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怜儿见状有些头疼,秦老药知道陶怜儿的想法,转身将众人赶了出去,“行了,没事了就是这几日没有好好吃饭没好好休息,一时间的晕厥而已,醒了就没事了,现在需要静养,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陶怜儿见人离开,挣扎着想起来,却被秦老药按住了胳膊,语气责备,“你这个臭丫头,我不过离开两日,你就这么作践你自个儿?你以为你要修道成仙吗?还自行辟谷?不想活了你?到时候传出去童府小姐被活活饿死,那倒真是一桩奇闻。”
陶怜儿不想与他争论,正好她有事想问他,“秦老药,我有话要问你,今日我去找慕容文彬了。”
秦老药皱眉,“慕容文彬?你找他做什么?”
陶怜儿仔细的盯着秦老药的每一个表情,一字一句的说:“慕容文彬说他认识我外婆,还说了很多我外婆的事,包括你之前对我说的一部分。”
秦老药显然很是惊讶,“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对你说了什么?”
陶怜儿将自己和慕容文彬两次见面说的话全部告诉了秦老药,秦老药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接着看着陶怜儿,“这么说,他极有可能是真的认识你外婆,但是照你所说,他对墨家感觉恨之入骨,不像是为了替陶家报仇的样子,更有可能是为了你外婆报仇,他与陶轻柔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秦老药说出了陶怜儿心中的猜想,因为她也觉得,只是朋友关系不可能会替她陶家报这种血海深仇。
陶怜儿看着秦老药,“你以为呢?”
秦老药沉思一会,“若是真的,他很有可能是爱慕你外婆,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不是爱慕是什么?”
陶怜儿和秦老药纷纷猜测一下,对秦老药的身份有了多一层的了解,但是到了这份上,也不能有更多的东西了,想要知道更多,还得自己慢慢调查。
陶怜儿挣扎起来,秦老药皱眉上去扶,“你想如何?”
陶怜儿想到方才自己与墨离说的话,抬头看了眼秦老药,“我,我方才对墨离说了退婚……”
秦老药闻言一愣,他是知道陶怜儿和墨离之间的那些小心思的,刚开始还在想要不要好好劝劝陶怜儿天涯何处无芳草,可是没想到她自己就这么干净利落的把自己和墨离给断了,这让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以他的立场是要劝陶怜儿与墨离保持距离,但是话到嘴边居然变成了,“你想好了?”
陶怜儿闻言,沉默下来,足够一言不发的让秦老药出去,她其实并没有想好,至于为什么要对墨离说那种话,主要是,她当时觉得应该那么做,可是应该是一回事,到了现在,等自己缓过来之后陶怜儿又犹豫起来,觉得自己这样做不行。
打发了秦老药出去,陶怜儿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能拖就拖,不急在一时,反正她现在是真病了,就借口生病‘忘了’正好。
这个想法一出,陶怜儿放松不少,也不再纠结了,就安心养病,至于其他的事,再说。
而另一边,墨离从童府回了离王府,也罕见的病了,不是陶怜儿因为身体不适的病,而是因为心疾,回了离王府也‘一病不起’,闭门谢客,告嫁皇宫,两人想法终于一致,用病拖住。
而京城的平静也没继续多久,距离上次声势浩大的绑架案后边关传来消息,蛮夷又坐不住了,这下不止朝廷,百姓都知道了,朝廷不是没想过封锁消息,可是这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根本堵不住。
京城大街小巷都知道了,一处茶馆里,一个看起来像是远处来的商人,正被人簇拥着围在一张桌子上,口若悬河的说了起来。
“我这一路上京,消息都传飞了,蛮夷又坐不住啦!这一月都在边关骚扰呢!说是让朝廷放了他们皇子!”
“哎,凭什么啊!是他们那个什么狗屁皇子先打扮成商人混进东临的,再说了,我还听说他们故意杀了一个东临人,怎么可能放回去?”
一个知道点内幕的接话,这一接,立马引起众人的视线汇聚。同时另一个声音响起。
“就是,我在朝中的舅舅说了,皇上早就给蛮夷去了信,让他们诚心‘赔礼道歉’否则要他们好看,意思这么明显,摆明让蛮夷拿好东西来换这个什么破皇子呢!”
“不过我听说蛮夷好像日子本来就难过,每年冬季都要死一批人,今年更是与我们东临打仗败了,想必会变得更加惨,他们到底有什么底气对我们如此嚣张?”
“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想必蛮夷又准备做回强盗了,准备直接用抢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除了这家茶馆,京城各处都在议论这件事,反正这个话题火了,朝廷也在为此商议解决的办法。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堂之上,群臣皆俯,礼毕,就立马走人挑起了话题。
“皇上,蛮夷再次绕边,我们要早做打算啊!”
皇上对此也很是头疼此时大殿下方,该来的一个都没来,墨离告假,童将军告假,童毅蒙告假,皇上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对此,你们有什么良计?”
皇上无法,只能暂时听了听大家的意见了,心里却想着一定要赶紧将几人重新弄会朝堂,当真是当国事为儿戏吗?说告假就告假?岂有此理!
皇上此言一出,台下之人便不得安生了,立马吵了起来。
“回禀皇上,臣以为,我们虽然在上次与蛮夷交战中打了胜仗,但是也算是残胜,此时大动干戈实在不妥,再加上蛮夷冬日缺衣少食,一定会像发了疯似的到处找衣食,如此狂徒,我们还是少惹为妙,应该避其锋芒,他们想要我们将那蛮夷皇子送回去,我们便送回去就是了。”
这个大人刚刚说完,另一个马上跳出来道,“此话说的轻巧,却也太过懦弱,本就是他蛮夷先派人来东临看热闹,后面还嚣张的杀了我东临的百姓,行事如此张狂,若是还放纵下去,不知道下次又会如何,所以臣的意思很简单,既然蛮夷想跟我们东临玩,那我们陪他们玩,看谁是笑到最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