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焦急的商人,贾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地方的商人?”
商人急忙行礼答道:“小人糜竺,徐州人,此番前来乃是贩卖马匹,没想到碰到这种情况。”
贾荣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吩咐侍卫将糜竺带下去休息,端起茶杯的右手忍不住一哆嗦。
难道真是上天眷顾,自己是上天的宠儿,怎么好运一个接一个的来,碰到的尽是些三国的知名人士,若是在未来世界,贾荣恐怕早就兴奋的去买彩票了。
翻来覆去的想了大半夜,始终想不到如何从糜竺身上榨到最大的利润,只得沉沉睡去。
次日,贾荣带领三百亲卫骑兵,在糜竺的带领下,来到的离贼巢二十里的地方。
对于这些不依靠自身的劳动力生存,靠打劫卫生的强盗,贾荣不存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前世的农村出身、李家村被劫掠的种种让贾荣恨不得将所有的劫匪、马贼全部绳之于法。
没有过多的考虑,贾荣带领三百骑兵直接冲向贼巢,喊杀声、求饶声、马鸣声充斥着这片罪恶的天地,只有那淡淡的血腥味证明着刚刚的确有人死亡。
这些马贼所犯下的罪,唯有用他们的鲜血方能洗刷。
糜竺的儿子得救了,看着父子二人激动的泪流满面,贾荣露出会心的笑容,虽然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做好事的感觉就是不错。
糜竺拉着脱离危难的儿子来到贾荣的面前,跪拜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以后大人但有吩咐,糜竺万死不辞。”商人逐利不假,但对于救命恩人,商人却是不会吝啬什么,就像之前的卫灌,祖传宝剑都给了贾荣,不排除贾荣使用的小伎俩。
急忙将下跪的二人扶起,谦虚的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反倒是你们在北地郡遭受到马贼的劫掠,是本太守的过失。”
仔细打量之下,发现糜竺的儿子比糜竺长的还要壮,糜竺没有后世的商人那样大腹便便,而是给人以健壮的感觉,这一刻,贾荣想到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商人怎么会这副模样,说是武将还差不多。
糜竺起身之后,指着旁边的一脸青肿的儿子介绍道:“这是家子糜威。”糜威对着贾荣又施了一礼。
看着糜威脸上青肿的於痕,嘴角隐隐的血迹,发丝凌乱但却挡不住双眼中锐利的光芒,七尺身材,丝绸锦衣上破烂了几个大洞,以及一脸桀骜的神情和举手投足之间给人的干净利索的感觉,贾荣赞许的点点头,此子放到战场上也是一员虎将。
回北地郡的途中,贾荣对着一脸欣喜的糜竺问道:“不知糜兄在何处经商?”
糜竺于马上行礼答道:“启禀大人,小人字子仲,大人称呼我子仲即可,小人家世代居住在徐州。”
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贾荣的心中也是格外的愉快。
历史上的刘备若是没有这位徐州大商户的支持,肯定不会崛起的那么快,而且糜竺、糜芳不仅是商人,还是武将,糜家世代经商,说一句富可敌国也是不过分的,贾荣现在想的就是怎么能将糜竺这个大神留在北地郡,那么北地郡的这个冬天就会好过许多。
贾荣笑道:“子仲兄不必在乎那些虚礼,我姓贾名荣字志远,子仲兄以后称呼我志远即可。”
听着贾荣的语气行为不像是做作,糜竺拱手答道:“大人盛情,糜竺心领了,只是礼不可越。”
旁边的糜威接口答道:“大人,你可是率领五百骑兵,连破羌人骑兵的贾将军吗?”
贾荣呵呵一笑:“那是外人讹传了,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内心却是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咱也是名人了。
糜威激动的说道:“大人果真就是,这一路上可没少听别人提及大人威名,此番得见,果然是人如其名。”
贾荣心中一动,从这个糜威的神情之上不难判断出,他也是个好战分子,若是从糜威这条线下手,难保糜竺不会就范。
看着满脸崇拜之色的糜威,贾荣笑道:“糜威啊,我观你身姿提拔,雄姿伟岸,也是练习过武艺的,不知你武艺如何?”
糜威将身子正了正,说道:“大人,一以当十未有不可!”
从糜威身上传出的浓浓的自信,让贾荣赞许的点了点头,“真乃虎将也!”
得到崇拜之人的认定,糜威的脸上不禁露出喜色,平时就是喜欢习武,对家族的经商提不起任何的兴趣,自己不像父亲糜竺那样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
糜威强压着内心的欢喜,抱拳回道:“多谢大人夸奖!”
贾荣进一步试探道:“大丈夫当学卫霍,远击匈奴,踏平贺兰山阙,战场杀敌,博取功名,如今正是我大汉内忧外困之时,血性男儿皆思报国,彼时,功名在身,光耀门楣封妻荫子,名留青史,何等荣耀!”
身后的骑兵轰然应道:“誓死追随将军!”
三百骑兵的吼声,令糜威不禁热血沸腾,贾荣的一番话对他的刺激也很大,抱拳回道:“大人所言甚是,吾尝思报效国家、战场杀敌,却是苦无机会。”说完,一脸遗憾之色。
糜竺何许人,常年经商在外,心思细密,看着儿子经不起贾荣的三言两语的挑拨,就少年狂劲又上来了,不过贾荣所言却是让他本就不沉寂的心一阵激荡,这时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呵斥道:“大人面前不可胡言乱语。”
糜威反驳道:“孩儿所说句句属实,哪像父亲整日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却又不想孩儿从军,若不是父亲,孩儿早就加入徐州的军队了,何必整天看那些官员的脸色,若是有朝一日孩儿成为朝中大将,看那些官员还不争相跑到府中献媚。”连带着对父亲以往的不满都被糜威连根带地的抖露了出来。
糜威的话让糜竺无从反驳,气的胡子直翘,大骂一声:“逆子。”
贾荣急忙出面当和事老,毕竟事情是自己挑拨出来的,“子仲兄不必生气,孩子的话哪能当真。”
而后对着一脸不满的糜威笑道:“糜威啊,本太守打算组织军队清扫这些活动在北地郡的马贼,现在缺乏猛将,不知…”
糜威听完兴奋的差点从马上蹦下去,十分配合的行礼道:“大人但有差遣,糜威万死不辞,糜威的一条命也是大人救的。”言下之意,就是即使是他老爹发话也没用,自己是报恩来着。
糜竺冷哼一声,将头扭向别处。
贾荣正容道:“很好,我大汉男儿若都是如糜威这般何愁内贼不定,外敌虎视!”
糜威激动的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眼中透露出灼灼的光芒,能得到贾荣的如此夸赞,糜威感觉自己以往的努力习武都值了,翻身下马拜道:“糜威拜见大人!”
贾荣下马将糜威扶起,严肃道:“你以后就是我北地郡士兵,我希望你在军中能好好表现,北地郡向来是依靠功劳提升官职,这次我例外将你提拔为我三百亲卫的副将,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糜威的肩膀,若不是看在他的老爹,贾荣肯定会让他从士兵做起。
旁边的张伟伸出宽厚的手掌使劲拍了拍糜威,憨笑道:“糜威,以后咱俩可就是伙计了。”
糜威不敢怠慢,忍住肩膀的疼痛,苦笑道:“若有不足之处还请这位将军多多指点,还未请教将军大名。”
张伟一脸正色的说道:“张伟,太守大人亲卫副将。”说完,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不过看向糜威的脸上却是露出些许不屑。
糜威干笑一声,对着亲卫骑兵拱手行礼说道:“糜威初来乍到,不足之处大家尽管提。”
糜竺实在是忍不住了,眨眼间自己的儿子就成为了别人的手下,还指望着这个儿子将来继承家业的,咳嗽一声说道:“太守大人,小儿年幼,担当不起如此重任,几年之后小儿若是再想从军,小人必不会阻拦。”
糜威不满的嚷嚷道:“父亲,每次你都是这样说,孩儿已经决定了在太守大人军中,也就是北地郡军队的人了,孩儿早就和你说过我不适合经商。”
糜竺冷哼一声说道:“逆子!”
贾荣上前劝道:“子仲兄,孩子长大了,也不能总是将他关在家里,一味的呵护怎么能行,将糜威放在北地郡历练一番,对以后也是有好处的。”
见贾荣发话,糜竺不好再训斥糜威,只是看向糜威的眼神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应该是恨将军不成商人的样子。
贾荣讪讪一笑,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此次剿灭这些马贼的收获却是颇为丰厚,粮食五十余石,毛皮、兵器也不再少数,也能为北地郡添补一点了,坐吃山空肯定是行不通的。
一个士兵每天能吃将近三斤粮食,一石等于一百二十市斤,五十石粮食能够五十名士兵吃上四十天的。
太守府内,贾荣再次对着已经摇摇晃晃的糜竺举杯道:“预祝子仲兄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糜竺含糊着口音说道:“喝,喝!”
旁边的张立一言不发,看着贾荣层出不穷的劝酒手段,张立终于明白自己上次为什么会醉的那么狠,接下来,张立也明白了贾荣是如何在酒后占便宜的,对贾荣的酒品,张立暗里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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