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留在我身边?”林尘愣了愣,反问了一遍,“你确定吗?其实对你来说,最好的结局应该是去找个古庙,好好呆着之类的。”
“为什么?”崔潇摇了摇头,“我的能力应该是少见的,那个Z先生,我并不是很喜欢,但我觉得呆在林哥身边,还是比较好。”
“害,真的是,那你随意喽。”林尘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
崔潇摇了摇头,忽然原本好看的黑色眸子变成了一片白色!
“你怎么变成白眼了?”林尘显然也注意到了崔潇变化,匆忙问道。
“没什么,”下一秒,崔潇整个身子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是的!鬼竟然也会喘气!不仅如此,崔潇整个灵体的颜色都变的黯淡了许多!
“喂,你别吓我,别告诉我你就是给我翻了个白眼,就把自己整成这样?”林尘赶忙上前试图扶起崔潇,嗯,但手却从她灵体里穿了过去。
“没事,”崔潇深深呼吸了一口,脸色异常凝重地看着林尘,“林哥,你知道我的能力是和镜子有关是吧。”
“是啊。”
“所以,我也有一个衍生的镜子能力,大家都说,心中有如明镜一般,就是这个道理,我虽然看不透人心,但我可以看到一些端倪。”
“喂喂喂,你该不会想说,我这种人心很脏吧?害,虽然,我们这些玩战术的心都脏。”林尘自嘲了两句。
“不是这个,”崔潇摇了摇头,而是伸出手在林尘脑子上点了点,“是这儿,林哥,我看不透你的脑子,好像有什么东西躲在你脑子里,刚刚我只是想看清楚点,却反而被它狠狠咬了一口。”
话音刚落,林尘双眉顿时皱了起来,他自己脑子里藏着东西?
是曾江干的吗?
不对,当时不惜将自己也灭了,林尘敢肯定,敢打包票,身上绝无曾江留下的手段。
那是什么?
对啊,林尘忽然想起一件事,作为这本书的作者,按理说,林尘应该记得所有写的事情,包括东山。
而在他的记忆里,东山里的确藏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但奇怪的是,这事,林尘怎么想都想不出。
之前,林尘还以为是自己脑子烧糊涂了,大概是记错了。但被崔潇这么一提醒,林尘顿时想到一个不得了的猜想!
说不定,自己的脑子也被人动了手脚!被人故意隐藏了部分内容和真相!
说不定,被隐藏的记忆里就有林尘想要的东西!
‘回去的办法!’
“辛苦了,崔潇,你先回木牌休息吧,你说的这事对我很重要。”林尘虚空摸了摸崔潇的脑袋瓜子,嗯,虽然摸了个寂寞。
“好。”崔潇点了点头,一溜烟钻进了木牌里,她的确很累,就刚才那下‘看破’的确把她累的够呛。
现在,这片森林中又只剩下林尘一个人。
“原来如此,被人动了手脚了啊,”林尘冷笑了两声,合着自己一直在被人牵着鼻子干事啊,“旧日隐秘会吗?不,看起来好像不太像。”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吹来,飒飒作响的树叶声顿时响彻四周,听起来很舒服。
“树叶声?等等,观察者?”林尘脑海中忽然闪过那个格鲁特的身影。
“观察者,自称观察万物,呵呵,说不定这件事问问它还真的有惊喜啊,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它。”
是的,上次格鲁特离开后,也没有给林尘留下那个令人离谱的阔叶片。
‘看样子,也只能等有机会去问问了。’
有所打算后,林尘才整个人‘啪’的一声躺在松软的地上,无聊地看着殷蓝色的天空,看着朵朵飘浮游荡的云。
“这云看起来要下雨啊。”林尘嘟囔道,“说起来,龙江市要进入梅雨天气了啊,前两天天气预报还说后面几周都是连续的强降水,啧,趁着这两天,和霖雨一块把家里衣服晒晒吧。”
……
此刻,在龙江市的一处废弃的烂尾楼楼顶上。
刘武正眯着眼,缓缓喝着小酒,看着远处慢慢苏醒的龙江市,一点点,从冰冷的钢铁城市缓缓变成有着温暖人气的地方。
“你是怎么想的?!跑到这种地方去喝酒?”陈淼远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刘武后面,手上还沾满了深红色的铁锈。
嗯,通往天台的铁梯子早就已经生锈了。
“嘿,你作为一个除灵师,体能下降的这么厉害了吗?看样子,坐办公室真的会毁掉一个人呐。”刘武头也不回往后扔了一个酒葫芦。
陈淼远也很随意地接住了酒葫芦,右手一用力,将葫芦塞口扯了开来,熟练地从衣服兜里拿出了一根吸管插了进去。
“呦呵,讲究人啊,老陈。”刘武笑呵呵地将塑料袋打开,里面是麻辣鱼豆腐和几个五香卤鸭头。
“来,来尝尝。”
“好家伙,今天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又是喝酒又是吃肉,你个老不死的,又有什么事要求我了吧?”陈淼远嘴上损着刘武,但手倒老实,一只鸭头已经稳稳停在手上了。
“放心,没啥大事要问。”
“完了,你说不是大事的时候都肯定不是什么小事。”陈淼远垮着脸,接着说道,“你问吧,我能算就给你算,不能算的,你也休想从我这儿要到半个字。”
“瞧你说的,好像我就跟个灾星一样。”
“不是吗?你个灾星,你能瞒得住别人,但你瞒不住我,是不是昨晚又动用权限了?今天报纸上就有人死了,是你干的吧?”
“嘿,还真瞒不住你,放心,罪有应得,自杀的。”
“哼,”陈淼远喝了口酒后才接着骂道,“下次记得跟我说,他妈的,就你那个破终端能瞒得住谁?真当我们情报部门是吃干饭的啊?”
“呦呵,这么给力啊,那我下次就使劲使唤你了。”
讲到这,刘武脸色突然变差了不少,紧接着就是一阵巨咳,过了一会才恢复了过来。
“喂,你该不会……”
“是的,你算算,我还有多久时间。”刘武直接打断了陈淼远的话,盯着远处的城市问道。
“真的要算吗?”陈淼远紧蹙着眉,但随即摇了摇头,“也罢,省的你天天找我旁敲侧击。”
说完,陈淼远随意抛下吃剩的鸭骨头,快速掐了几个字诀,依稀间,陈淼远盘腿坐着的水泥地上甚至浮现出一层朦胧的八卦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