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勉摆了摆手:“没事,没事,这样更热闹。”
“哈哈哈,张大人快请进。”
崔干把张勉迎进屋中,发现张勉就一个人,便问:“张大人就一个人吗?”
张勉点点头:“区区小事,一人足矣!”
崔干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崔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崔大人不是拜托我,想办法解决山东大旱吗?”
崔干张了张嘴,诧异道:“莫非张大人已经找到了办法?”
张勉笑而不语,并不回答。
崔干更加吃惊,而崔媛媛比崔干还要吃惊。
难道这么几天,张勉真就找到了让上天下雨的办法?
不可能如此之快吧?
“张大人,这究竟……找到了还是没有找到?”崔干着急地追问,除非他能够得到肯定的答复。
张勉笑了笑,点头道:“崔大人放心,上次我就说了,我有办法吓跑旱魃,让上天下雨!这点小事,我自由办法。”
见张勉如此自信,崔干暗暗吃惊。
这样胸有成竹,那看来张勉是真有办法!
“我不信。”崔媛媛突然跳出来说道。
“媛媛,不要胡闹,快回你房去!”崔干脸上露出怒意,站起来把崔媛媛赶回房间去。
“崔大人不必动怒,何必与女娃娃一般见识。”张勉拉住崔干笑道。
“你说什么?你说谁女娃娃呢?”崔媛媛十分不服气,撇着嘴道。
“说的就是你,怎么了?不服啊?”张勉嬉皮笑脸道。
“你,你才是女娃子。”
“崔小姐此言差矣,首先我不是娃娃,其次我也不是女的。你若是不信,咱们可以当场验证一下。”张勉嬉笑道。
崔媛媛涨红了脸,只能看着自己老爹说:“爹,你快帮我评评理。”
“媛媛!没看到你爹正在与张大人谈论正事吗?”崔干皱了皱眉,批评道。
“哼,明明是这位张大人羞辱我在先,爹你怎么不帮我说句话!何况我看崔大人就是在糊弄你而已,要是真有办法呼风唤雨,那早就飞升当神仙去了。”
“信则有,不信则无。究竟是真是假,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不如交给事实说话。”
“好!你若真有办法让上天降雨,我便承认你的确有手段。”崔媛媛撇着嘴说道。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噢。”张勉嬉皮笑脸道。
“不会忘的。”崔媛媛脸上一红,把头转向一边。
崔干却是一脸茫然:“张大人,什么约定?”
“没啥,就是崔小姐不相信我真能呼风唤雨,所以我跟崔小姐打了个赌。”
“原来如此。”崔干点了点头,问道:“那么张大人何时才能为宋州求雨?”
张勉并不说话,而是站起来走出屋子,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不巧,今日是个大晴天。
张勉知道这种天气是不可能人工降雨的……
人工降雨虽是人工干预气象,却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必须挑乌云密布的天气。
就算不是乌云密布,那也至少得有几片积雨云吧?
天上连云彩都没有,意味着没有水汽,总不能凭空变出雨来。
“张大人在观察什么?”崔干跟出来问。
“我在观察龙王今天上不上班。”
“啊?”崔干愣了愣,抬头看了看天空,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唉,看来老龙王最近不知去哪里度假去了,都不曾来人间看一看啊。”张勉沉重地叹了一声气,表现的有模有样。
崔干却是信以为真,急切地问道:“张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实不相瞒,自从大旱以来,我时长去庙中求雨,却迟迟不曾灵验。如今张大人点拨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龙王不来人间一看啊!”
张勉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我懂你的心思,只可惜龙王不在家,我也不好施展法术。”
“这么说,这大旱就没有到头之日了吗?”崔干愁眉苦脸,仿佛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非也非也,崔大人不必这般消极,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说不定明天龙王就来了,到时候我略施小计,便能为宋州降雨。”
“张大人说的可是真的?”听说还有希望,崔干变得十分激动,差点给张勉跪下来。
“崔大人不必担心,即便明日龙王不来,后日我也一定把龙王喊来。”
张勉转身看着天空,暗道怎么还不赶紧飘几朵乌云来。
崔媛媛也跟着跑了出来,看到张勉盯着天空神神叨叨的样子,断定张勉是在装模作样,不屑一顾道:“什么老龙王,这天上啥也没有,也不知张大人是从哪里看出老龙王度假去了?”
张勉微微一笑,缓缓摇了摇头说:“天机不可泄露,老夫观今日天象,的确不是呼风唤雨之日,不如等明日再看看。”
“崔大人,看来时运不济,本来打算下完雨就回去,不过这宋州的天气实在是太好,看来我得在这宋州多留几日了,这儿可有地方睡觉?”
“有,自然有,楼上有间屋子,张大人若是不嫌弃,就在这寒舍将就一下吧。”崔干激动地说道。
“媛媛,你带张大人去看看,我去让管家给张大人准备些东西。”
崔干进屋之后,崔媛媛立马凑到张勉身边说:“张哥哥,我知道你在这儿装神弄鬼糊弄我爹。你这点功夫忽悠忽悠我爹就算了,现在我爹不在,你就跟我说实话吧。”
“说什么实话?”
“说你为何要忽悠我爹啊?还要编出老龙王不在家这种鬼话来。”
“哈哈哈哈哈,此言差矣,天机不可泄露。”
“哼,我看你跟那些江湖骗子也没什么两样,先在我家蹭吃蹭喝几日,最后随口胡编一个借口便溜之大吉。”
“哈哈哈哈,看来你很懂嘛,不过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何必放着京城的荣华富贵不要,跑来江湖行骗呢?”
“对啊,你为何要来江湖行骗呢?”崔媛媛把自己绕晕了,一时迷惑起来。
不过她仍坚持道:“这谁知道,或许是别有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