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贤妻良母?呵,本小姐向来不知道这几个字如何写,倒不如你教教我,是不是像萧箐儿那般?”
她高贵从容的拿起一杯水喝了下去。
笑颜如花:“你瞧,这味道不错呢。”
沈书沅自是知道自己被耍了,气愤的摔了茶壶,一把将林钰姝推倒在床,粗鲁的去扯她的衣服。
“你不是就想要这样吗?我成全你。”沈书沅的力气十分的大,与他孱弱的书生气息全然不符,林钰姝觉得羞辱之极,右手扣住他的脖子,左手用力一翻,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倒在床,她一个轻巧的翻身,手臂紧紧的勒住他的脖子。
语气森冷,眸光危险。
“我奉劝你,离我远点,否则,我真的有可能会杀了你。”
沈书沅掀开她的手臂,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摔门而去。
“你以为爷愿意留在你这?哼,以后都别想让爷过来,*装什么贞洁烈女,爷一个月没碰你,你就按捺不住了,居然还坏了野种。”
“爷,慢走,不送。”
沈书沅甩了甩袖子,没有丝毫的留念。
良久,林钰姝的气息才慢慢的平和了下来。
双眼逼得通红,却没有一丝泪光。
泪水从来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出来。”
林钰姝披散着如瀑布般的青丝,坐在床边,整了整自己的衣裳。随手卧了一把刀,姿态随意,但随时准备进攻。
拍掌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身黛青色宽袍的男子,从容的走了进来,金冠束发,俊朗非常,林钰姝问道:“听的可还过瘾?”
“你是谁?”男人一脸无害的笑意,双手环抱着胸口,懒懒的靠在门框上,眼神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
“阁下真爱开玩笑,来我闺房居然问我是谁?”
“相府千金,跋扈娇蛮,愚蠢花痴,怎么看都不像,还是你根本就不是?”男人的眼光若有似无的扫过她的脖子,然后眼神微微眯起,掠过一丝光。
“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是为那块玉而来,抱歉,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林钰姝微微仰着脖子,似乎是为了确定自己说的话。
“噢?有趣。”男人轻轻一笑,顿时觉得室内生光,风光无限。
林钰姝紧紧的握着刀柄,她并不能确认来人身份,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含着笑看着他,神情莫辨。
男人如同来时一般,去也十分的优雅。
“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还有,你刚刚说的什么玉?我很感兴趣。”
能在这沈府如此自由来去的,恐怕也不是等闲之辈。
林钰姝知道自己失言了,这可是步步危机。
这短短几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情让林钰姝有些应接不暇,她半卧在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脑中残缺的片段,也只能零星知道些许事情,看来,日后要更加的小心才是。
一夜无梦。
翌日,这里的空气果然是极好的,林钰姝习惯了早锻炼,所以天刚亮就在自己院子中练起了搏击操,哼哼哈嘿,引来一阵偷偷的围观。
林钰姝也懒得理她们。
“听说,夫人昨夜里诈尸,醒了之后就性情大变,恐怕是厉鬼缠身呢。”
“是啊,我方才路过箐姨娘的院子,听说箐姨娘被吓病了。”
“这死了的人都又活过来了,可真是命大啊。”
“命大又如何呢,还不是不得少爷喜欢,不过也是苦命的人罢了。”
“对啊,现在人人都说夫人去了趟地府回来,整个人都变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夫人越发的美了。”
“都聚在这干嘛?没事可用做了?”
众人一哄而散,只是,夫人疯了的消息在整个沈府不胫而走,更有甚者,把她说成了吃人的妖怪。
林钰姝听罢,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穿了一身月牙白的收腰宽袍,头发盘成坠马髻,十分的利索。
乌黑的发间零星散落着几颗珍珠,显得头发越黑,珍珠越白,丝毫没有夺走她容貌的光彩。
“春晓,你和夏晚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头,我平日里最是信任你们,没有想到你们居然如此混账。”
春晓噗通一声跪下,忙哭着磕头。
“小姐饶命,不知道春晓哪里犯了错,小姐您罚春晓便是,但是春晓也要死得瞑目。”
“你且起来回话。”
“是,小姐。”
“我是怎么死的?”
“小姐是失足跌了头就去了……”
“如今没有外人,把你们知道的都说了,否则。”
“小姐,都是旁人胡说,小姐一心都只在爷身上,哪会与人苟且私奔,一定是箐姨娘……她嫉妒小姐,所以陷害小姐。”
“很好,那天你和夏晚人都跑哪去了。”
“那日,爷叫我们去了前厅,说是有贵客来访,前厅人手不够,叫我们去帮忙,那倒是真的,只不过奴婢不知道,奴婢这一走,小姐您就出了事,都怪奴婢们大意,以后奴婢定然不会离开小姐的。”
“那天可有人在旁伺候着?”
“有的,是花容和袭月,她们都是府里的大丫头了,只怕……”
“把她们给我带进来。”林钰姝摸了摸修长的指甲,这院里原该整整了。
“夫人。”二个身段苗条的丫头走了进来,眉宇之间都有些傲气,看来平日里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的,以前的林钰姝全身心的都在她夫君身上,这院里也就她们说了算,欺上瞒下,这会子该松松骨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还不给我跪下。”林钰姝将自己跟前的茶盏拿起,摔落在她们前面,力道拿捏的十分精准,只差分毫就能落在她们脸上,但是却在那一瞬间,落地,化作粉碎。
二个丫头明显是吓到了,那个花容的胆子似乎大些,袭月惨白着脸刚要跪下,却被花容不经意扶了一把,身子就那么不尴不尬的倾斜着。
这些小动作丝毫不落的入了林钰姝的眼。
她唇角笑意加深。
勾了勾眼角。
“不知我们二人犯了何事,夫人要我们跪下。”
“噢?原来你们还知道我是夫人?”一个疑问句,二个丫鬟的脸色都暗了暗,这夫人真当像别人说的那般,性情大变?
“自然是知道的。”花容的声音弱了几分。
袭月早就吓得跪在了地上,林钰姝心里冷笑一声,就这不打先招的模样,心中没鬼才怪。
“我出事那日,是你们在身边伺候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