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怜儿勾唇回以一个不咸不淡的笑容,“好久不见,慕容大人。”
慕容文彬却是摆手,“跟我不用客气,叫我伯伯就行。”陶怜儿但笑不语,二人开始聊天,扯得无非是商业上的东西,很多东西二人心照不宣。
比如陶怜儿知道庆隆所有全部都在慕容文彬的掌控之下,比如慕容文彬知道陶怜儿方才的纯利润报数报少了。
两人东拉西扯倒也算得上愉快,最后结束像是理性会话的内容,慕容文彬开始道出自己今日的目的了,“陶姑娘见识不凡,不知道有没有行曲嫁入我们庆隆织锦呢?”
陶怜儿勾唇,并不轻易接招,“就是不知道慕容大人说的加入是怎么一个加入法呢?”
慕容文彬这个商人难得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神情自若的瑶情,“自然是请陶姑娘入股庆隆,当然,前提陶姑娘不嫌弃的话。”
陶怜儿微微眯眼,“真是不好意思,目前千百味发展势如破竹,我可没想就这么收拾整理就安安心心当一个拿红利的米虫,慕容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
慕容文彬看起来并不介意,“是我鲁莽了,今日陶姑娘肯赏脸参加商会,也是我的荣幸。”
陶怜儿笑笑,“我还要感谢慕容大人的盛情邀请,让我在东临主流商界占有一席之地,虽然不太明白慕容大人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慕容文彬摇头,“很多事情都是有缘由的,只是请陶姑娘见谅,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原因,只要陶姑娘觉得我这样做对你百利无一害就够了。”
陶怜儿面上在笑,但是心中对慕容文彬却是生出了浓浓的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慕容文彬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千百味有多赚钱,目前居然主动发请柬将她邀请过来打入主流,实在可疑的紧。
她是墨离的未婚妻,这一点,慕容文彬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居然帮着对手发展势力,这点是陶怜儿完全想不明白的地方。
慕容文彬看起来并不打算解释陶怜儿心中的疑惑,“来日方长,陶姑娘,请吧,有空的话,我们还可以一起探讨一下商业上的观点。”
这是下逐客令了,陶怜儿点头,“这是自然,慕容大人的经商理念成熟新颖,下次见面,我一定洗耳恭听,因为实在是不太明白慕容大人这招养虎为患的计策。”
“陶姑娘过谦了。”
陶怜儿离开庆隆,来的时候带着疑惑,走的时候,带着同样的疑惑,这个慕容文彬......
陶怜儿临上马车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庆隆织锦的牌匾,眼中升起浓浓的斗志,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憋屈了,本以为今日会对慕容文彬的认识有所突破,只是没想到到头来只是自己的异想天开罢了。
慕容文彬这个人,看不透......
风将陶怜儿脸上的迷茫看在眼里,眼神有些复杂,一行人驾车离去,回到离王府,陶怜儿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脸上又变成刚刚去的时候的冰冷。
弄的正想上前质问陶怜儿为什么要在自家王爷昏迷的时候去参加什么劳什子商会的雨不由的停住了脚步,张了张嘴,愣是没发出什么声儿。
陶怜儿也不理他,自顾自的下车,然后进府,风也是将马车的缰绳交给雨,然后就跟着陶怜儿进去了,“陶姑娘,不解释一下吗?”
风跟在陶怜儿身后发问,陶怜儿皱眉,“暂时解释不清楚,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了墨离这样做就好了。”
风点头,接着便不再追问,陶怜儿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昨日让你去查的事情有结果了没有?”
风闻言点头,“已经查到了。”
慕容府,书房。
慕容文彬坐在主位,品着桌上的香茗,“如何了,我让你办的事。”
黑衣人拱手,“属下已经办好了,此事其实也不难查,童家二小姐童心柔,这两年间似乎跟澜王关系很是亲密,多次一起出游,两人关系看起来很是不平常。”
慕容文彬点头,要是平常呢才见鬼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告密的家伙居然是童府的二小姐。
黑衣人紧接着道:“其实也不难想到,陶怜儿被接回童府,原本占据嫡小姐位置的童心柔便只能退居二线了,从天堂跌入地狱,很容易让一个贪污强烈的人铤而走险。”
慕容文彬点头,自古就有这么一句说法,‘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个叫童心柔的看来是好日子到头了。
黑衣人明显知道了慕容文彬的打算,于是提议,“不然我们去将童心柔的丑事揭发出来?这样她就不会有功夫去找陶怜儿的麻烦咯。”
慕容文彬想了想,直接拒绝,“不这件事,我们不能插手,之前派你们去给千百味打头阵的时候已经被人摸出了底细,可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黑衣人有些疑惑,也不一定主子说的是哪一种。
慕容文彬说完,看了眼黑衣人,“这件事不要让陶怜儿知道是我们早一步知道的,把童心柔的事情秘密告诉她就行了,我比较期待她的反应。”
黑衣人见慕容文彬语重心长的说,心里也是一阵泛起了嘀咕,至于合同需过稿登记的才会分。同时也只好答应了坚定的话,明早上就肯定是,派出来照顾果然应付过去了。
离王府。
陶怜儿从外面回来,先去洗了个澡,再换了一身衣服,才去了秦老药的院子去查看墨离的伤势,雨则是趁机将风拉到一旁,语气抱怨,带着埋怨的指责陶怜儿,“陶怜儿怎么这样,居然在王爷昏迷的时候出去参加什么商会,还和慕容延风不清不楚的……”
“雨,你最好闭嘴!”风低着声音警告,雨撇撇嘴,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他算是明白了,风已经完全被这个女人收买了,估计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他不过就是说了这个女人两句而已,风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替她辩解,简直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