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的突然袭击让皇上有些奇怪,皇上虽然消息灵通,但也是有针对性的了解,要关注的对象太多了,区区一个尚书之子,还不值得让皇上特别关注。
吏部尚书娓娓道来,接着添油加醋的颠倒黑白,将文泽思说成是受害者,再将童毅蒙形容成一个手段残忍的家伙,末了还将童将军黑了一把,“皇上,童将军欺人太甚,居然纵容儿子对小犬下毒手,身为一品朝臣,行事却如此没风度,实在是......实在是枉为皇上的信任!”
而整件事童青炎一无所知,童毅蒙并未告诉他,听了文宇怀的话也是一脸迷惑,不过总归是让他听懂了一件事,那就是文宇怀在骂自己儿子,这就让童青炎心中不舒服了,他平日里对童毅蒙严厉,却轮不到别人对自己儿子指指点点,更何况照着宇文怀的意思,自己儿子被说成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他自己的儿子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童青炎有些气愤指着文泽思,“我们童家门风严谨,断不会出像你方才形容的那种混账子弟,文宇怀我告诉你!你若是再敢乱说话,我定要你好看!”
文宇怀冷笑,“还说门风要紧,你现在这是在威胁在下吗?哼!昨日你儿子当街侮辱我儿子的事京城百姓都看见了!将我儿子带的八个护卫打成重伤!若不是街上百姓仗义执言,你儿子恐怕不止言语羞辱,而是对我儿子拳脚相加了!”
“你!文宇怀!你休要血口喷人!”童青炎明显动了肝火,吏部尚书是宰相的人,这么些年,和童青炎在朝堂争吵也见怪不怪了,其他人都是看热闹的居多。
“文尚书,你说你儿子在街上跟童毅蒙起了冲突,可知是为什么起了冲突,我怎么听说,你儿子是因为想要强买强卖才被童毅蒙教训的?”墨离的形象在整个东临都是草包一个,在朝堂之上除了插科打诨之外,就什么都不会说了。
日常就是帮太子挡一挡墨澜射过来的暗箭,这突然插手,倒是让在坐的人有些惊讶,文泽思先是一愣,接着有些愤怒,“离王殿下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下官可是有人证的,明明是童毅蒙强抢民女,小犬出手相助,这才被童毅蒙记恨……”
“哈哈哈哈……”文宇怀还没说完,墨离哈哈大笑起来,群臣侧目,皇上则是皱眉训斥,“离王,朝堂之上,不得胡来!”
墨离渐渐止住笑声,径直走到文宇怀面前,不知为何,文宇怀看着面带笑意的墨离,心中压力倍增,不由自主的就要后退,墨离上前,抬手搭在文宇怀的肩膀上,高声道:“尚书大人,你是在跟我说笑话吗?你家小思思是什么德行,本王也是略有耳闻呢。”
文宇怀有些紧张起来,这个离王这个时候插什么嘴,文宇怀求助的看向宰相,宰相皱眉,想说话,墨离却是先他一步,“本王是京城第一风流公子,可是听说你家小思思也是小有名气,做的事跟本王比也是不遑多让啊,只不过区别就是,本王不喜欢强人所难,也不会跟百姓为难,但是偏偏你家小思思就喜欢平民女子,强抢民女的事情没少干哦。”
墨离说完就转身,走到童青炎面前,“本王自是风流不假,不爱四书五经也是真,但眼睛不瞎,心也健在,童将军当年为我东临开疆扩土,保卫家园,本王当时不过稚子之年,尚且如雷贯耳,在坐各位心里恐怕更为清楚,童将军的人品,难道大家还不清楚吗?教出来的儿子自然也是品行极高的。”
皇上听了墨离的一番话觉得甚感欣慰,童青炎当初盛名渐旺,他心里有些害怕童青炎生出异心,所以当初宰相和其他文官提出多种削弱童青炎的谏言,他都一一应下,并且这么多年还放任宰相为首的文代表打压童青炎。
最初只是希望能让文武势力平衡,朝中才能安稳,只是没想后来局势变成这样,文官完全压制住武官,如今童青炎在朝中孤立无援,皇上偶尔也会生出愧疚之意。
“行了行了,童将军家风严谨忠良,当初为我东临立下汗马功劳,文尚书你休要胡说八道,如今京城世家公子风气如何,朕也是略有耳闻,你们是朕的能臣不假,可是同时还要处理好家事,对于后辈的管教还是要上点心的好!”说到后面,皇上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他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文尚书没想皇上居然如此偏袒童青炎,他不服气的看了墨离一眼,心中肯定,定是因为墨离帮忙说话,皇上才这样偏袒童青炎的,想要再说话却被宰相叫住了,“文尚书,皇上也是为我们好,皇上说的不错,后辈是东临的未来,自然是要比常人优秀,皇上圣明!”
说着,宰相已经跪下大礼,群臣皆是以宰相马首是瞻,纷纷附和,“皇上圣明!”
墨离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着跪下的人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将每个人都记住了,童青炎心中也是不屑,这东临的朝堂,都被一群马屁精占据了,还未来,若是将来有外敌入侵,就凭这些人,保得住东临才有鬼。
退朝,出了朝堂,童青炎叫住看起来迫不及待离开的墨离,“离王留步!”
墨离听了顿住,挑眉笑着看着童青炎,“老将军是叫本王吗?”
童青炎对墨离这个京城大纨绔没有任何好感,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些年在朝中他算是看清楚了世态炎凉,朝中之事,利益当先,没有好处的事情,别人才不会做。
墨离做事全凭喜好不假,可是今日是因为有他的‘仗义执言’,自己才能这样轻松的躲过文宇怀设的局,“离王殿下,这次下官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是有需要,下官一定尽力而为。”
墨离笑言,“将军言重了,只是本王做事,随心所欲罢了,用不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