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悠,转眼就又是过去了八年。
期间,各大古族与势力的摩擦不断加剧,已是发生了几次不小的战乱,不少修士死于非命。
其中,最惨烈的莫过于轩辕族和剑冢。
两个势力的交战,皆因剑冢得知轩辕青天对剑如来和剑思行出手。
而两人,则是至今生死未卜。
剑冢要求轩辕族将两人放掉,但轩辕族则是直接说两人已死。
如此之下,剑冢震怒,直接是对轩辕族施压,开始动手。
到最后,剑冢的五大传承帝剑都是出世,宰了不知多少轩辕族人。
这,绝对是这八年以来最惨烈的一次战斗。
而这一战,也是向诸多古族展示了身为五大修行圣地的恐怖。
这等实力,直接是打得轩辕族去求助古境六族,更是联合一些与轩辕族交好的古族,才将此事压下去。
不过,轩辕族也因此惹上了剑冢。但凡在世间行走的轩辕族之人,都会被剑冢那群疯子找上门。
而且,大多是一言不合就开打,完全是不死不休的打法。
这一下,让轩辕族在世间行走的族人都是越来越少。
偏偏,轩辕族哪怕联合诸多势力,也无法奈何剑冢。因丹武阁,东华宗,甚至山河仙庭,都是力挺剑冢,容不得他们围攻剑冢。
这让世人惊奇,但很快众人就又是想到了一个男人。
陈然!
这个被封禁,却是一直影响着青凰格局的男人。
世人不傻,都知道陈然与这几个势力交好。尤其是山河仙庭和丹武阁。
一个是自己所在的宗门,丹武阁主和宁诗萱等破荒强者力挺他。
另一个,则是直接和仙庭之主称兄道弟。
剑冢和轩辕族一事发生后,九千岁更是发了一条讯息给青凰南部。
以后,凡是敢因为和陈然结怨,而迁怒他的好友之人。他山河仙庭将发出绝杀令,不死不休!
而剑冢和东华宗,一个是他孩子所在的宗门,另一个熟悉陈然过往的人都清楚,剑冢与陈然有着极其紧密的渊源。
这让很多人开始意识到,陈然虽被封,但他的影响,却是巨大。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幸亏被封了,否则还指不定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就如此次轩辕青天对剑思行和剑如来动手这件事,按陈然那重情重义的性格,杀上轩辕族都是有可能。”
“剑冢等势力碍于自身,无法全力动手。但陈然,他…就是一疯子,必然和轩辕族不死不休!”
众人回忆起陈然的过往,都是有些庆幸被封了。否则,这天地可能比现在还乱。
因他不在的时候,山河仙庭都在没有丝毫回报的情况下力挺剑冢。更不用说,陈然若在的时候会是如何。
世人不知丹武阁的意思,但山河仙庭,那个和陈然称兄道弟的仙庭之主,必然会站在陈然身后,尊重他的任何决定。
而一个山河仙庭,就足以搅动青凰南部的风云,卷起滔天的杀戮。
这,是世人的想法。
而如古境六族,忘川殿,九巫山,轩辕族这些与陈然不和的势力,则是对此嗤之以鼻,认为陈然根本搅动不了如今的局势。
一旦遇到生死存亡的事,他陈然仅仅一个天资恐怖的妖孽,又能在这些古老势力中翻起什么浪花?
尤其是忘川殿,与陈然有着此生都难以抹去的夙怨。
在忘川殿中,有天骄扬言陈然只要敢出来,必定将他斩杀。
一时之间,陈然这被遗忘了的名字再次被青凰南部的生灵提及,唏嘘有之,不屑有之,幸灾乐祸亦是不少。
而就在陈然的名字传开之后,一个女疯子也是名扬青凰南部。
她披头散发,看不清容貌,穿着素白的长裙。
而她之所以名扬青凰南部,则是凡是遇上敢说陈然半句不是的人,皆是无情的出手斩杀,手段之凌厉凶残,恍若邪魔。
一年前,她甚至宰了九巫山一个半步破荒的强者,出手之间虽凶残,却显得轻描淡写,并没有太多困难。
破荒!!
这一下,让世人知晓,这个整日披头散发,疯言疯语的女子,绝对是一个破荒修士!
而九巫山,则是震怒,派出了一具堪比破荒的巫尸和一个九巫破荒强者,去围杀疯女人。
不过,让世人目瞪口呆的是,这两个破荒的实力,都是拦不住女子分毫。
从此,整个青凰南部安静了,再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说陈然半个不是,生怕那疯女人盯上他们。
此事,引起了山河仙庭的注意,以为是陈然的好友。
但,山河仙庭派人去接触,却是被达成重伤,其缘由是那人追着疯女人问了很久,疯女人似乎不耐烦,才把他打成重伤。
而随着说陈然不是的减少,疯女人也是销声匿迹。
不过,就在一年之后,有人传出有神秘势力对疯女人出手,将其重伤,却是被逃走,逃入了黄金深渊。
而在期间,她不断喊着陈然的名字,带着彻骨的伤感。
此后,在黄金深渊中,就是不时有人发现,一个疯癫的女子哭哭笑笑,叫着陈然的名字,在黄金深渊游荡。
她曾说,此生不愿和陈然再分开。
她也说,希望陈然出现在她面前。
她更说,哪怕身死,也不愿忘了陈然。
可在世人看来,她却是忘了陈然是谁,也忘了自己是谁,彻底疯了。
若是没有那一身恐怖的实力,恐怕早已香消玉殒。
而很快,就是再没人关注她。
因为,黄金深渊深处那恐怖的碎灭之力,在经过长达八年的消散后,终于是变得稀薄,显露出黄金深渊深处的一角。
而在这一角中,众人看到的是巍峨但残破的仙宫,连绵不绝,浩浩翰翰。
这一下,青凰南部轰动,无数人向着黄金深渊而去,认定其中定有惊世造化。
也就在这时候,又被封禁了八年的幽无山脉中有人睁眼。
只不过,这人却不是陈然。
他,是陈山河,陈然的大伯。
他魁梧的身躯缓缓站起,走到陈然前面,身子颤抖着弯腰,紧紧抱住陈然。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一刻,这个在陈然记忆中顶天立地的男子泣不成声。
“小然,好样的,大伯以你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