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千无离这些日子是越来越正经了,尤其是从水月救我出来之后,他说话时常常是这般严肃正经且小心翼翼的样子……
连带着面上的笑意也少了许多,就是偶尔笑笑,也不是从前那样明媚肆意,多时是如方才这般浅淡带过的。
比起初遇时那般洒脱恣意的模样差了许多。
忍不住在他腮帮子上捏了一把,“我说……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无聊,以前你这人说话做事多有意思,同我认识才多久啊,怎么就变成这般古板的样子了?”
“唔……幽幽不喜欢?”
的确是不怎么喜欢的,若非要在这两种状态中选一个的话,我还是更喜欢之前那个同我斗嘴耍贱、自恋的不行却也真正洒脱的青年人。
而不是如眼前这般正经的小老头。
“既然幽幽你都开口了,我便……”
“等等。”很是狐疑的将他打量一遍,我有些怀疑的开口:“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我怎么觉着,刚刚你这笑过于阴险了些?”
“就算你现在看出来……也晚了。”千无离很是无赖的靠过来,“夫人可要说话算话啊。”
啧,这身份切换是不是快了些,不过是叫你别板着,怎么我就成你夫人了,之前不是说好你做教主夫人的么,我教主,你夫人……
不对,竟被他这话带偏了。
抬手将人推回去,“方才的话就当我没说,你这人实在太阴险了……”
千无离扶额叹气,“你堂堂一方教主,竟如此不重诺,对我摆明是要始乱终弃的……半点儿……唔,松……”
捂着你的嘴看你怎么叨叨,真·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
“额……属下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蔓朱一手捂着眼睛,一边压低声音念叨一句,作势就要退出去了。
啧,挺会演的,若真觉着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不该是我悄悄地退出去,什么话都不说的么。
将千无离松开,随意在他衣襟上擦擦手,开口问蔓朱一句,“什么事儿?子邑不是刚出去么,这么快就将消息送出去了?”
“不是,子邑还没回来。”蔓朱从袖兜摸出一封金漆密封的信纸递过来,“八方阁送来的,似乎是有关杀华的身世,还是教主您亲自看吧。”
唔……想什么便来什么,八方阁总算是有用了一回,许是我先前那烦吐槽起了些作用。
“还有旁的吗?”见蔓朱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再问她一句,“别用我说你要替他求情?这回他可是犯了众怒,不死也得死了,谁都救不了。”
“不是……”蔓朱连连摆手,“我并不打算替他求情,只是……教主能不能留个全尸给他,毕竟……”
啧,我都想好他该去滋养哪片花儿了……
“你不是不喜欢他么,怎么这会儿倒愿意替他说话了。”
“这……毕竟共事多年,就当留他最后一丝体面。”
“你就不担心,是他杀了我,那时候,他可未必愿意给我留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