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警员,看样子四十多岁,腰间别着警棍,还有一串钥匙环,上面挂满了钥匙。他看了我一眼,打开了栅栏门。
栅栏门出现在这栋楼里,感觉像是电视上见过的监狱!
站在门口,我紧张的问道:“这不像是办公的地方啊,你带我来的是什么地方?”
张昊冉阴笑一声道:“这里的确不是办公楼,这是我们拘留犯人的地方。”
说罢,张昊冉一把把我推了进去,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哐当一声,栅栏门锁住了。张昊冉对看门的警员道:“老杨,人送过来了,后面的事交给你处理了。”
我冲到栅栏门前,双手抓着栅栏大喊道:“你不要走!放我出去!我没有犯法,凭什么关着我?徐队长说了,我只是暂时扣押。”
张昊冉斜了我一眼,笑道:“我没有关着你啊,只是给你换了个地方将你扣押,这里可是拘留所,你最好安静点儿。”
我问道:“为什么给我换地方?”
张昊冉道:“这是上面的意思,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总之,你老老实实给我待着吧!”
我突然喊道:“你胡说!不可能是上面的意思。你说了要带我见汪队长的,现在却把我送到了拘留所,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快带我走!”
张昊冉哈哈一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带你见汪队长了,你小子听错了吧,你就好好给我在这儿待着吧。”
说完,张昊冉开始往外走去,我急得大喊:“你站住!我要见徐队长!是他带我来的,我要见他!”
张昊冉完全不搭理我,看都没看我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件事,绝对不是给我换个屋子那么简单,或许这里有电视剧里出现的那种隔离审讯,还有可能给我用刑,如果真的是,很可能有人公报私仇,但我又实在想不出谁会害我,因为我总觉得谷伟东这种社会混子,不可能搭上警局这条线。
这可怎么办?万一待会有人没有任何理由对我严刑拷打,那我岂不白白受罪!
与此同时,在拘留所的走廊里,一个警员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走廊里到处都有铁门,铁门上都有一扇小窗,窗口上镶嵌着几根铁棍,整体看来跟监狱里的场景差不多。
警员来到一扇门前,透过小窗口冲里面喊道:“8号!”
随后,警员直接把文件袋通过床头铁棍的缝隙塞了进去,扔到地上。铁门内,一只有力的大手拾起了文件袋,从里面掏出一把水果刀……
我还在栅栏门处大喊着,看门的警员老杨敲了敲桌子,吼道:“别喊了,喊了也白喊。先来我这儿登记一下!姓名!”
我没搭理他,看都没看一眼。
老杨一脸怪笑得看了我一眼道:“听着,我再问你一遍,如果不说,我会揍你满地找牙。姓名。”
我看了老杨一眼道:“大叔,我又没犯事,你凭什么敢揍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一定要见徐队长。”
老杨一下站起身,从腰间拿下一个警棍,来到我面前,二话不说,朝着我的肩膀抡了一棍子。
一股猛烈的疼痛冲我肩膀传来,我疼的叫出了声,在第二棍子准备落下来的时候,我急忙摆摆手说:“别打我了!我说!我说!”
老杨瞪了我一眼道:“我对付过的犯人比你见过的人都多,进来的谁都说没犯过事,都被我治的服服帖帖的。还想见徐队长,你以为你在这儿跟在家里一样啊!还有,把你的口罩给我摘了!快说!姓名!”
这个叫老杨的警员一定殴打过不少犯人,态度还极其恶劣,像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人、不尊重犯人权利的警员,根本就没拿犯人当人看过。
为了不白白受罪,我不情愿地摘下了口罩,露出了脸上的刀疤。老杨瞥了我一眼,拿着笔,记下了我的名字,对我说:“你记住,到了这儿,一切都得听我的,进来了就给我老实点,跟我走着。”
说完,老杨站起身,离开了座位。我趁他不注意,偷偷拿了他桌上的碳素笔,装在裤兜里。如果一会儿觉得无聊,我就在墙上默写一些英语单词打发打发时间,这个老杨给我的第一印象太差了,反正是他这儿的墙,写脏了活该。
很快,我被带到走廊里,四周都是铁门,来到一处铁门前,老杨解下腰间的钥匙环,用其中一把钥匙打开了铁门,对我说:“进去。”
人在屋檐下,我不得不低头,乖乖的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看见里面有个上下铺,下铺坐着一个身材跟谷伟东差不多的光头壮汉,胳膊上纹着刺青,穿着监狱的囚服,囚服上映着数字“8”,他正虎视眈眈得盯着我。
我不禁害怕道:“不是让我单独暂押吗?怎么还有一个人?”
我话音刚落,身后的铁门哐的一声关住了,接着听到锁门的声音。
我急忙跑到门口,隔着铁门大喊,老杨手握警棍用力砸了下铁门,一声巨响,把我吓了一跳。老杨冲我怒吼道:“给老子安静点儿!否则我敲烂你的脑袋!”
我赶紧闭住了嘴,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事,真的是害怕了。
等老杨离开后,刺青男问道:“你就是杨川?”
此时我正害怕的愣着神,没有说话。我跟刺青男素未谋面,没想到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看他的样子跟社会上的流氓无赖差不多,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见我如此瘦弱,刺青男把背后的水果刀藏到了枕头下面,他站起身,来到我面前,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摔倒在地,疼的我身上直打哆嗦。
刺青男说道:“问你话呢,你TM聋了吗!说,你是不是叫杨川!”
我捂着肚子,痛苦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刺青男笑道:“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呀,可你偏偏就是点背落到了我的手里。小子,我不知道你得罪了谁,既然落在我手里,我就不可能让你活下。”
我一听,吓得支支吾吾道:“谁?为什么要杀我?你认识谷伟东吗?”
刺青男说:“原来是谷伟东,怪不得你非死不可。没想到你这小子是个刀疤脸,不过皮肤还算白嫩。”
我突然问道:“谷伟东是不可能搭上警局的线,是谁非要杀我的?”
此时,刺青男看我的眼睛都发着光,他舔了舔嘴唇说道:“小子,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能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否则我会把你虐待致死。”
刺青男凶恶的眼神吓得我蜷缩一旁,他从铺下面的一个盆里拿出一块香皂,丢到我面前,色眯眯的盯着我说:“小子,给我捡起来。”
哇擦雷!这么变态!看来我不只是点背,都已经背到家了。
我坚定地摇摇头,站起身,一边敲着铁门,一边撕心裂肺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
刺青男向我重来,一把揪住我,把我推到在地,他俯视着我,狠声道:“小子,识相的话给老子安静点,别给脸不要脸!”
我现在非常害怕,可我的怒气也被点燃,我一下站起身,一个猛子扑了上去,用了我的绝招——饿虎扑食,刺青男被我扑倒在地,我急忙起身,知道自己赤手空拳打不过他,一狠心,朝着他的面部一顿猛踹。
我向来都是先下手为强的,我不想变得如此疯狂暴力,可是,对方要逼我做那种事情,我不得不下毒手了!对于这种变态犯人渣子,只要有能活下去的希望,不择手段我也要把握!
我踹了有五六脚,刺青男一把抓住我的脚腕,我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刺青男此时眼睛有些翻白,估计被我一顿操作踹懵了,鼻子也被我踹出了血。他摇了摇头,头脑清醒了,起身对我一顿毒打,我拼命反抗,可他比毕竟是壮汉,又是犯人,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我拼命护着脸,瘦小的身体硬生生扛着刺青男的拳打脚踢,他凶恶的眼神如同杀人一般。
这场毒打足足打了我五分钟,一开始我一声不吭,后来,我的身子越来越扛不住了,刺青男的拳头特别硬,力气大到我无法想象,屋子里回荡着我的惨叫声。
刺青男下手非常狠毒,不过,他却小心避开了我身上要害的部分,他不想马上打死我,只想往死里折磨。
这时,传来一阵敲铁门的声音,老杨的声音从窗口外面传来:“8号,你疯啦,搞这么大动静!”
刺青男说:“知道了,放心吧,我这就处理好。”
老杨临走前说了句:“赶紧的,利索点儿!”
老杨走后,刺青男摇摇头道:“唉,本来还想找点乐子,这下没得玩了。”
他转身走到上下铺,从枕头底下抽出了水果刀,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我说:“小子,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只能怪你不老实,你说临死前受这顿折磨是何苦呢?本想将你继续折磨死,看来不行了,现在我就给你个痛快。”
我感到了深深的恐惧,想站起身,可是,刚刚的毒打太过激烈,我根本站不起来,只能一下一下的爬了,我朝着铁门的方向,爬去,这时,看到铁门上方,天花板的角落安着一个摄像头,我眼睛一亮,急忙说道:“你敢杀我吗,屋子里可是有电子眼!”
刺青男表情突然变得阴森,他冷笑道:“哈哈,他们已经关了摄像头了,小子,你可是我的福将啊,他们说了,只要我能弄死你,他们就会让我提前出狱。你别挣扎了,快来乖乖受死吧,不会有痛苦的,相信我。”
我信你个鬼!说的跟你死过一次似的!我懒得搭理刺青男,一点点向后挪动。
摄像头竟然被人关了,看来谷伟东的确能搭上警察这条线,那警局的幕后黑手会是谁呢?汪青海?还是副局长?
现在不是考虑幕后黑手的时候,刺青男手里握着水果刀,正一步步朝我走来……
我紧张地看着刺青男,内心万分焦急,由于站不起身,我努力地挪动着身体,很快,刺青男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阴森森的说:“放心,一抹脖子,什么感觉都没有,疼也只是一下的事儿。”
我的脑子飞转,突然想起之前对付汪霖的办法。不知有没有用,只能搏一搏了。
突然,我放声大笑。
刚刚遭受了毒打,在我笑的时候牵动身上的肌肉疼痛,我一咧嘴,疼的挤出一点眼泪出来,这让刺青男以为是我笑出了眼泪。
刺青男手中的水果刀停住了,他摇了摇我的衣领,我的头跟着晃了晃,晃得我很不舒服,刺青男说:“我杀你,有那么好笑吗?”
我没有说话,依然大笑着。趁他注意力在我狂笑不止的时候,我的右手悄悄伸进裤兜,掏出了碳素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