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参精?白净听了,苍白的胡子微微一颤,干裂的嘴唇难得的展开,是啊,自从遇到这个女人,他堂堂人参家族的皇子就成了小妖精了呢。不过现在听着小人参精也甚是不错呢,只可惜...自己在一夜间苍老,直到...死亡。
哈,好像是一夜之间就要度过自己的一生呢,苍老,病死...直到将融合在自己灵魂的仙剑释放出来,想必也只有仙剑可以辅助雪璃杀出重围,下次甭说是个天界的老头子,哪怕是天界上神也不在话下,那个负心汉轩辕逸尘自然是不可以放过,他白净早已发誓,一定要刺穿轩辕逸尘心脏,为雪璃所受的一切苦祭奠!
"死不了,但是你进来可以是要一尸两命!"白皙的嘴唇渗出鲜血,白净咬牙努力的维持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死撑着说了一句。
"你最好别给我有事,不然..."北堂雪璃心头一阵酸涩,小人参精就像是她的弟弟,一直以来都被自己欺负着,从现代到穿越,上次还差点害的他命丧终极地狱。如今小人人参精已然化生成魔。
她不知带从一个妖变为一个魔是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但是她明白,万物有规,妖既是妖,魔既是魔,若是反了这常规,那必定是要遭天谴的。
想到这里北堂雪璃忽然泣不成声,她不该招惹轩辕逸尘,不该会北堂家,也许这一切没有自己事情将是另一个结局。母亲健在,父兄安在,自己还和师兄和师父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白净听了心头微微一震,其实有时候恨着也比歉疚更让人痛快些。他不想让雪璃觉得是欠了自己的,这样她活得会很累...
门外传来小舒的叫喊声,声音饱含担忧与急切。
北堂雪璃只感觉脑海一震晕眩,整个人忽然失去了重心,向着后方缓缓的跌落下去,脚下像是踩了棉花一样轻...
混沌中,鼻尖盈满了玫瑰香,在那香气袭来的一刻,她似乎回到了生天天的那天,火红的花海,温暖的怀抱,恍惚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孩子呢?"
那一刻,她聚结心头的怨念仿佛一下子释怀了,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她去恨,所有所有的一切,渐渐的轻的像是一场梦...
"雪璃!"花倾世骤然出现在小舒的身旁,不待小舒反应,整个人已经推开小舒将北堂雪璃拥在怀里,一双惊艳天下的眸子红肿的像是血在滴,那种担忧与愤怒,像是要燃烧整个宇宙。红色的眸逐渐的清晰...
"啊!"骤然花倾世白发飞扬,那张俊逸的是花儿凋零的脸霎时狰狞的像是来自地狱的罗刹,吓得小舒整个人怔在了哪里不知道动弹。
白净的衣衫被一阵混着无边魔力,吹起他的衣衫,逐渐的侵蚀着他的肌肤。
白净心里大喊不好,花倾世魔性大发,自己也是魔界的人,却偏偏此刻身体虚弱,若是再被他那滔天的魔力侵蚀...
"花倾世,你疯了,再这样天天被你害死,雪璃怎么办!"白净的一个雪璃,花倾世疯狂生长的指甲忽然停顿了一下,然这却已然没有停止他的疯狂。
"吼!"花倾世白色的发飘扬,血红的袍子嗖嗖的扬起,骤然间,整个人抱着北堂雪璃已然不见。
只是一刻的时间,小舒这才愣过来,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冲进那扇已然被花倾世冲开的门。
然这一瞧,却是傻了眼。
小公子的身后竟然坐着一俱...
"小人参精?"小舒的眼泪汹涌,若不是她眼力好,她还真以为小公子身后坐着的是一俱干尸。
淡淡的呼吸自白净的鼻尖呼出,很轻很微弱像是轻烟般让人想去抓住。
望着白净的干瘪的身体和苍老的面容,一头华发,胡子荏苒,小舒的心再次提了上来。
老了...竟然在一夜间老了去...
白净的眼睛微微闭着,嘴角微微扬起,听到小舒进来,像是放下了一切,双手无力的下垂,在空中摇荡。
"小人参精!你醒醒,你醒醒啊!"小舒欲伸手去摇晃他,却有想到他身子已然不能经得住摇晃,便将伸出的双手僵在了半空,"你快醒醒啊,回来瞧见了可怎么办?"
现在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现在又怎么可以接受这个事实。
若蝶翼般的睫毛微微一颤,白净的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像是一个雕塑。
突然,屋子里的聚集了数万只萤火虫。
小舒惊愕的盯着眼前的一刻,数九寒天,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萤火虫?
盈盈的光逐渐的聚集在白净的身旁,直将这里照成了白昼。
忽然,白净的佝偻的身子像是一绿流沙,霎时开始变得虚幻。
小舒见了心惊,却不敢做声,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逼人的亮光刺激的屋子中的一切,夜御天的身子却开始不断的缩小,一丝丝若流水般流逝。
"小公子!"小舒吓得脸色煞白,急忙上前抱住几欲倒下的夜御天。
万千光华,几经流转。白净的身子已然幻灭。
不知过了多久,小舒只感觉眼睛已经被闪的睁不开,疼,很疼,疼的她只感觉眼睛有两股热在流,可是那到底是汗珠还是什么,她已然不清楚,她很难受,难受的要死,这里有一股很强大的气流逼得他几乎不能喘气。
现在她唯一知道的是,一定要抱紧怀中的小公子,那可是的命根子啊...
一整夜,雪落无痕...
不知道在这个冬季为何这么多的雪。
"雪神,天帝三次诏令,如若再给人间降雪,必不能饶你!"太白金星不知道天帝为何将这么个伟大的工作来交给自己。
若说天界掌管人间情的摸过月老,那么这时间最是情深的就非雪神莫属!
雪神是个美丽的女子,一股独有的美丽气质像是来自九天之外,傲立于天界最高处,从不与外界交涉。不理人间的祈求或怨怒,只因着自己的欢喜与否来给人间降雪。
今年冬季人间已然降了十几场大雪,如今再下雪,那必将是雪灾啊。太白金星无奈的扶额。自打月无情当年去世后,雪神从来没有这么慷慨的下过雪,而今那月无情回来了,她竟然又下个不停。真是不懂,人间的情爱到底有什么可值得她流泪的,整天有这么多的哀愁?
"你不懂..."飘逸的声音忽然传来,吓得金星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是你在说话?"金星以为自己的耳朵是间接性的失聪或者精神紊乱了,他竟然不知道这上古雪神竟然会说话,她不就是一座雪山吗?
望着眼前白雪皑皑的雪山,金星再次确认自己刚才是幻觉。这几万年来,自己可是经常来求雪神降雪。每次她就像一座雕像,从来不说话,也从来没有一丝声音。
她是神,天下的人都知道,可是她不会说话却有思想,这个大家更是知道。
可是自己刚才的却是、听到有人说话的啊。
"刚才是你在说话吗?"金星自己都不确定,声音极是没有底气。
丝丝的风袭来,没有一丝应答。
金星挑眉,真是的,早知道不白费口舌了,她要是真的会说话,在就在一万年间自己的碎碎念中爆发了。
哎,算了,还是回去复命吧,反正又是白来一趟。
雪落无痕,万里冰封。
红色火光缭绕,像是万丈丝绸上刺了一朵眨眼的玫瑰。自空中俯瞰整个魔界,一如往常的妖艳妖艳夺目。
"去向魔尊通报,天帝召唤!"赤脚大仙笑眯眯的扶着大肚子对着魔差道。
李天王大眼一瞪,魁梧的身姿一下子将赤脚大仙挤在了一旁,"花倾世,速速出来!"
凤九歌邪肆的扬起嘴角,冷冷的瞥向天际,不发一语。任凭众人在那里叫喊。
"大胆,我魔界向来与天界平起平坐,今日怎的由你们在这里叫嚣!"魔宫的齿牙门缓缓开启,只见一位身材娇小却一脸冷漠的男子出来,平凡的长相,有些柔弱的外表,却生生的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感觉。
李天王听了心中一横,千万年来,天界一向掌管六界,虽说是六界各不相干,但是事实上其余五界早已在天界的管辖之内,这厮是谁,怎的敢这么狂,任凭他花倾世也不敢妄自出口菲薄!大胆。
偌大的衣衫在空中飞旋,凤九歌闻声这才睁开眼来,仔细的端详起眼前这个说话稳重却带着无尽才猖狂的男子,俊逸的眉毛一挑,鼻翼间冷哼了一声。
裴秋落一眼望去,只见眼前黑压压一片的天兵天将,然惟独让他眼前一亮的却只有那位高高在上却不发一语的男子。
然正待众神以为凤九歌要发话进攻的一刻,只闻听一声"撤兵。"便再也不见了凤九歌的身影。
赤脚大仙登时就懵了,这是怎么个情况,这召唤众神来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就连人都没有捉拿到呢,这怎么突然就要撤了。
"万万使不得啊!战神这..."本想大干一场的李天王闻听一下子泄了气,想发火却又不敢,只能咬牙沉默。
哪咤也忍不住了,"战神,不带花倾世走,回去要如何向天帝交代呢!"
凤九歌歪起嘴角,望着远处那抹孤傲的身影,淡淡的道:"花倾世,交给本主就是了..."
说罢,凤九歌一个飞身,刹那间幻化做一只五彩凤凰,向着九霄云天飞去。
众神惊愕的久久不能闭上嘴,无奈摇摇头,再回头恶狠狠的瞪一眼裴秋落,只得瞧瞧离去。
哎,丢人啊,丢人,这么多的天兵天将黑压压气势汹汹的来人家魔界,结果聊了几句天就走人了,这...就算不能抓住花倾世,这魔界至少得让众神们打个过瘾啊。
裴秋落眉头紧紧深锁,盯着凤九歌远去的地方,久久的回不过神。
"轰!"天界地牢陡然一震。
花倾世背着已然晕过去的北堂雪璃,一路猛攻,一层层的从地牢的第一道守卫打到了第99层,一路所向披靡,各项关卡的机关暗器,神力仙人都无法阻止花倾世的攻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