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倾城准备吃早膳的时候,冬雪就走进房间里,对她说道:“小姐,陆少爷前来拜访!”
李倾城叹口气,说道:“让他到后院的荷塘亭子吧。”
“是!”冬雪走了出去。
李倾城慢条斯理地吃完早膳,才缓步走到后院。只见穿着一袭蓝宁绸暗如意云纹长衫的陆少卿正坐在石凳上,看见李倾城走来,他双眼一亮,连忙站了起来,关心地说道:“倾城,昨天你的喉咙不舒服,今天好些了没有?”
“好了!”李倾城笑笑,随口说道。
陆少卿连忙说道:“那样就好。”
李倾城坐在陆少卿对面的石凳上,含笑望着他,说道:“谢谢陆少爷的关心。”
陆少卿见李倾城笑靥如花,心里不由像打鼓一样响个不停,他咽了口唾沫,走到李倾城身边,挨着她坐下来,突然伸出手,轻轻握住李倾城放在石桌上的纤纤玉手,注视着她,说道:“倾城,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能像你那样打动了我,而且越来越深的打动。让我一辈子都对你好,行么?”
又来了!李倾城皱眉,轻轻抽出手,站起来走开几步,想了想才回转头对他说道:“我想找的夫君,首先武功在我之上。不如,我们比试几招,点到为止,如果你能胜我一招半式,我就答应你!”
陆少卿哪里想到李倾城身怀绝顶武功,以为她只有花架子,所以闻言他立即欢喜地笑着说道:“那好,我们就比试三招吧,如果三招内我胜了你,你就嫁给我!”
李倾城不以为然地笑笑,莲步轻移,走到池塘边折了两条柳枝,说道:“那么我们就以柳枝来比试了。”
陆少卿走过去接过,来到草地上,信心满满地说道:“你先出招吧!”
李倾城把柳枝一举,只听得“唰”的一声,一根柔枝竟然抖得笔直。只见她突然腾空而起,纤腰一拧,直扑向陆少卿。说时迟那时快,那柳枝一晃,已点到了陆少卿的面门。
陆少卿大吃一惊,这柳枝一刺,劲道不亚利剑,若给她刺中,面皮势必戮穿。所以他连忙一个鸽子翻身,险险避过。
李倾城又再把柳枝一拂,似左似右,虚实不定,来势变幻无方。
陆少卿连用几种身法,刚刚摆脱,李倾城第三招又到,陆少卿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但他到底是从小习武,临危不乱,百忙中使出师门绝技的救命神招,一招“飞龙在天”,身子在半空中盘旋,居然把李倾城连接两招的攻势一齐消解。
李倾城微微一笑,柳枝“唰”地在他下盘一扫,陆少卿招式已老,想避而力不从心。只听见“扑通”一声,陆少卿狼狈地跌倒在地上,脚踝处一片火辣辣的痛。
李倾城扔了柳枝,伸出双手扶起陆少卿。
陆少卿臊得满面通红,这一刻他深恨自己从小顽劣好玩导致学艺不精,他低下头来,半晌才喃喃说道:“倾城姑娘,想不到你身怀绝技,少卿甘拜下风!”
李倾城柔声安慰说道:“你的根基不错,只要你勤加苦练,他日必成大器!”
陆少卿更臊得利害,他低头抱拳说道:“少卿回去好好习武,他日再过来找倾城姑娘一较高下!”说完,低头匆匆而去。
经过这次,陆少卿回去后向陆父虚心请教,日夜苦练武功,令陆父虽然奇怪他的突然转变,但是更多的是欣喜不已。日后,陆少卿成为武林一代宗师,这是后话,先不提。
再说李倾城看着陆少卿羞愧而去,不由好笑地弯弯嘴角,正准备走出去。
“姑娘,真是好身手!”突然,凉亭的顶端传来清润戏谑的男子声音。
“是你?”李倾城惊诧之下“霍”地转过身来,抬头望着凉亭顶端施施然站着的长身玉立的男子大声喝道:“想不到阁下喜欢干一些偷偷摸摸的行当!”
许逸风身穿白色祥云暗纹长衫,依然头戴一片毡巾,从凉亭顶端如落叶飞花一般衣袂飘飘地飞身落在李倾城面前,俊雅的面上满是笑意,狭长的双眼注视着她说道:“姑娘,你忘记了?我们是同道,自然干的是同一样的行当。”
“你!”李倾城咬牙,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许逸风又是戏谑一笑,说道:“刚才在下从前门进来,但是被你的丫环拦住,说你正在会客。在下一时好奇心起,就偷偷摸摸地进来了。”
这么说,他是后来才来的?凉亭顶端有人而自己一无所知,那么,他的内功必定精湛异常,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但是,他到底是什么来路?李倾城惊疑不定地想道。
许逸风见李倾城半晌不语,他微微一笑,说道:“姑娘,刚才在下瞧见你和陆少爷打得甚是精彩,不如和在下也过几招,如何?”说完,不等李倾城回答,俯低身捡了刚才他们扔在地上的柳枝,把其中一条柳枝递给李倾城,狭长的双眼满是笑意。
比试?李倾城从他手中一把抢过柳枝,因为心生气怒,所以招呼也不打一声,“刷”地一声,抖直了柳枝疾如闪电地向许逸风的咽喉处攻去。
“姑娘好狠的心!” 许逸风一边嘻皮笑脸地说道,一边却向后一仰,宛如不倒翁般身体折弯,然后一个旋身,手中的柳枝仿如灵蛇一样向李倾城握柳枝的手腕处缠去。
许逸风的柳枝带着强劲的罡风,飞快地缠上了李倾城的手腕处。李倾城只觉手腕一麻,她大惊之下连忙灌注全力于手腕处,手腕一弯一甩,摆脱了许逸风的柳枝,但是,自己手中的柳枝却让许逸风的柳枝缠了去。
李倾城银牙暗咬,双脚回环用力向许逸风的大腿根部一踢,灌注了千斤之力,急如弹丸流矢。如果给她踢中,许逸风定会骨折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许逸风手中的柳枝突然暴长,一下缠在李倾城的脚裸处。
李倾城只觉柳枝牢牢地绑住自己的脚裸上,就像“四两拔千斤”,竟然让自己发力不得。她咬牙用力地想拔自己的脚回去,但是那脚被人定住了一般,纹丝不能动。
此时李倾城的姿势是一脚踢起在半空中,而另一脚站立着,张手张开,如大鹏展翅一样的模样定在那里。
许逸风俯低身来,伸出另一只手揽了李倾城的纤腰,双眼熠熠有神地注视着她窘迫得红晕隐隐的面颊,声音如春风拂过,轻轻地说道:“刚才在下听得清楚,姑娘说如果胜了你就以身相许,那么,以后你就是在下的人了!”
“休想!”李倾城发狠之下,贯注了全身的功力在脚上,突然那脚向上扬起,带着疾风,飞快地弯脚踢向许逸风的后背处。
哪知许逸风竟然不避不闪,任由李倾城踢向他时,突然他使用了“千斤坠”,借助着那股力量,一下子就把李倾城扑倒在地上。
啊——
李倾城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无赖,此时自己仰面倒在草地上,而他则趴在她的身上,双手揽紧了她,笑得犹如偷了腥的猫,说道:“姑娘,天作帐篷地作塌,想不到你如此热情奔放,在下真是艳福不浅!”
李倾城被他牢牢禁固住,感觉他的双手有如铁箍,内力清湛还在自己之上,心中又惊又怒,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只要姑娘果真以身相许,在下一定会如实相告!” 许逸风双眼注视着她,似有火焰闪烁其中,一本正经地说道。
以身相许???啊!怎么都是烂桃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