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的宇宙海,无数的时空行者中。
枪械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因为枪手的实力绝大部分都取决于枪械。
而枪械这玩意,上限实在不高。
一般枪械都是由其他世界出产,然而,越是强大的世界,往往越不依赖枪械。
或者说,枪手所需要的那类特殊世界太少了,成长过程中的代价实在太大。
所以,枪械没前途,是宇宙海中的共识。
不过枪械也有优势,在前期,他可以帮助你越级而战。
利用枪械,一个不入流的人,也能击杀一个一阶,甚至二阶的时空行者。
所以绝大部分的时空行者都将其作为一个过渡的东西。
但是,第二神使偏偏不信邪。
他钟情于枪,
硬生生成为了罕见的三阶枪手。
而现在,第二神使遇到了他迄今为止,所遇见的最难缠的敌人。
因为无论枪手多厉害,你的子弹都得打中人才行。
但是他无论如何却打不中。
第二神使只能在一声叹息中掀开了他的底牌。
一枚晶莹剔透的子弹。
完全不是一般所见那种铜铁铸就,内蕴火药的普通子弹。
而是通体半透明,由一整块瑰丽的红水晶铸就而成。
红的是那样的鲜艳,就好像某种生物的血液。
子弹却又是那样的不规则,真就感觉只是单纯的找了一块还是胚子状态的红水晶,然后粗糙的打磨成了能塞进弹仓的子弹。
虽然卖相有些奇奇怪怪,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可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第二神使知道这玩意的名字,
叫贤者之石。
传说中的贤者之石,可以直接秒杀五阶以下的所有生命。
并且针对的不是肉体,直击灵魂。
当然,有个前提条件,必须得命中肉体。
不然哪怕是一块井盖,都能轻松挡下这枚子弹。
出产的世界,他忘了,不过给他的人曾经说过,贤者之石是屠龙用的。
第二神使的贤者之石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
从卖相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劣质产品。
但就算是劣质产品,已然很吓人了。
四阶以下,秒杀。
五阶都会受到灵魂方面创伤。
面对扑过来的陈夏。
第二神使拇指轻轻转动了左轮的弹仓,然后扣动了扳机。
在他的左轮里,贤者之石永远是那第六枚子弹。
他的左轮一般只有五枪。
瑰丽的红宝石像陈夏射去。
子弹随着陈夏的移动而转弯。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陈夏。
当第二神使开枪的那一瞬间,陈夏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示警。
如果中了这枪,自己,会死!
陈夏随手甩起一把凳子,想用凳子挡住子弹。
然而子弹却一拐弯,闪过了凳子。
陈夏躲避不及,贤者之石已经近在咫尺。
第二神使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
除非硬物阻挡,否则无论是什么也无法阻止贤者之石。
特别是陈夏的那种半透明化,贤者之石本质上锁定的是人的灵魂。
半透明化,只会让他死的更惨。
刚刚的那种子弹偏移肯定有鬼,不过这次,只要是精神方面的东西,就绝无可能阻挡贤者之石。
第二神使很自信。
这可是接近五阶的力量。
然而现实却很可惜,子弹在即将接触陈夏的一瞬间,一股诡异的力量施加到了子弹上。
子弹再次在空中僵持不动,眼见又是一次权重的较量。
但是下一瞬,贤者之石直接在陈夏的体外破裂,一声如厉鬼嚎哭般的惨叫声在陈夏周遭响起。
然后渐渐归于平静。
第二神使满怀希冀的定睛一看,却发现陈夏分毫无损。
一脸懵逼的看着第二神使,仿佛在问他。
你子弹呢?
第二神使人懵了。
我TM也想知道啊,贤者之石破碎消失,分明是命中了啊。
你怎么一点事没有?
受伤的不是陈夏,那打中的是谁?
可惜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了。
陈夏已经欺进身来。
面对龙化的陈夏,纵然自己是三阶,但是却毫无反抗之力。
这也是枪手的悲哀,一旦被近身。
基本就可以宣告GG 了。
陈夏看着眼前第二神使的尸体,也有点懵。
刚刚那枚明显不对劲的子弹打中他时,他却感觉到了浑身一轻。
仿佛有什么束缚被解除了一般。
颇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梦魇此时却说道:“妈呀,好险,刚刚那枚子弹太可怕了。不过好在没有打中你,竟然被那个死神的诅咒挡下来了。”
“是死神的诅咒挡下来的?”陈夏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那子弹好像是直接针对灵魂的,你要是被打中恐怕就完蛋了,最好的结果就是你和我一人承担一半伤害,然后勉强半死不过,你成为一个植物人。”
梦魇尚有些后怕的说道。
话锋一转,他眉开眼笑道:“不过好在有替死鬼,你身上的这诅咒看来是带灵魂属性,有自己活性的,刚刚想帮你偏移子弹,结果自己挨枪了。”
陈夏一听乐了,“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我难不成解除诅咒了?”
梦魇否定了陈夏的想法,
“没有这么简单,虽然基本已经被抹除了,但是这仅仅算是一缕印记,那个死神可还活着呢。
我猜不用过太久,他,或者说‘祂’,就会发现你的问题。”
“我明白了。”
陈夏点点头,这倒是有些歪打正着。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万一激起了死神的怒火可就不好了。
先顺手杀死两个龙人督军,彻底解决掉所有后患。
然后陈夏准备去见一个人。
如果想崩坏世界,那必须了解这个世界的基本法。
倩女幽魂世界他就吃了亏,一心按照自己的想法想当然的来。
结果累死累活才赚了个百分之三十。
大头一点没捞到。
所以这次,他要先做好研究,然后再来一波大的。
陈夏趁着自己龙化状态还剩下几分钟,迅速化为肉眼难见的一道黑影离开了酒店。
他没工夫和拉斯维加斯的杀手纠缠了。
当日傍晚,火葬场
一个高大的黑人正哼着歌准备将一个躺在担架上披着白布的人推进熔炉。
此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