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个黑影窜进青州知州府邸,直达陶怜儿的房中。
陶怜儿突然心生异样,瞬间睁开眼睛,只觉眼前黑影浮动,“谁!”
陶怜儿出声低呼,黑影小声道,“姑娘是属下,风,王爷派属下来接您。”
当晚夜黑风高之时,就间一道黑影闪出青州知府高墙之外,第二天,来看陶怜儿的陶小雪就发现房中的人不见了,一阵鸡飞狗跳后。
慕容闻报不再死守青州,带领反叛军全军压境,东临皇帝派离王征战,童将军防守风国。
东临和青州叛军战事焦灼,风国终于坐不住,高楼城墙之上,只见东方祁振臂一挥,大喊一声,“开疆扩土!”
边率领百万雄兵侵占东临后方,好在东临有所准备,童将军率领东临将士顽强抵抗,将风国死死挡灾东临南境的城门之下,双方死磕到底。
东临腹背受敌,陶怜儿整夜整夜陪着墨离熬,当日风光的离王如今满眼血丝,看起来竟有些许狼狈。
终于在陶怜儿撑不住的时候,睡了下去,墨离在她眉心一吻,看着陶怜儿将带着蒙汗药的水喝个精光,知道她一时半会醒不了,灯下看着陶怜儿秀美的脸,痴痴看了许久,“我不能让你陪我一同赴死,今生不许再嫁,即便我死了你也只能想着我,明白?”
吻着陶怜儿纤细葱白的手指,墨离将一封信匆匆塞到她手中,接着就唤来心腹暗卫风,“将姑娘安全送出这战局,好生照料。”
风这忠仆也知情况危险,大礼,“王爷保重!”
后就驾着离王备好的马车,带着他心尖尖的人儿和一车的干粮盘缠踏着夜色而去。
没了顾虑,离王像是打开了禁锢,越战越勇,青州叛军望风而逃,溃不成军,奈何罪首慕容文彬不知去向。
此时乱臣墨澜带着一部分部下潜入东临,和风国王爷东望祁里应外合,将东临南境城门攻破,童将军决心坚守到底,被心腹大将打晕裹挟仓皇弃城而逃。
离王在北境大获全胜,正欲赶回南境支援,奈何深夜密信一封,信中威胁:子夜不来,陶怜儿与手,杀之!
离王大惊,派心腹廉将军带人马现行一步,务必将东临南境失地收回,将乱臣外贼斩杀尽之!廉将军临危受命,大呼:盼王爷平安归来!
离王卸去铠甲名号,仅以墨离之姓名,孤身闯入慕容文彬的圈套,慕容文彬擒他关于地牢,百般羞辱万般折磨。
以偿还墨家欠陶家的血债之仇,正欲于朔日午时斩杀之于烈阳之下,祭奠陶家冤死之魂。
朔日午时,千钧一发之际,屠刀尚未落下,便有人大呼,“刀下留人!”
慕容文彬远看便知来人是陶家唯一女性后人,见她奔于墨离身边同立于屠刀之下,此情此景,令慕容文彬忆起往昔,心中感念,放人落寞离去。
东临南境,廉将军带人强势收复失地,两边战况激烈,双方战士杀红了眼,大战三天两夜,战场流血漂橹,哀鸿遍地。
双方默契收兵暂时休养生息,不日却从风国营地传来东方祁的死讯。
原来东方祁大战之时,身受重伤,墨澜伺候身前左右,东方祁一时感受天伦,便将自己与东临宸妃慕容仙儿的私情告诉墨澜,并当即承认自己就是墨澜生父,墨澜闻之震惊,激怒之下,拔剑斩杀东方祁,随后悲痛自刎。
消息传出,风国将士群龙无首,军心大乱,冬冷振臂高呼,随势如猛虎,仅以一月打入风国皇宫,刚刚崛起的风国被吞并。
东临将士边境守卫,京城之地兵力空虚,慕容文彬直捣黄龙,登上皇宫,朝堂之上,群臣被俘,仅有墨家现任皇帝端坐龙椅,目空一切看着吉安吉安走近的慕容文彬。
昔日依仗之臣,如今变成向着自己的利刃,皇帝嘲讽笑道,“当真是看错了人。”
慕容文彬冷笑,“你没有看错人,我忠的是东临,但不是你墨家,无耻小人也敢自称九五之尊,当年欠下的陶家血债,今日便由你一人偿还,墨离小子看在怜儿的份上,便饶他不死,他日若敢负那丫头,老夫九泉之下,也要拖着他下地狱!”
皇帝冷哼,“如次说来,我还要多谢你为我墨家留后?”
慕容文彬冷哼,“不用太高兴,今日你必死!”
皇帝冷哼,“你要杀,便来个痛快。”
慕容文彬不再犹豫,派人绑之,拖至午门之下,日当正中,手起刀落,东临三代皇帝百年命丧九泉,血溅三尺。
慕容文彬提着墨家窃贼的头颅朝向当年鼎盛的陶家方向祭拜,太阳高照,老眼昏花之际,眼前浮现豆蔻年华的陶轻柔,右手撑着桌案,左手拿着《商经》对他巧笑盈盈,少女娇憨的银铃笑声仿佛又回荡耳畔,慕容文彬含笑而终。
离王生母德妃听闻皇帝驾崩,独自于梅园饮一杯梅花酒,翩翩起舞,也倒在梅林之间,薨了,查之是自饮毒酒而亡。
墨离带陶怜儿回宫,哀痛父母身亡,勉强振作,风光厚葬,陶怜儿也将慕容文彬葬于陶轻柔墓旁,也算是九泉鸳鸯。
墨离登基,成东临四代皇帝,御驾亲征,扫兵八荒,统一各国,战后各地哀鸿,百废待兴,陶怜儿研究陶家遗物,黑色坠子于透明玉石,最终发现宝藏地图,墨离派人前往,陶家产业藏于江南明湖之下,打捞一月有余才悉数捞尽。
全部充裕国库,建水坝,修大桥,建学堂,尽施予民,大惠天下,东临成为中原霸主,万国来朝,百万臣民。
墨离登基十五年,后宫唯一女眷,皇后陶氏厌倦行宫生活,以和离的方式威胁皇帝墨离退位出宫。
皇帝墨离遵皇后命,退位,遂将帝位传于唯一皇子,墨笙,墨笙十五登基,改国号为昌,亲自送了父皇母后离宫。
墨离带皇后则是归隐山水,携手过上了闲云野鹤般的神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