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离开了北妖庭。

他极速朝着南妖庭而去。

他很清楚，此刻的他已是强到极限。

想要再变强，就要南北妖庭合并，使得星空大妖再次强大。

而想要掌控南妖庭，就不得不面对女帝，这个陈然摸不透，忌讳着的女子。

他遥望着气运比之北妖庭还要雄厚的南妖庭，眼眸闪烁。

“前世……”他低语。

继而，他眼中涌现凌厉。

他，不愿承受前世的一切。

他冲向南妖庭。

他很清楚，女帝应该发现他来了。

很快。

恢弘的妖庭便是出现在陈然眼中。

相比北妖庭，南妖庭的妖庭显然少了一分霸气，多了分圆融。

妖帝为女子，偌大妖庭的气势也是随之发生了一些改变。

陈然目光望去，并没有受到丝毫阻碍。

他一眼，就是看到了站在偌大宫殿前的女帝。

说实话。

女帝的确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子。

不论是其气质，还是其容貌，都是绝代。

但很显然，这些都不是陈然关心的。

他缓缓走入妖庭。

而女帝则是看着他，那双比星辰还美丽的悲伤双眸中涌现丝丝开心。

很快，陈然站在了她面前。

“你终究还是来了。”她低语，嫣然一笑。

“不为前尘，只为今生。”陈然冷漠道。

“前尘今生，都一样的。”女帝却是轻笑摇头。

陈然皱眉。

“跟我来吧，有些事需要你自己抉择。”女帝一笑，带头向前走去。

陈然眼眸闪动，却是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女帝对他没有丝毫杀意！

这一点，他是确定的。

他顾忌的，只是那前世的记忆与厚重。

两人一前一后，不断向前走去。

“你可以问我一些问题。”女帝忽然笑道。

陈然沉默了一会儿。

他开口道：“混沌血从何而来？”

这是他想不通的事情，因女帝并不是混沌修士。

“这本就是你的。”女帝笑道。

“你是说我前世也是一个混沌修士？”陈然浑身一震。

不过，女帝却是摇头。

“这是你从一个混沌修士身上硬生生夺到的。”她轻声道。

陈然动容。

混沌修士有多强，看他自己便是能知道。

但他的前世，却是从一个混沌修士身上抽血！

“那混沌修士有多强？”陈然神色凝重的问。

“已是离苦登真了。”女帝转头，脸上的笑容未曾消失，反而越发明媚。

“前世的你，是妖魔大地那个时代最强。”

陈然听到这话，顿时浑身一震。

“转世之说，向来玄奥，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我身聚混沌，虽还没达到贯通古今，洞彻前尘的程度，但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前世！”他冷冷道。

“前世你连混沌亦是不放在眼中，你说为何察觉不到？”女帝却是反问。

“若我有前世，定为魔，不为妖！”陈然沉声道。

“前世你生来为魔，蜕变妖魔之神！而且，你喜欢让别人喊你为魔帝。”女帝笑道。

妖魔之神？！

魔帝？！

陈然身躯狠狠一震。

诸天之初，古神称霸。

那是可如混沌修士般恐怖的一族，甚至本身就修混沌，很多都强于混沌修士。

随着古神消逝，仙魔妖各族才出现。

可以说，古神才是这诸天最早的生灵。

而最早，往往代表着最强。

若前世的他为妖魔之神，那就着实恐怖了。

陈然不再说话，内心却是开始变得严峻。

他发觉一些事情已是脱离了他的掌控。

即使身为混沌修士，也难以掌控的事情。

很快。

两人走到了一座古老的祭坛前。

其上，一个苍茫古朴的石像跪拜着。

这石像头触大地，前面却是空无一物，也不知道是在拜谁。

“这就是永生妖祖。”女帝忽然开口。

陈然浑身颤了颤。

“他在跪谁？”陈然问。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么。”女帝笑道。

陈然默然。

“当年，永生妖祖因魔帝而成为妖祖至尊之一。他，可以说是魔帝的奴仆。”女帝开口。

她指向那石像。

“你不是想掌控南妖庭么，只要站到这石像前面，自然就能掌控一切。”

“我会如何？”陈然低沉问。

“你会知道一切。”女帝笑道。

陈然深深看着她。

“这就是你要我抉择的？”

“对。”女帝点头。

“此事取决于你。你若愿意，现在就能想起一切。但即使不愿，在未来不断强大的过程中，属于魔帝的记忆也会出现。你生而为古魔，便是为此而存。”

陈然眼眸一震。

他望着那古老的石像。

渐渐地，他眼中涌现执着。

“我陈然，并不是为了成为另一个人而出生。”他握住拳头。

他，缓缓走向那石像。

每一步，都恍若雷霆炸响。

等到他走到永生妖祖的石像前，他已是化为庞大的巨人。

“若我前世为魔帝，那今世便不该让我受如此多的苦。”

“若我生来便是为了觉醒前世，那我便不该如此苦。”

“若我这短暂的人生毫无意义，那便不该让我拥有如此多执着与难舍。”

他看向女帝。

“我无法决定我的出生，但我能决定我的未来！”

“轰！！”

也就在此时。

那古老的石像轰然挺直。

而后，朝着陈然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