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子邑比起当年的我来,还要更加严厉上几分,这事儿交给他办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安心。
至于看这些小辈厮杀什么的,也的确没什么意思。
索性直接到了最后一层,等着最后的结果。
鬼蒂楼里都是各司其事,没有一个闲人,是以这会儿两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子邑往下瞥了眼,低声开口,“估摸着等他们上来,得到深夜时分,教主当真要在此处守着?”
“深夜?”蹙眉问他,“不是资质最好的一批么,怎么还要花这么许多时辰,从前本座闯这楼可未这般费功夫过。”
“并非人人都有教主的天资,再者……属下特意添了许多关卡障碍,若他们这般轻易闯上来,岂不是说属下办事不利。”
啧,道理倒也是这么个道理,“罢了,就这样干等着也是无趣儿,这处可有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寻出来些,本座也好消磨些时辰。”
“有棋。”
唔,也行,虽然不算是多有趣儿,用来消磨时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子邑动作挺快,没多会儿就来弄出一盘棋来。
接下来的好几个时辰里,我便一直同他下棋,有大半儿时间里头都是子邑赢。
“教主看起来没什么兴致。”
兴致?消磨时间而已,又哪里来的兴致,再者,棋艺这东西,本座实在是……
就在本座困得都要分不清眼前究竟是黑子还是白字的时候,终于有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少年闯上了这最后一层。
一手死死的攥着短刀,一边冷冷的盯着我和子邑,看他的神色,似乎并不知道我二人的身份,把我们当成是最后的考验了。
“别动。”搁下手中的棋子,揉揉略有些酸涩的眼睛,一手在腮边架着,“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上来了?”
“哼。”少年只是冷哼一声并不说话,子邑凑过来低声耳语,“若属下记得不错,他便是本届资质最好的那个。”
哦~这倒是有趣儿。
捻了枚黑子在手里,“喏,看起来这批人里头你是最厉害的那个,看到我手中这枚黑子了么,三招,三招之内能拿到,我便满足你一个心愿如何?”
“当真?”
“自然。”示意子邑站远些,抚了衣袖,示意那少年可以攻过来,不过他动作显然要比我更快,这头我还没收起抚衣衫的动作,他那短刀已经贴着我脖子送了过来,第二招他直奔我夹着棋子的指尖攻了过去,一脸势在必得的模样。
本座好歹比他长了许多岁,反应总是要有些的,侧身避开了些,顺势格开他的短刀,反手将他的招式送回去,再之后,他刀锋偏转,打落了那枚棋子。
面无表情的捡起地上的短刀,少年开口,“承让。”
啧,倒是桀骜,这会儿功夫,余下的人也都到了这最后一层,一一见过之后便叫子邑将人带了下去,只留最早来的少年一人。
将一桌子的棋子收起来,我问他,“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方才答应了许你一个心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