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半晌后他才接了前话,“意思就是……你们教主明知我接近她有目的,却没有戳破,有很大的可能,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如今你这样冒冒失失的找我对质,似乎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你该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安安静静的等着我自己露出马脚啊。”
搁下杯盏,千无离似乎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收起嘴角的笑意拂袖起身,“千某言尽于此,余下的事情,希望左护法自己能想的通透才好。”
蔓朱捏着手中的弯刀,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千无离一步步回了房。
一夜无话。
而前一晚发生了什么,本座半点儿不知情,是以第二日一早看到满脸黑气的蔓朱时,本座被硬生生吓了一跳,心下随之一紧,忙道:“莫不是子邑出事儿了?你脸色竟这般难看?”
轻轻摇头,蔓朱慢下手中动作,勉强扯出一丝笑来,“子邑无碍,教主不用担心,我已经着人送他回分坛养伤了,若有消息,自会有人通报。”
啧,既然无碍为何是这般神色,像是被人喂了一把砒霜似的,平白叫本座忧心,白她一眼,撩了衣袍在一旁坐了,本座终于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既然子邑无碍,你这般神色又是为何?”
攥着手里的竹钳子咂咂嘴,蔓朱犹豫再三,将说不说,看起来颇是纠结,看她这样,本座便知道,这话我本不该问的。
不过终归晚了一步,正欲摆手叫她不必再说,蔓朱已经先一步开了口:“教主,你真的打算叫千无离那厮做你的夫君么?”
哈?
只一夜的功夫,她为何能得出这么个奇葩的结论来?千无离这厮该不是洗脑组织出身的高材生吧?
成绩斐然呢。
但这也太不应该了吧,蔓朱这人算是有主见,这样三言两语就被人洗脑可不是她的风格。
抬手在她额前摸了摸,确定她不是被烧坏了脑子之后,本座清清嗓子,很是贴心的嘱咐两句:“若是眼睛出了问题,就去这块儿的医馆抓些药吃了,若是脑子出了问题呢,就先回总坛,找师兄替你看看,别耽搁了。”
蔓朱:“……”
“噗嗤~”千无离似是终于忍不住了,以拳抵着唇畔笑着从厢房那头过来,满是戏谑的盯着蔓朱,半晌后将视线挪过来,“幽幽,你那位师兄,还替人看脑子么?”
“怎么,你也有这方面的困扰?”挑眉将他上下扫视了一遍,“若有的话,我可以给你插个队,打八折。”
“多谢。”千无离很是正经的点点头,将面前的糕点向我这边推了推,这才去斟新茶,“这位传闻中的‘青衣鬼面魅郎君’,我也实在好奇得紧,若有幸得见,自是求之不得。”
说到这儿他眸色黯了黯,似是有些失落,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不过我猜,幽幽你一时半刻也不打算回弑冥宫吧?”
“你果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