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轮回，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此刻，虚空战场，屠林负手而立，矗立在一座山脊巅峰，身后，浩浩荡荡一群人争相拥簇，马首是瞻。

“今日，带尔等去杀人。”屠林一身铜皮铁骨，血气旺盛至极点，灵气滚滚沸腾，一步踏出，虚空涟漪。

“谨遵首席大师兄谕令。”数百人屈身施礼，礼毕，众人追随屠林，一路奔腾，声势震天。

半日后，屠林截住秦凡去途，展开巅峰一战，一决雌雄。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同出炼器殿，只有一人是首席大师兄，铸就一世英名，晋升精英，眼里终究容不下一粒尘。

“首席大师兄在此，还不跪地叩拜，束手就擒。”

“秦凡，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在首席大师兄面前，众生皆蝼蚁。”

诸弟子皆蜚语满天，隔着百米虚空，指着秦凡怒斥，嘶吼，仿佛秦凡便是天地间的罪人。

瞭望此幕，秦凡心底触动如雷，终究是宗门机缘，岂能容忍他人染指。

嘲笑，讥讽，诋毁，不绝于耳，交织在一起，充斥在耳畔。

诚然，秦凡对敌寇心狠手辣，手段歹毒，但是，他何曾招惹过炼器殿数百名内门弟子，即便无意沾染因果，亦不过个别，断然不会连成一片。

“秦凡，倘若你甘愿臣服，交出精英令，念及一脉传承，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条生路。”屠林一言出，天地惊变，仿佛一尊神祗莅临凡间。

这，便是王者霸气，犹如法旨圣言。

这一刻，在众人眼中，秦凡与死人无疑。

屠林要秦凡死，秦凡绝不能活。

在炼器殿内门，没有人会怀疑屠林，炼器殿的首席大师兄，天赋盖世纵横，曾以外门弟子身份，突破筑基，开创了历史先河，铸就了一座里程碑，就连器尘都曾亲下口谕，获封‘内门至尊’。

“狗拦人道，还能吓唬人乎，不过是一群爱嚷嚷的狗，还能咬人乎。”秦凡言词犀利，口诛笔伐：“今日，我不会要你交出精英令，因为，我会踩踏着你的尸体，自己取。”

这一战，早已酝酿，巅峰一战，不过早迟。

屠林脸颊抽搐，肌肉痉挛，堂堂首席大师兄，天赋卓绝，修为逆天，纵横内门，被秦凡嗤之以鼻，一时间，颜面荡然无存。

没有人会想到，秦凡居然嚣张至此，妄想着踩踏屠林的尸体。

“太嚣张了，居然敢直言顶撞首席大师兄，今日，他想不死都难。”

“屠林一怒，浮尸一人，今日秦凡必死无疑。”

“首席大师兄心慈，他居然不领情，有了点修为，就忘乎所以，不知天有多高，海有多深，膨胀了心灵。”

“只有死的那一刻，他才会懂得，什么叫首席，只有用鲜血换来的代价，才能令人深刻铭记历史。”

众人一道又一道狠厉的目光，笼罩秦凡，唾沫横飞，以此来突显对屠林的崇拜与虔诚。诋毁秦凡有多深，对屠林的崇拜就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