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押解着那几个蛮夷人离开,其中一个却是不可以了,挣扎着怒吼,“你们凭什么抓我们!难道你们还想跟蛮夷作对?如今东临内忧外患,你们若是识相,就应该放了我们!”
另外两个听了赶紧附和,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得意,陶怜儿在外围听了这句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暗道:这几人不是商人已经是肯定的了,但是作为探子说话行事如此张狂,也太看不起东临了吧?
陶怜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几人,周围的百姓听了几个蛮夷人的话面上怒气爆发,“你们蛮夷手下败将还有什么资格在我们东临狂?今日居然敢当着我们毅蒙将军的面说这话?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就是!今日你别想好过!我们东临还真不怕你们!今日你害死了我们东临人,你就等着被砍头吧!”
一片议论声中,全是东临百姓的讨伐之声,童毅蒙皱眉,脸色也并不好看,“你们的确是放肆了,有什么话,到衙门再说吧。”
说完也不再理会众人,带着就走,不管那蛮夷人如何叫嚣。
“让开让开!”童毅蒙身边的人跟着主子,压着几人离开。
童毅蒙也准备朝陶怜儿点头就离开,却被陶怜儿拉住了胳膊,疑惑的看着她,“如何?”
陶怜儿看了满脸凶相的蛮夷人,眼中带着谨慎,“这几人恐怕不是普通的蛮夷商人,应该是顶着商人的头衔混进了京城,实际身份,有待考察,还有京城如今纷乱,恐怕这种挂羊头的人还不少,大哥多少从这方面入手,注意着点。”
童毅蒙闻言挑眉,“你放心,我知道了,外面不安全,我派两个人送你回去,你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
陶怜儿点头,童毅蒙就准备离去了,陶怜儿却没放手,“哎,我话还没说完。”
童毅蒙无奈停下,“现在有急事你也看见了。”
陶怜儿叹气看了童毅蒙一眼,“我知道你忙,我尽快说完,刚刚说的是公事,现在我要说私事,你都多久没回府了?你知不知道彤彤很想念你,嫂子也担心着呢。”
童毅蒙皱眉,“我也不想,但是京中不太平,领了俸禄,当差呢,我也没办法,府中你多照料些。”
陶怜儿闻言皱眉,眼中有些不悦,“你是领了俸禄不错,可是人家嫂子嫁的又不是我,彤彤又不是我儿子,该你尽的责任你要尽,知道你忙,不要求你回家待多久,但是从府门过的时候好歹回去看一眼,露个脸就行。”
语气中已经带着淡淡的责备,但是意思却是坚定,童毅蒙长叹无奈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定会抽空回去看一眼,等我将这几人带走再说。”
陶怜儿得了这句话才松开童毅蒙,示意让他去,童毅蒙这下却不急了,左右看了一眼,接着盯着陶怜儿,“当差得了消息,离王一大清早就进宫去了,你遇见他没?”
陶怜儿闻言皱眉摇头,“并不曾遇见,怎么?”
童毅蒙脸色不好,“你中午进宫,应该也是前后脚的事儿,但是听我在宫中的熟人说了,离王进宫后先是去拜见了老太后,未曾上朝,等人下了朝就直奔御书房,出宫之时脸色不佳,听说又是跟皇上因为你们的婚事吵起来了。”
刚刚从宫中送银子出来的陶怜儿听了这话,心中自然堵的慌,合着自己就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皇上对她不阴不阳的,关键她也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啊。
童毅蒙见陶怜儿不说话,继续说:“你心中怎么想的,找个时间好好与我说说,若是你皇上不喜欢你,嫁给离王也要看人脸色,不如……”
“我嫁定了。”不等童毅蒙说完。陶怜儿率先打断他的话,陶怜儿面带微笑,“我嫁的是离王,又不是他老子,他即便对我不悦,我不去见他,难不成他还巴巴的出宫到离王府给我脸色看不成,哼!”
说完,陶怜儿转身领着香儿离开了,童毅蒙只是皱眉,眼中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什么,但是耳边传来下属的催促,也只得赶紧带人去审了。
陶怜儿本想着直接回府的,但是马车行在路上却生生拐了一个弯儿,“去离王府。”
香儿方才将童毅蒙和陶怜儿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仔细看着陶怜儿的脸色,小心道:“小姐,去离王府见离王殿下,是有什么事吗?”
陶怜儿看了她一眼,“去问问他的想法,看他立场坚定不坚定”
陶怜儿去了离王府,进去就被丫鬟引到墨离的寝殿了,看见陶怜儿到来,墨离略微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陶怜儿开门见山,“听说你进宫了?”
墨离挑眉,心中了然,“是,为了咱们的婚事。”
“皇上还是不同意是吧。”陶怜儿进屋,自己走到桌边坐下,墨离自觉过去,坐在陶怜儿旁边,亲自端起茶给陶怜儿倒了一杯。
“何止不同意,又被我气急了眼,不过这次你放心,我找了个靠山,刚好能压住他的大山。”墨离自己端着茶品了起来,嘴角带着笑,陶怜儿听了却是好奇的挑了挑眉。
皇宫,梅园。
太后和德妃相对而坐,亭子里已经摒退了众人,只剩二人相对。
德妃将眼前的几样点心凑到太后面前,“太后尝尝这雪梨糕,味道很是爽口,又不腻人,应当是太后爱吃的。”
太后看着眼前气质如兰的女子,眉宇间闪过一丝欣慰和歉疚,“你不用招呼哀家,哀家年纪大了,对这些吃食不甚感兴趣了。”
德妃闻言微微一笑,“太后潜心礼佛,与这宫里的糟心事倒是断了联系。”
话说的客气,但是太后还是听出里面的暗讽,太后脸色微变,“你说这话,是在怪我了?”
德妃摇晃着手中的茶壶,笑了笑,“不敢,臣妾哪里敢指责太后,太后听差了。”
手中的茶壶倾斜,碧绿沁香的茶水从壶嘴中倾洒而出,泄进茶杯,两人之间多了一些茶水的氤氲。
太后隔着一片朦胧看着德妃,“哀家知道你什么意思,我避世多年,后宫这些,辛苦你了。”
德妃笑道:“太后说笑了,臣妾身子也有病,犯病了连人都认不全,哪里来的辛苦一说,若是要说辛苦,我这宫里的宫女们才叫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