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跟管家推拒着,嘴里大声骂道:“你赶紧给我让开!小心我求父皇诛你九族!”
墨离慌乱的推拒着管家,一边往后面看,几个黑衣人也上前来,墨离怪叫,“过来了过来了!”
管家终于注意到墨离身后府门口不远处的黑衣人,以为是刺客,赶紧关上门,回头看见墨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一手正扒拉着府中的教头的手不放,“你是谁?那些刺客是怎么回事?”
“啊——救命!”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呢,身后一个守夜丫鬟的尖叫声就让管家浑身激灵,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管家大喊,“抓刺客!抓刺客啦!”
一片纷杂,府兵出来了,教头也拨开墨离冲上去和黑衣人缠斗起来,几次想要带走墨离,墨离这时扒拉上管家的胳膊,死也不放,管家只能跟着墨离经历了几次差点成为剑下亡魂的生死瞬间。
“怎么回事!”
一个中年黑须的男人穿着中衣,领着一帮子浩浩荡荡的府兵出来,黑衣人见势不妙,赶紧离开,剩下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男人四下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前院,大手一挥,“给我追!”
箭头领着一半人守在院子,副教头领着另一半人追了出去,中年男人大喝一声,“何展褔!去哪里了!”
正躲在角落里的管家浑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起身,县令大人正在叫自己了,正想过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手臂一沉,管家发现自己动不了,那个浑身破破烂烂的男人正把自己胳膊拽的死紧,“你给我撒手!”
墨离死活不松开,何展褔没办法,赶紧伸手朝张县令招手,“大人!我在这儿!”
张县令冷哼,“架子还挺大,我府中进贼了还等着本官过去找你,哼!”
张县令带着一大批人过来,管家看着张县令怒气冲冲过来的样子只道一声真背!恨不得把墨离推下去凌迟处死,管家狠狠的对墨离说:“你这个混蛋!老子快被你害死!”
张县令终于带着人走过来,看见何展褔身边还有一个人,火把将那人浑身破烂的样子照出来,张县令皱眉,“何展褔,这是何人?”
“张县令。”何展褔还没说话,墨离自己先出声了,放开管家,墨离上前,抬头,张县令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墨离从腰间拿出一块和田玉牌,上面刻了一个离字,张县令瞪大眼睛。
这东临人都知道当今圣上会给每个出生的皇子一块玉牌,上面就刻着这皇子的名,见着牌子就知道是谁,可是一般这些皇子都在京城呆着,一般京城中人们都已经认识了。
让这张县令惊讶的不是玉牌,而且玉牌上的字,离,这是离王殿下,张县令心中暗道点背,京城中那么多皇子怎么偏偏来了一个离王殿下,这个纨绔中的纨绔!
前些日子才从京中传出离王逃婚的事,如今居然就被自己看见了,张县令面色复杂,可这离王咳嗽两声,张县令回过神来,赶紧行大礼,“参见离王殿下!不知离王殿下驾临,有失远迎!”
其他人一听是离王殿下,赶紧跪下行礼,他们不知道离王纨绔的名声,对他们来说,只知道一个比他们老爷还要尊贵数倍的王爷来了。
这一夜,县令府灯火通明,此时墨离坐在大堂主位,梳洗打扮以后,已经换了一身行头,俊逸的脸让在场的丫鬟们脸红心跳,不过比较让人意外的是墨离此时正左手一只鸡腿,右手拿着筷子正在狼吞虎咽,桌上一片狼藉。
在众人心中英明神武的王爷形象跌了不少,张县令却并无多少意外,只是更加确定了几分,面前这个就是京城中著名的草包纨绔离王无疑了。
房中寂静无声,张县令斟酌了一下语气,恭敬的行礼,“不知离王驾临,下官这就去通知信差往京中送信派人来接王爷回京。”
张县令只想赶紧将这个瘟神送走才是,离王的可是臭名远扬,名声特别不好,在京城中就是任性妄为的主,见谁不爽就打谁,最著名的还是其十五岁在红楼,与宰相嫡子为首的京中贵子们争一名红楼歌姬。
明明宰相嫡子已经买下,中途就被离王硬生生抢去,然后还派人将贵子们围住打了一顿,其中刑部尚书的儿子被打的最惨,命根子保不住,变太监了,这可是刑部尚书的独苗苗,家里唯一的男丁。
就被离王这么一踩,直接无后了,刑部尚书不甘心,但是对方是离王,能整治他的只能是皇上,所以刑部尚书一纸状书就告到皇上面前,传闻皇上口头训斥了几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可见这离王无法无天不是没有原因的,就算被离王整治了,那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认倒霉。如今张县令只想赶紧将这瘟神送走。
他这里庙小可经不起折腾,张县令说完,就看着墨离等着墨离回答,却不想别人正大口大口的啃着肉,根本不理他,张县令无奈,只能等墨离吃完了能搭理自己一下。
终于墨离吃的满嘴油光肚儿圆的时候,随手拿起桌上的擦了无数次的净手布,摸了摸嘴,接着端起茶杯漱口,随手一挥,“撤掉吧!”
下人们看着张县令,张县令皱眉点头,让他们赶紧撤掉,墨离这才注意到站了半天的县令,“张县令是吧?你刚刚说什么?”
听着墨离的话,张县令一时摸不准这位离王的态度,只能试探性的再说一次,谁知墨离皱眉,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张县令的心跟着紧了起来,心里担心这位爷待会儿撒野可怎么办。
墨离皱眉盯着张县令,“张县令,本王可还有事儿没办完呢,回京是肯定的,本王正好回去参他一本,居然敢动本王!哼!活的不耐烦了!”
墨离这恨不得把人剥皮抽筋的语气让张县令颤了颤,生怕殃及池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