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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霞使出了浑身解数,一气之下连踢出了十八腿,竟然没有一腿踢中,甚至连聂雨荷的一片衣角都没沾到,自己反而累得娇喘吁吁、心浮气躁。聂雨荷闪躲腾挪之时,还偶尔东抓一把、西捏一下,趁机大占杜月霞的便宜。此时甚至连台下不懂武功之人都已看出,杜月霞有如孩童一般被这叫聂雨的年轻公子戏耍,哪里是其对手。刚刚莫名其妙便被杜月霞踢下擂台的肖春华亦是看得眼花缭乱,心中暗暗赞佩聂雨的功夫了得。
杜月霞忽然抽身撤步,飞身跳了开去。聂雨荷见她停手,亦不追击,只笑着问道:“怎么,小美人,打不过就要跑么?”杜月霞也不理她,掉头转身便回到了屏风后面。
台下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嘈杂之声,有的道,“这杜小姐打不过这位聂公子么,怎的跑了?”有的接茬道,“是呀,那聂公子可算是赢了吗,若是杜小姐认输,姓聂便是杜府的女婿了,想必是杜小姐女儿家家的,怕羞了吧,哈哈。”有的则冲着聂雨荷高声喊道,“哎,我说聂公子,你的小美人跑了,还不快追呀。”聂雨荷站在台上微笑不语,表情甚是促狭得意。台边的杜府家丁也不知杜月霞因何会突然跑开,呆呆地望着聂雨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无可奈何之际,屏风后粉色人影忽然一闪,杜月霞又飞身跳了出来,手中已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光映着日光,划出一道细长的冷芒。台上台下众人皆是一惊,有的人更是惊呼出声。
杜月霞却二话不说,挥剑便刺向聂雨荷。然而,她这一剑刚刚刺出便即停住,剑尖一端早被聂雨荷轻舒二指牢牢地夹住。杜月霞气恼之极,用力向回夺剑,却是难以撼动分毫。人群中的惊呼声尚未落下,顿时又响起一阵雷鸣般的喝彩之声。
杜月霞夺不回剑来,见聂雨荷面带微笑颇为轻佻地看着自己,心中的羞愤之情真个是无以言表,站在原地鼻子一酸,眼圈一红,竟自差点掉下泪来。
就在二人对立相峙之时,聂雨荷忽地感到一缕劲风直射向自己的小腿处,心头微微一凛,急忙抬腿运力踢出。只听得空中“呯”地爆出一声轻响,聂雨荷已将那道劲风踢散,同时,将捏剑的二指轻轻一振,另一端的杜月霞顿觉手臂一阵酸麻,长剑已被夺了过去。
聂雨荷手拈剑尖,轻喝一声:“是哪位朋友暗中出手,请现身吧。”说着,将手中的长剑“唰”地向前一甩。这剑虽是倒甩而出,势头却甚是凌厉,本是剑柄在前、剑尖在后,但在中途轻巧地转了半个圈,变成了长剑平削,直划向那扇屏风。只听“刺啦”一声大响,竟将诺大的一组屏风拦腰削为两断,轰然倒落于台上,屏风后面坐着的两个人皆露出了半个身子。而长剑去势不停,划过两人头顶,直贯入台侧的柱子之中,剑尖穿柱而出。
聂雨荷甩出长剑的同时,身子已向后跃开,在台边凝神站定,直视屏风之后所坐之人。此时,围观众人也已看得明白,这屏风后坐着两个人,一个便是那身材胖大的杜云飞杜老爷,另外则是一位年约七旬、瘦削矮小的老者。而聂雨荷与台下的穆少言几乎立刻便将此认了出来,这老者正是在如意客栈大堂之内,不露声色以馒头飞掷赵万三的那人。
随着屏风被长剑削断,老者已从椅子中站起身来,缓步走至台前。杜月霞一见老者来到自己身边,忙肃立于侧,撅着小嘴委屈地叫了一声:“师父!”
老者微微一笑,对她道:“此人身手不凡,你不是他对手,退下吧。”
“是。”杜月霞应了一声,又恨恨地瞪了聂雨荷一眼,方才扭身回到父亲身边坐下。
这时,台下围观的人群又嚷嚷道,“哎,看见没,这老头是杜小姐的师父,看样子功夫挺厉害的呀。”
“是呀,徒弟输了师父上,难道这杜小姐打输了要赖账不成?若是这老头再被聂公子打败了,难不成聂公子要娶他为妻么?”
老者对台下议论置若罔闻,冲着聂雨荷一抱拳,笑道:“聂公子好俊的身手,看着倒是有几分面熟呀。”
聂雨荷收了油滑腔调,正色道:“不错,在下在如意客栈之中,倒也见识过前辈的身手,原来是前辈暗中相助杜小姐,难怪那些打擂之人轻易地便被踢下了台呢。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老者微微一愣,随即又朗声一笑,说道:“原来是你,没想到连老朽也看走了眼,哈哈,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高明的功夫,真是令冷青云佩服之至。”
“冷青云”三字聂雨荷没听过,台下却当即有人惊呼道:“冷青云,他就是冷青云!这青云门不是早就没了么,怎的这姓冷的还在世上!”
穆少言本来听着“冷青云”有些耳熟,再听此言,蓦地想起父亲曾对自己说起过,中原武林原来有一个赫赫有名的门派,名为青云门,其掌门便叫做冷青云。这冷青云曾是少林俗家弟子,内外兼修,功夫十分了得,故此门派武功源自少林一脉。想当年,青云门门下弟子众多,声势雄大,曾与华山、泰山、峨嵋等武林大派并驾齐驱,但不知因何缘故,十几年前竟于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此后再无任何消息。江湖中对此传闻甚多,有的说是因为青云门得罪了几个大门派,被几大门派合力给灭门了;有的说是掌门冷青云突然暴毙,门下弟子争夺掌门未果,便各自作鸟兽散了;有的甚至传的更为玄妙,说某日夜里突然天降怪兽,直将青云门上下吃了一个不剩。种种传闻喧嚣尘上,盛极一时,不过约莫过了两三年后,青云门之事便再无人提及了。
想到此,穆少言生怕聂雨荷吃亏,忙飞身跳上了擂台。这一下,台下围观人群更加热闹起来,纷纷议论道,“好家伙,又上去一个,看样子像是聂公子的帮手,瞧这小伙,人长得俊俏,身手也不错嘛。”
“是呀,这下杜小姐倒有的挑了,哈哈。”好事者唯恐天下不乱,穆少言一登台,更给了众人口舌之机。
冷青云见穆少言突然跳上台来,又愣了一下,继而笑道:“原来是这位公子。”说着向台下扫视一眼,又道:“原来几位高人全都来了,真是令高乌镇与杜府蓬荜增辉呀,哈哈哈。”
穆少言双眉一挑,拱手施礼道:“晚辈穆少言,久仰前辈大名,这位聂公子是在下的朋友,一时任性,上台与杜小姐比划了几下,失礼之处还望前辈与杜小姐万勿见怪。”他的语气不卑不亢,神情淡然自若,比之刚才聂雨荷的调笑滑稽之举来,端的是少年侠客、英风四流之态,竟惹得坐在台后的杜月霞也抬头望了过来,目光在穆少言身上停留了许久。
冷青云亦忙拱手道:“哪里,哪里,这位聂……公子,哈哈,一时玩笑而已,老朽自不会见怪。不过,既然已被公子看破,老朽便也无需再遮遮掩掩了。实不相瞒,老朽此举也是受人所托,实属无奈呀,哈哈。”说着,冷青云扭头对杜云飞道:“杜兄,你这瞒天过海之计,老朽实在是唱不下去了,解铃还需系铃人,还是请杜兄来向二位公子解释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