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掌门说得对,姓穆的,想必你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这大殿之外便是我四派共八百名弟子。现在整个少林寺已经被我们团团包围了,你今天是来得容易去得难呀,要么束手就擒,要么交出真凶,否则,就算你本事再大,难不成能将我们四派八百弟子全都给杀了?嘿嘿。”华山派那名弟子大声应和道。
“林掌门?”穆少言一愣。
“阿弥陀佛。”苦因大师高颂佛号,合什说道:“穆少侠,老衲忘记向你介绍了,这四位乃是四派新继位的掌门人,这位便是青城派林岳峰林掌门,这位是华山派冯浩冯掌门,这位女施主乃是赤霞宫罗彩月宫主,这位是武当派掌门仲梁道兄。”
原来,守在四位遇害掌门人棺椁前的正是四派新晋掌门,穆少言忙又分别向他们一一施礼。
“哈哈,没想到少林寺变成了栽赃陷害的老窝了。”向来笑怪声一笑,大声说道:“大和尚,你是不是也有份呀,看来你是忘了穆公子是怎么冒险给你们少林寺通风报信的,又是怎么大战魔教助你们度过一劫的了。哼,什么狗屁来得容易去得难,老子倒要看看,老子要走,这里谁能拦得住?”
“就是,就是,我说你们四个新掌门,说好听的,你们是替前任掌门报仇来了,说不好听的,你们就是吃多了撑的,一个个人头猪脑。你们也不想想,那四个老家伙若真是穆公子杀的,他还会带着我们来这里自投罗网吗?”向来哭也大声道:“再说,就你们这些人,也能拦得住我们,真是笑话,嗬嗬。”
穆少言忙挥手制止,说道:“二位前辈,休得无礼,四派掌门遇害,各位心中悲愤,在下感同身受。而且,这掌印确像是混元金刚掌,即便是有人偷用此掌法杀害了四位掌门,倒也正如林掌门所说,我穆家也难脱干系呀。四位,这二位前辈出言无状,还请四位勿怪。”
“姓穆的,你少要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们用不着你来同情。”罗彩月“呸”了一声,说道:“你既然承认你穆家难脱干系,那好,你倒拿个说法出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个难脱干系。还有,你和这魔教妖女到底什么关系,你若想证明清白,就先将这个妖女给拿了再说。”
她一口一个“妖女”,听得聂雨荷好不刺耳,她是什么性子,哪里受过如此羞辱,蛾眉一挑,银牙紧咬,单手已按在了霸图剑的剑柄之上。
“怎么,你还想拔剑?”罗彩月早见了聂雨荷的动作,大声叫道:“各位掌门,这妖女要动手了,快,将她擒住。”说着,“唰”地一声拔出了长剑。
这一下不要紧,大殿之内顿时炸开了锅,四位新任掌门及其随从纷纷亮出了兵刃,连殿中的十来名少林僧人也围拢上来。显然,这些人都不是站在穆少言这边的。
索二娘早就按捺不住,怒叱一声,手腕一抖,一道黑色的鞭影疾甩而出,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罗彩月持剑的右手上。罗彩月“呀”地大叫一声,撒手扔剑,但同时左手一抄,竟又将剑给抄在了手里。她身后的两名赤霞宫弟子见状,不待招呼便飞身跳了上去,两柄剑两道寒光齐向索二娘刺来。
眼见大雄宝殿之内就要成为战场,苦因大师顾不得合什念佛,急得大叫道:“住手,快住手!各位,佛门圣地,岂能大打出手。”但他身份虽隆,武功却不济,心知以自己的能耐难以硬行阻止,只连连摆手顿足。
而索二娘哪里会将赤霞宫的两名年轻弟子放在眼里,嘴角微微一狞,软鞭再度一抖,那两名弟子的长剑已被卷得脱手而飞。长剑刚刚飞上半空,众人眼前人影一闪,只听“哈哈”、“嗬嗬”两声怪笑,灵梦双鬼已然各自夺下了一把剑。二人还相互调侃道:“兄弟,看来今天要大开杀戒了,先弄把家伙吧,免得打起来脏了手。”“是呀,这两个妞的功夫不怎么的,可这家伙倒还说得过去,嗬嗬。”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兴师问罪即将演变成一场流血冲突。
穆少言急切地道:“各位,各位,千万别动手。二娘,罗掌门,这本来是一场误会,双方都在气头上,难免言语冲撞,但若真的动起手来,怕是就不好收场了。”
“嘿嘿,你倒站在一边充起好人来了。”林岳峰冷笑道:“这事本是因你而起,你却高谈什么误会。有什么不好收场的,今天我就不信,我四派八百人还拿不住你们几个了。来呀,门外的弟子们听着——”
“锵”地一声,林岳峰的话音未落,大殿之中闪过一道五彩的光芒,而他的颈部则多了一把旷世神兵——霸图剑。不知什么时候,聂雨荷已站到了他的身侧,宝剑出鞘,锐利无匹的剑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再叫一声试试!”聂雨荷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林岳峰的脸,狠狠地说道。
霸图剑委实太过锋利,虽未及肉,但林岳峰已觉得颈部似是被切开了一般,一股沁入骨髓的寒气自上而下贯穿了全身,直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声音也戛然而止。
但是,大雄宝殿之外的八百弟子早就听到了殿内的冲突,而林岳峰的叫声也被靠近殿门的一些弟子听得真真切切,立时有二三十名青城派的弟子撞开大门冲了进来。
穆少言知道索二娘、聂雨荷的脾气,她们毕竟出身魔教,虽已与罗九幽、金无常等人势成水火,但是杀个人还是如切菜一般,根本就不会将中原武林的什么青城、华山等门派放在眼里的。眼见聂雨荷手腕一动,林岳峰就会人头落地,若真是如此,那今天少林寺就要血流成河了,忙朗声喝道:“雨荷,万万不可,快把剑放下!请大家都住手,有话好好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