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不知几品的大人,你纸袋一句话吗?就是真龙天子,我身上流着的是皇室贵族的血,这是无论如和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尽管我现在没了爵位,我依旧也是皇子的身份,而你,身上流着的平民甚至是贱民女里的血,没了官位,你就什么都不是了。身份的鸿沟就是这样,你,没资格挖苦我,来人,将这位大人带去条佬好好犒劳一下,罪名就是侮辱东临贵族,打死了说明死罪,打不死说明罪不至死。”
墨澜说完,大殿没人动手,就在那个使臣正想得意的说话的时候,外面突然进来一个人,正是墨离,他轻挑的挥了挥手,身后的两个侍卫上前将那个使臣给押了起来。
墨离上前,“本王觉得五哥说的不错,你没资格,刚才我还听说很多人有意见,刚刚是谁说的来着?”
墨离眼睛在众人头顶扫视,果然马上就有人跳出来,“你们东临就是这样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的吗?简直不知所谓,难道我们说错了不成?”
其他人正准备附和,就见墨离抬手,接着又从外面进来两个侍卫,将那个使臣押了出来,墨离笑道:“还有吗?我希望今日这个寿宴都是诸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等的祝寿词,一些鸟语兽言就不要说了吧。”
墨离说完众人脸上青一阵紫一阵,见众人不说话,墨离这才准备让人将那两个口出狂言的使臣带走,两个使臣不干了,“你们东临就不怕我雪国兵临城下吗!放开我……呜……”
那个使臣刚刚说完,侍卫直接堵住他的嘴,另一个见此不说话,只是愤愤的瞪着墨离,两人被带走,大殿一下安静下来。
墨离看也没看墨澜一眼,径直去了自己的位置,墨澜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特别是在一个使臣说出一句‘兄弟情深’之后。
夜幕降临,众人马上移步,去了皇宫一处偏殿,后宫那群女眷们也在此时回到自己家里的男人后面,陶怜儿和左蓉蓉去了童将军身边,左蓉蓉挨着童毅蒙坐,陶怜儿自然就坐在童将军侧了。
对面不偏不倚正好是西门元澈,陶怜儿很是无奈的撇过头,刚好看见墨离正往这边看。
墨离朝陶怜儿遥遥举杯,陶怜儿点了个头,随即收回视线,余光放在慕容百合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深色。
太后和皇上一起出来,这下使臣不敢再说其他,见识了墨离的雷霆手段,他们就算是心里有火也要憋着回去说,总有算账的时候。
众人给太后献上贺词,陶怜儿跟着众人行礼,她方才被这位老太太拉着好一顿说,知道这位老太太挺和蔼的,心理的压力就减去许多,不过对于这位对她有些意见的皇上,陶怜儿只能尽力做到最好了。
行礼罢了,歌舞开始,都是有专门的伶人上去表演,陶怜儿一直坐着吃东西,也不多说话,眼睛时不时注意着童心柔和慕容百合。
有使臣又开始挑事了,直接拿陶怜儿的事情开刀。一个精瘦的使臣站起身,笑着朝皇上行了一个礼,笑道:“近日听说东临的流民善堂和屋舍都是一个叫千百味的酒楼老板捐赠的,听说这酒楼老板还是个朝廷命官的女儿,呵呵,贵国的风气还真是开放的很,女人都可以出来抛头露面了。”
这话前半段听着像是夸奖。但是陶怜儿越听越不对味,她陶怜儿赚银子碍着他什么事了?有病吧,在场那么多人他不怼,专怼她一个小小‘弱女子’!
陶怜儿看了众人有些微变的神色,看了台上一眼,刚刚太后对她停和蔼的,应该不会怪她自己出头吧?
陶怜儿正要起身,但是被童将军压住肩膀,童将军朝她严肃的摇摇头,“今晚你别说话,听话。”
陶怜儿意识到这不像是平日的宴会,只好熄了心中的火苗,无趣的吃起了东西,不说拉倒,她现在拖家带口的,也确实不能惹麻烦。
但是有人就看不下去了,墨离被人抢先一步,西门元澈第一个站出来指责那个使臣,“这位大人说话就不对了,这位千百味的老板能挣钱是能力,给流民捐款那是善心,这位大人说这些话之前,有没有反省一下自己,能不能挣钱,或者还是说捐了多少钱?”
那位说话的大人冷哼,“我现在说的是她有伤风化的问题,跟她做了什么无关!”
西门元澈冷笑,“怎么就无关了?人家姑娘都能挣银子,你却拿着人家不屑一顾的俸禄在这里酸,算什么君子?居然嫉妒起姑娘来了。”
西门元澈说完就哄堂大笑,那个官员指着西门元澈你你你个没完,最后还是愤愤的收手坐回位置上了。
墨离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陶怜儿,陶怜儿缩在童将军身边不敢动。
慕容百合将西门元澈维护陶怜儿的举动看在眼里,眼神变幻莫测。
慕容百合心中嫉妒,可是嫉妒有什么用,西门元澈刚刚就是正大光明的维护了陶怜儿,慕容百合将视线放在陶怜儿身上,眼底黯然一片。
捏在袖子里的瓷瓶紧了紧,随即放松,苦笑,她有什么资格说是陶怜儿抢走了西门元澈,陶怜儿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她就那样坐在那里,做些她自己的事,所有男人的眼光就自然的距离到她身上。
想当初,她还不是被陶怜儿异于常人的表现和性格吸引,才跟她成了好朋友。
陶怜儿活的肆意潇洒,慕容百合这时才惊醒过来,与其说她对陶怜儿是嫉妒,不如说是羡慕。
看着坐在殿上光彩夺目的陶怜儿,这个样子的陶怜儿分明就是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陶怜儿活成了自己理想中的样子,自己却变成童心柔那种心胸狭窄之流。
慕容百合突然觉得可悲,看了一眼对面的西门元澈,他是她所有悲喜的来源,但是他却不受丝毫影响,依旧我行我素的喜欢着自己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