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的质量一批不如一批,光是本座身边的便一个赛一个的不中用,更不用想其他人身边的,又能好到哪儿去。
不如趁着这次机会恢复了鬼蒂楼的厮杀,能省本座不少麻烦,只是又要为难师兄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免得下面那群人又跳脚。
打发了子邑,本座也觉疲惫,索性找了方小榻休憩片刻这一憩便憩到了黄昏时,迷迷糊糊时,眼前似乎有什么人在,那人的背影甚是熟悉,但本座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是谁,想去抓他,却只余一团青雾,情急之事,下意识便喊出来一个名字,下一刻本座只觉后背一凉,直愣愣的坐起来,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千无离。
“怎么,做噩梦了?”
“……吁”
噩梦吗?算不上是噩梦,却觉得无比压抑,“无事……帮我倒杯水吧。”
清凉的感觉灌过喉咙,我才微微回过神来,攥着杯子的手松了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安顿好你师妹了吗?”
“没多会儿功夫,瞳虞交给研夷了,他做事沉稳,我只是出去逛逛罢了。”将茶杯放回原来的四方,千无离正色,“刚才你梦到什么?我听你仿佛喊了什么人的名字?”
名字?
是啊,情急是似乎真的喊了什么,吐了口气,本座无奈:“忘了,随口乱喊的,我连做了什么梦都记不清了,哪里还知道自己喊了什么人。”
千无离一脸怀疑,捏着下巴死死的盯着本座,半晌没有言语,“幽幽……你方才喊的是我啊。”
哈?
白他一眼,丢开靠着的软垫,本座起身伸个懒腰,“你?我是记着不去清了,不过还没傻了,好好的我喊你做什么。”
只当他又开启了日常胡言乱语的状态,本座并未将他这话放在心上,“说说吧,接下来你究竟打算怎么安置你那师妹?”
“只要不跟着我,她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随她去吧,比起她来,有另外一件事儿你更该注意些。”
哦?莫非又有什么人脑子年久失修,要来找本座麻烦不成?
“跟着师父的人送来的消息,看看?”他指尖夹着一封信纸。
顾轻舟送来的消息给我看?颇是疑惑的接过那信拆开看了看,上书:“仲冬廿六,武林盟界,会弑冥宫主。”
“怎么?中原武林打算做一回东,请本座吃饭么?”
本座颇是好奇,这群人实在病的不轻,本座端着笑脸去找他们的时候,一个个儿都是胆战心惊如临大敌;不去骚扰他们的时候,一个个上赶着来撩本座,是觉着本座如今腾不开手教训他们这群疯狗么?
“你师父知道你同我搅在一处,不赶紧将你杀了示众以清理门户,怎么还替你送这样的消息来?莫非他老年痴呆了不成?”颇是无语的叹了两句。
将信纸原样塞回信封里,本座甚是唏嘘:“这群人究竟想做什么,是觉着弑冥宫伤了元气,本座奈何不了他们还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