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念融山河仙庭,身葬幽无山脉!
此事,引得诸方震动,极度不可置信。
仙主之子,仙庭之主,岂会莫名其妙就身死?
而很快,天道诅咒一事就是传开。
世人没想到,九千岁是因荒古那莫名的诅咒而身死。
再联想这古臂出现的时机,以及古境的动作。
世人都是开始猜测这是古境布下的局,为九千岁布下的绝杀之局。
古境。
九卦老人盘坐占天山巅,眼中有着淡淡的精芒。
“占仙,这一次是我赢了。”他低语,带着畅快。
早在千年前,他就是在极西误入一座地下宫殿,曾隐约捕捉到过山河古臂的存在。
当年,他费尽心思都是没有得到山河古臂。
不过,随着近些年山河仙庭的出现,山河古臂却是躁动起来,想要破土而出。
但,九卦老人曾在山河古臂上留下印记,感知到了这一异象。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是将山河古臂的气息遮蔽,这也是九千岁始终无法察觉山河古臂的原因
因他很清楚,这对于山河仙庭来说,绝对是一件至宝。
哪怕九千岁仅仅是为了给山河仙主立坟,也会给山河仙庭带来莫大的变化。
不仅气运,还有山河之念,都是会暴增。
所以,他绝不会让山河仙庭得到山河古臂。
不过后来,九千岁引动山河念,展现恐怖威力,却是让他有了其他的想法。
以山河古臂镇杀九千岁!!
此事,他策划了许久,没有告知任何人。
他很清楚,九千岁在荒古时曾受天道诅咒。虽说当年九千岁似乎挣脱了枷锁,但九卦老人曾在一则秘闻中看到,天道诅咒不达真仙之境,根本无法毁灭。哪怕驱除,也很容易再生。
所以,他决定以山河古臂中残留的天道意志引出九千岁体内的天道诅咒。
为此,他把这些年收集的天道恶念以及一些恐怖的意念都是融入山河古臂中。
而山河古臂镇青凰南部,本就是为了吸收祸乱天地的杂念。
如此,才堪堪达到引动天道诅咒的程度。
至于九千岁是否会去争夺山河古臂,他不会想这个问题。
以他对山河一脉的了解,九千岁定会亲自去争夺山河古臂。
就算九千岁不去,只要山河古臂被带入山河仙庭,九千岁靠近山河古臂,他那些隐藏的杂念也会使这诅咒被触动。
只不过,这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
此事,九卦老人在赌。
若是九千岁亲自出手,天道诅咒必然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触动。
到时,就是他古境动手的时候。
若是九千岁不亲自出手,那么他就会等到天道诅咒被触动,建议古境停止战斗。
此事,九卦老人不会输,只是需要的时间长短而已。
而事实,是九卦老人赢得很彻底。
九千岁,因此而身死。
他遥望偌大古境,内心有野心在躁动。
“总攻,开始了。”
……
古老的大地,漆黑的深渊。
宋藏殊回到了苍天日月虎的传承之地。
此刻在他前面,矗立着一杆被黑白两色锁链层层捆住的铁枪。
其上,刻有日月星辰,苍穹大地,散发着煌煌威压。
这,是苍天日月虎的传承之兵,苍天无道枪!
极尽杀伐,无道无念,一枪破天!
这是极致的杀戮兵器,没有灵,也没有形成道,有的只是凌厉到极致的攻击。
此兵,不到登天,都是无法掌握,会被枪中的煞气侵身。
“你决定要提早破封?”苍天日月虎站在一旁,轻声问道。
“大厦将倾,这是师弟在乎的东西,我必挽之。”宋藏殊坚定开口。
随即,他盘膝,口诵古老经文。
那一道道锁链开始颤动,如龙狂舞,从苍天无道枪中脱落。
一股煞气,杀意,开始隐现。
刹那间,此地变为无间炼狱,煞焰滔天!
……
狂风呼啸,小黑和小白跟着他们的母亲葬空灵飞向沧海。
那里,是他们葬空鹰一族的圣地。
“母亲,我们要打开沧海之境,引沧海落仙庭!!”小黑和小白大叫,眼神坚定。
他们已是达到破荒,虽未能够化形,却是能口吐人言。
当年,他们飞越沧海,获得了葬空鹰古老的传承。
这,使得他们不再是普通的葬空鹰,化形将极为困难。
如今,他们要重回沧海,引动沧海之水,落于人间。
洛族。
一个魁梧的男子走出洛族。
头发紫金,眼眸紫金,就连一身衣服也是紫金之色。
在他旁边,有着古怪但威严的小龙。
“万生,你确定陈然还活着?”男子开口,眼眸深邃。
“我父亲自然还活着,世间没人能杀了我父亲。我就是因为感知到他的存在,才醒了过来。”万生傲然开口,声音稚嫩。
他,亦是如小黑和小白一样,到了如今才能口吐人言。
“希望能快点醒过来吧。”男子轻叹。
“有我万生在,必将力挽狂澜,杀的古境哭爹喊娘!”万生低吼一声,满是嚣张。
“……”
男子无语,知道这货就这德性。
按理说万生是陈然养大,应该如他那般稳重。
可万生,天生就跟个痞子似得,让人头疼。
他看向极西,神色郑重。
山河仙庭这场危机,已是到了生死关头。
他,都是不得不出来。
他,是陈然的真龙脉!!
……
幽无山脉。
深处边缘,十年跪在地上,头触大地,久久不起。
他眼中,有着浓浓的悲痛与愧疚。
他,并没能遵守与陈然的承诺,保护好一切。
“父亲,叔,我走了。”他抬头,脸上浮现坚毅。
“我不愿任何一个人再死去。”他嘶哑开口,起身离去。
那猩红的披风如龙散开,预示着此去的漫天杀戮。
他,带走了陈然的一切宝贝。
此去,他注定疯魔!
深处,那虚幻之地,九千岁毫无生机的身子悄然漂浮到了陈然身前。
那一丝丝苍生念开始笼罩九千岁。
两人恍若雕塑,安静的盘膝坐着。
九千岁的嘴角,悄然勾起一丝笑容。
哪怕死了,在他兄弟面前,他也要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