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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雨荷被穆少言紧紧地搂在怀里,心头不由自主地“怦怦”地急跳个不停,一是怕那天星神弹炸了,二是想到穆少言与自己竟有如心有灵犀般地互相关护,不禁漾起一阵幸福的眩晕感来,心道,“即便如此被炸死了,倒也甘心。”
穆少言软玉温香在怀,亦是心神俱醉,但此刻哪敢多想,天星神弹就在不远处,不知何时会爆炸,只道,“就算拼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雨荷受伤。”
众人均匍匐于地,过了好半天,却没有听到任何爆炸的声响。距那天星神弹最近的两名少林弟子终于忍耐不住,相互间一递眼色,一咬牙站起身来,只见天星神弹静静地躺在脚边,丝毫没有爆炸的意思。二人忙又分别将苦心大师与严烈扶起,其中一个弟子对着苦慧大师高声喊道:“师父,这东西没炸。”虽是如此,但他们并不敢去碰触那颗天星神弹,只忙不迭地背扶着苦心大师与严烈跑了回来。苦慧一把便抢过苦心大师,随即将他掩伏于自己身下。
又过了一阵,看那天星神弹确实没有爆炸的意思,众人也便纷纷站了起来。穆少言与聂雨荷也慌忙分开,聂雨荷脸色一红,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这时,身后传来“咯咯”一声娇笑,只听英儿调皮地道:“穆公子,你刚才干嘛抱我家小姐抱得那么紧呀,我看小姐没被雷弹炸死,怕也要被你给憋死了。”
穆少言霎时涨红了脸。聂雨荷娇声叱道:“英儿,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作势便要去抓,英儿忙假作惊慌地大叫一声,飞跳着跑开了。
穆少言忙转换了话题,问道:“这天星神弹怎的没有炸呢?”
聂雨荷也不知是何缘故,遂收了笑容,大着胆子向天星神弹走去。穆少言的心顿时又提了上来,全神戒备地看着聂雨荷的一举一动,心想,“此时若是真的炸了,定要冲上前去,哪怕同归于尽倒也情愿。”
在众人屏气凝神地的注视之下,聂雨荷蹑步走到天星神弹边上,蹲下身子,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它,那天星神弹随之又转了两圈,却依然没炸。
聂雨荷渐渐放下心来,将其拿在手中仔细察看,过了一会儿,苦笑着扭头对众人道:“你们放心吧,这东西是假的,不会炸了。”
众人几乎同时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同时又感到受骗上当,哭笑不得。有的少林弟子已骂将起来,“这混帐王八的魔教妖人,竟使什么假的东西来吓我们,简直无耻之极!”平白受了一场虚惊,苦远、苦慧二位高僧也是窝着一肚子无名之火,盖因自恃身份不便发作,却也无暇顾及寺中弟子一时的粗言劣语,倒是听了这样的话,反而觉得心中也似出了口恶气一般。
穆少言早抢身过来,从聂雨荷手中拿过那假的天星神弹,说道:“纵是假的,也大意不得,还是将它远远地丢掉吧。”说罢,向灵梦双鬼招招手。
灵梦双鬼早在众人卧倒之际,已远远地遁走,眼见穆少言招呼,转眼便到了二人身边。向来笑道:“用了个假弹,竟让我们这么多人吓了个半死,这魔教之人倒也真是伶俐,哈哈。”
向来哭撇了撇嘴,不屑地道:“是呀,居然连我们兄弟都能骗过,这家伙还算是聪明,不过,也就是小聪明罢了,嗬嗬。”
少林众僧听他们如此说,暗中均道,“亏你们还笑得出,真是两个老不正经。”
穆少言将那假天星神弹递给灵梦双鬼,对二人道:“还要烦劳二位前辈,将这个东西丢进深谷中去吧,免得再被他人利用。”灵梦双鬼点点头,向来笑一把将假神弹抓将过来,兄弟二人便飞也似地去了。
苦远大师走到穆少言身边,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穆少侠,方才老衲已检查过严施主的伤势,先是中了一掌,又为匕首所伤,所幸受伤之处均无性命之忧,不过非需安心静养不可,老衲已命寺中弟子将他抬到罗汉堂去救治了。”
穆少言忙躬身施礼,谢道:“多谢大师,那就全仗大师与贵寺相助了,不知方丈大师的伤势如何?”
苦远大师紧皱双眉,叹道:“智空孽徒下手极重,方丈师兄本已受了重伤,后来又被那魔教妖人点了重穴,亏得师兄修为纯厚,如若不然,恐怕早就……唉!”
穆少言已然听出,苦心大师受得伤远比严烈要严重得多,忙抚慰道:“方丈大师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逃过此劫,还望大师与贵寺僧众不必过于忧虑。”苦远大师点头谢过。
此时,苦慧大师正在指挥寺中弟子收拾残局,将二十几个受伤的弟子抬的抬、背的背、扶的扶,片刻间便纷纷散去。苦慧倒也没再追问聂雨荷是如何知道天星神弹的事,想必是身心疲惫,顾不得这许多了。他见有苦远大师陪着穆少言和聂雨荷,便向他们一拱手,半扶半抱地将苦心大师送往方丈室中救治去了。
日渐西沉,斜阳余辉洒落在少林寺中,给整个寺院点染上一层淡淡的金光。那些少林弟子虽然收拾得很快,但刚刚交战之处还是留下不少打斗痕迹,又使金色的余辉披上了一层肃杀之象。
苦远大师与穆少言等人皆是无语,一想到这场大战本已获全胜,却被一个蒙面黑衣人中途杀出搅了局,还害得苦心方丈再度受伤,严烈被创。魔教虽是损兵折将,但自己这一方的损失也不小,真个是落得空欢喜一场,心中难免陡生出感伤之情。
静默了一会儿,穆少言沉声对苦远大师道:“在下此番前来,没想到竟引得魔教大举来犯,致使方丈大师深受重伤,还伤了不少少林弟子,实令在下心中不安,万分惭愧。”
听他如此说,苦远大师淡淡一笑,说道:“阿弥陀佛,魔教此来,乃是冲着敝寺之宝易筋经,少侠提前报讯,又全力助我少林免于劫难,实为功德一件,何来惭愧之说。凡事皆有定数,还望少侠不必过于介怀。”
穆少言见苦远大师如此淡定,心中暗暗赞佩,遂道:“待灵梦双鬼二位前辈返回,我等也就此告辞,只是严师兄受了伤,还望大师能够让他在贵寺静养一些时日,待伤好后我们再回来接他。”
苦远大师道:“这个自然,少侠请放心,严施主当可在敝寺安心养伤,待身体复原后,老衲会即刻派人与穆少侠联络。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依老衲看,少侠与各位施主不妨在敝寺暂留一夜,明日再走不迟。”
穆少言道:“多谢大师,不必了,因在下一行中有两位女眷,留宿寺中多有不便,请问大师这附近可有镇店投宿?”
苦心大师思忖片刻,说道:“下山后向北约有七八里路,便是高乌镇,它是此处方圆百里之内最大的镇子。”
穆少言忙点头谢过,又伸手入怀掏出了那本易筋经,双手托到苦远大师面前,说道:“大师,这易筋经乃贵寺至宝,在下带在身上唯恐有失,现在魔教已退,还是把它归还给贵寺吧。”
苦远大师连连摆手道:“不可,老衲相信以少侠之才德武功,定能护得此经周全。再说,这易筋经本是老衲与方丈师兄、苦慧师弟共同商定交由少侠保管的,岂可由老衲一人收回。少林出了智空这样的叛徒,实令老衲担心……唉,还望少侠莫要再推辞吧。”
他虽未明说,但言语间已流露出深深的忧虑。穆少言听出,苦远大师是担心少林中仍有魔教的眼线,见他言辞恳切,语气坚定,一时倒也不好再作推脱,只得又将易筋经藏入了怀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