌,将黑袍老者的身形略阻了阻。这时,与黑袍老者同时闯进屋中的另外两人也已跳了出来,与黑袍老者合力攻击穆云舒。三人将他团团围住,而小院里尚有十数名劲装黑衣人大声呼喝不已。
穆云舒感觉到敌人强大的杀气凌厉无匹,另外两人之中有一个的功力竟不弱于那黑袍老者,另一个也只是稍逊一筹而已。面对强敌,他强自提起十成内力,连续向左、右、前三个方向击出几记混元金刚掌,掌风挟着风雷之声,疾扫周围群敌,而自己则不断地向后退出。穆云舒本想凭借着地利摆脱强敌,但那黑袍老者的功夫着实了得,轻功甚至更强于他,始终贴身疾攻,就算自己之前未曾中毒,恐怕也难有胜算。
众人围攻了一阵,眼见穆云舒渐渐支撑不住,黑袍老者猛地贴身逼近,与穆云舒几乎脸对脸地挨在一起,连续出指点向他的周身要穴,另外两人也同时加快了攻势。穆云舒被逼得一阵手忙脚乱,一个躲闪不及,被黑袍老者点中了腰部,登时全身一阵酥麻。因来人不说不问,见面就打,且招招致命,穆云舒心中早已怒极,当即厉啸一声,瞬间便运功冲开了穴道,还了黑袍老者一掌。
黑袍老者见穆云舒被自己点中,本以为登时便会倒地,万没想到他竟然还能还击,心中也是大骇,一个躲闪不及,险些被击中,仓促之间只得以指力硬接了穆云舒的混元金刚掌,二人同时被对方震开。就在此时,另外两人中的那名功力稍高者一腿踢中了穆云舒的后背。
穆云舒硬接黑袍老者的指力,只觉一股巨力霎时由掌至肩,然后传遍全身,隐隐还有一股阴寒之感,随即又被踢中,再也难以支撑,踉跄几步便扑倒在地。刹那间,又有一掌一腿击在自己的后背上,顿时动弹不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当他再次醒来时,已是身陷囹圄,困在天泽教的水牢之中了。
听完穆云舒的讲述,穆少言、聂雨荷、严烈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穆少言心道,“想来那黑袍老者无疑便是天泽教教主金无常了,而另外两人中与其功力不相伯仲的,可能就是金无常的师弟、天泽教副教主韦天龙。”听着穆云舒的述说,当时情形犹如发生在眼前,真可谓惊险至极。
过了半晌,穆少言问道:“父亲,你方才说打斗之前中了毒,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感觉如何?”
穆云舒摇了摇头,说道:“这毒甚是奇怪,我也不知是何时中的,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然没有什么感觉了,或许已经自解,要么就是魔教之人给我解了毒罢。”
穆少言想起在天泽教总坛中金无常与神行使的对话,便道:“孩儿在天泽教总坛之中,曾见到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被那天泽教教主金无常称作神行使,应该是天星教的神教使之一。金无常曾说,是他之前对你动了手脚。父亲,金无常等人来岛之前,你可曾感觉有何异样,是否还有外人来过岛上?”
穆云舒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摇头道:“没有,如有外人上岛,为父怎会不知,更何况他还要对为父用毒呢。”
穆少言与聂雨荷、严烈的心中更是纳罕不已。的确,以穆云舒的功力,区区一个魔教神行使又怎能在无声无息间对他施以暗算,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