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明确了命令之后,可以看到,操纵红龙吐息的靖人眼中都有明显的挣扎神色。
很显然,不管肇裕薪能不能叫得出这些靖人的名字,这些靖人里面就没有人不认识肇裕薪这个赶走了骑士团,护佑他们一路平安的大神。
对于这些靖人来说,不管他们之前的信仰是什么。至少,在现在这一刻,他们是全身心信仰相柳神。
在沦为奴隶的那一刻,他们全部放弃了奢望羽民国能保佑他们,每个人都在心里默念相柳的神名,祈祷相柳能来搭救他们。
原本,他们还曾因为没有得到相柳的回应而感觉到失望与苦闷。如今看到了相柳的主人出现,那简直就是一种久旱逢甘霖般的喜悦与激动。
任何部族的人,支撑他们从逆境之中繁衍下来的永远都是对美好将来的向往。
这种向往能进化成为生的希望甚至是渴望,让已经深处人间炼狱的苦命人,能够坚持到苦尽甘来的那一天。
如今,希望就在眼前。这些刚刚才沦为奴隶不久的靖人,自然也是最信任希望,最渴望希望的时刻。
见到靖人奴隶不肯动手,寒流霍地从铁椅子上站起,歪歪扭扭地靠在了护栏上面。伸出手点指着周围的靖人说道:“你们要造反么?就不想想,自己的家人老小,现在是被谁养着么?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操纵红龙吐息,那是给你们证明自己忠诚的机会。要知道,不听话的奴隶,只有成为饲料这一个下场。你们还能活着,就不要不识好歹!”
被生的希望激起反抗之心的靖人,再一次感觉到了绝望。他们慢慢调转红龙吐息的角度,将手中的杀器对准了他们的恩人,对准了他们的希望。
这世上,最虐心的事情,或许就是如此。就是让这些靖人,为了能让妻儿活下去,亲手毁灭触手可及的生的希望。
寒流很满意这些靖人的妥协,他转头吩咐道:“给我把那个**人带上来!”
立即就两名司彘之国的战士下去,拉着衣冠不整的女王来到了寒流身边。
寒流奋力扭动了一下屁股,重新坐回了铁椅子里面,一双贼眼上下打量着站在自己身侧的女王。
女王害怕的一缩身子,似乎是想要保护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
寒流生气地一拍铁椅子扶手,恼道:“谁准你低头了!”
女王不敢说话,只是战战兢兢地挺直了胸膛,将自己的上半身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了寒流面前。
寒流伸出粗糙的大手在女王肩膀上一揪,就将女王那本就已经不能遮蔽身体的环甲破坏。
看着已经坏得不成样子的环甲从女王身上滑下,寒流咧开猪嘴,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女王害羞,本能地想要抓起落到地上环甲。
“骚货,谁让你动了!”寒流呵斥出声。
硬是吓得女王伸出的手,悬停在了刚刚探出的样子,不敢向前一丝,也不敢退后一毫。
寒流并在一起的双腿狠狠踹向女王的胸膛,将她直接踹倒在地。猪蹄一样的两只脚,还不安分地在女王心口处扭来扭去。
女王吃痛,不断在地上挣扎。
无论她怎么挣扎,寒流的蹄子就像长在了她的心口上一般,就是摆脱不掉。
“呸!”寒流对着挣扎中的女王啐了一口,“女奴就要有女奴的样子,你若是不想你的族人有什么意外,最好就别让我觉得意外。”
女王渐渐放弃了挣扎,只是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变成面向寒流侧卧的样子,并将寒流的一双蹄子用力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哈哈哈……”寒流很是开心,转而将目光从女王身上移开,看向了周围的靖人,“你们还在等什么?你们这样看着我,是打算让你们的妻女来顶替这个骚货的位置么?”
靖人们集体默然,现场只能听到他们手中的红龙吐息被发动时,一阵阵窜起的小火苗的声音。
肇裕薪打量了一下周围的靖人,又看了看侧卧在台上好像已经死去的女王,忽然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画面。
不管是那些垂头丧气,好像行尸走肉一样机械地执行寒流命令的靖人。还是那委曲求全地趴在寒流脚下,后背不知何时已经被烫伤得面目全非的女王。这些都让肇裕薪生出了对于这个世界的厌恶,生出了一种想要打碎这个世界的想法。
肇裕薪离开了小队成员的保护,凌空迈步踏上虚空。站到了平视寒流的位置,也站到了两圈火龙吐息最佳攻击中心的位置。
肇裕薪用十分平淡地口吻对寒流说道:“你奴役他们已经是不对,为什么还要虐待他们?”
寒流用力踢了一下女王的心窝,疼得女王冷汗涔涔,忍不住向后翻滚了半圈。
紧跟着,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女王,立即扑向寒流的猪蹄,重新抱住了寒流的蹄子。
寒流很满意女王的表现,猪蹄扭动几下,找到了一个自认为非常舒服的位置,才开口对肇裕薪说道:“我为什么虐待他们?因为他们只值得这样对待,也习惯于这样被对待!”
肇裕薪叹了口气,开口道:“人生而不平等,已经十分凄苦,你们又为什么要主动加巨这种不平等?”
“不平等?”寒流冷笑一声,“我觉得这非常平等!”
肇裕薪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起来,开口反问道:“你所谓的平等,就是把人家的女王踩在脚下,并在背上留下虐打烫伤的痕迹?”
寒流没有急着回答肇裕薪,而是转头对身边刚刚抓着女王的战士吩咐道:“你,脱了衣服把后背给这个人族看看。”
那名司彘之国战士用力撕开了自己的上衣,来到护栏边上,背过身去,露出了自己的后背。
肇裕薪向着对方的后背上看去,立即就看到了好像一行行文字一样的疤痕。
同步翻译系统立即运行起来,为肇裕薪翻译起了眼前这一后背疤痕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