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
震惊了几分钟,不少人还没缓过来。
不可一世的颉利可汗就这样死了?
这也太容易了吧?
关键是张勉杀了颉利可汗,竟然如此淡定!
这可是足以载入史册的功劳!
何况这样的速度绝无仅有!
张勉班师回朝的速度,比送信的信使还快!
自古以来,都是战报先到,军队随后才会凯旋,哪有军队比战报跑的还快的道理!
与颉利可汗正面交锋,半天时间就拿下阿兹尔城,两天时间拿下半个契丹,把突厥打的落荒而逃节节败退,直接溃败至临潢!
而拿下临潢,活捉颉利可汗,逼迫突厥上万大军投降,只用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拿下一座大规模的城池,而且是面对颉利可汗这等强悍敌人,哪有如此逆天!
“张兄,这……这真是如此?”长孙无忌震惊道。
“战报都在这里摆着了,不然还能有假啊?”张勉翻了个白眼,“要是不信,不妨去契丹亲自看看呗。”
这时候,众人总算是知道张勉为何如此淡定。
颉利可汗和他的六万大军,三天时间就全军覆没了!
张勉竟然连颉利可汗都杀了!
这般神速,岂能不震惊!
如今真相大白,张勉刚刚那一番“胡言乱语”都是真的。
“收复契丹,张卿功不可没,为我大唐立下汗马功劳,想必颉利可汗一死,突厥必不敢再来我天朝作乱,可谓是一雪前耻啊!”李世民拍着巴掌,高兴地说。
众人一番惊奇称赞,不过张勉并未得意忘形,他说道:“皇上,虽说颉利可汗已死,突厥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儿不敢来大唐作恶,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得不防微杜渐,以免其卷土重来。”
“张卿说的对,北狄自先秦时期,便一直侵扰中原,威胁华夏,不知几次征战,又几次死灰复燃。虽说颉利可汗已死,吾等不能大意,必须防微杜渐啊。”李世民点头道。
“是啊,两汉的匈奴,两晋的五胡乱华,都是前车之鉴啊。”
“张大人说的没错,对待突厥,必不可大意,北狄条件恶劣,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卷土重来的机会,大唐必须小心。”
“张卿,你怎么看?”李世民又说。
“皇上,臣以为目前突厥对大唐不会构成威胁,吾等可待契丹恢复之后,将突厥一举拿下!”
“突厥幅员辽阔,势力庞大,何况如今又有东西二部,一举拿下是不是太难了?”
“正因为并不容易,现在才应当养精蓄锐,到时候一鼓作气!何况如今突厥大乱,即便现在拿下突厥,也不利于掌控,更容易埋下隐患。”
“好,到时候一鼓作气,一雪前耻!”李世民壮志豪迈地喊道。
有那么一瞬间,李世民甚至有了称霸天下的决心。
张勉连大唐周围最强的存在——突厥都打的落花流水。
连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颉利可汗都被张勉杀了。
未来拿下整个突厥,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
退朝之后,张勉想回去种玉米,却是被房玄龄拦住。
“张兄,你看看,这些是不是你要的。”房玄龄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囊袋递给张勉。
张勉正在奇怪房玄龄要给他什么东西,不过打开囊袋一看,张勉便明白了。
里面装了几个棉花,棉花之中包裹的就是棉花种子。
他想起来自己之前似乎是让房玄龄帮他去找棉花种子了,不过过了这么久,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张兄,如何?”
张勉点了点头:“不错,这就是棉花种子。老兄你在哪里找到的?只有这一点吗?”
“之前去契丹的时候我就找过,不过那边似乎没有您要找的这种棉花。这些是我在长安城,从一位波斯商人手中卖到的,他手里应该还有不少,不过我怕买错了,就只买了这一点而已。”
“那商人,还在长安吗?”
“据说这几日就要返回波斯,现在应该还在长安。”
“可否带我去看看?”
“张兄现在可有空?现在便可过去。”
张勉跟着房玄龄来到西市,此时市场早已开张,里面人山人海。
此时的大唐虽然还不是盛世,但是西市中不乏许多西域面孔,来自不同国家的西域商人在此售卖来自异域的奇珍异宝,非常受长安城中富贵人家的喜爱。
“张兄,就在这里。”房玄龄在一个地摊前止步,随后向地摊的摊主打招呼道:“阿卜杜拉,好久不见。”
阿卜杜拉便是这地摊的摊主,头上包着白布,留着一圈大胡子,一看就是西方人的特征。
他的摊位不大,也就两米见方,上面摆着各种来自波斯的玩意儿。
但是在长安城西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一个地摊就很了得,不知多少商人连个地摊都租不起。
阿卜杜拉本在收拾东西,起身看到房玄龄,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房大人,稀客稀客,这次又想买点什么东西!”
“这次不是我,是这位张大人要买东西。”房玄龄指了指张勉。
阿卜杜拉马上把满脸笑容转向张勉:“这位张大人,请问在下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你这天朝话倒是说的不错。”张勉弯下腰,把玩了一下摆在地摊上的几个波斯摆件。
“在下已经和大唐做了十几年生意,要是不会天朝语言,那还怎么做生意,张大人说是吧?”阿卜杜拉始终满脸堆笑。
“也是,都说语言因为商人才能互通,我这儿有点东西,想问问你这里还有没有?”
“大人说的是什么?”
张勉把那几枚棉花拿出来问道:“你这儿还有棉花吗?”
“棉花?”阿卜杜拉想了想,说道:“大人说的是这种白叠子吧?我这儿还有一袋种子,大人请看。”
阿卜杜拉转身在自己的箱子里翻了很久,终于翻出来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十几颗棉花。
张勉看了看,心想这么点棉花种子也不够啊,便问:“太少了吧?只有这么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