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节带着出京的锦衣卫和三千营的勇士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出京这么久了,他们早就已经归心似箭了。
白玉兰他们早就已经把张知节的东西准备妥当了,一叶和紫衣有些恋恋不舍,张知节又何尝不是如此。
给一叶和紫衣留下了一盒子银票,张知节觉得还是不保险,又给一叶和紫衣准备了自己的驾帖。想了想张知节又将自己神机营提督的腰牌取了出来。
一叶和紫衣十分的无语,刚开始张知节拿出那么多银票来,她们俩也没拒绝,反正张知节银票多的是。带着就带着吧,虽然也用不上。
后来张知节又准备了驾帖,一叶和紫衣想了想也收下了,虽然也用不上,但是好歹是张知节的一番心意,也能让他放心。
后来见到张知节竟然将自己的腰牌也掏出来了,一叶无语道:“你够了,我们用不上的!”
张知节笑道:“你们俩大美人孤身上路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有备无患,若是碰上不开眼的,拿出这个来吓死他!”
紫衣笑道:“我们行走江湖这么些年,又不是吃干饭的!带上这张驾帖就可以了!腰牌就不必了!我们就是拿出来也没人会信的!”
张知节想了想,觉得紫衣说的也有道理,就把神机营提督的腰牌收回去了,嘱咐道:“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就持我的驾帖去官府求助。可不要像你们以前跑江湖一样,老是想着动手拼命!如果有锦衣卫的话,就直接去找锦衣卫,如果没有锦衣卫的话就去找各地卫所,如果没有卫所的话,就去衙门。”
其实不用张知节嘱咐紫衣和一叶也明白,张知节可是锦衣卫的祖宗。持着张知节的驾帖去找锦衣卫,那各地锦衣卫不把她们当成姑奶奶供着才怪呢。
其次就是各地卫所了,张知节屡次带兵功勋卓著,在军中威望甚重,张知节的驾帖自然也很好使!
最后才是文官,张知节在文官中的声望不怎么样,不过张知节毕竟是一品大员。相信他们也会给面子。
紫衣笑道:“你瞧你,还有朝廷重臣的样子吗?婆婆妈妈的,还是早些启程吧。路上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张知节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也确实有些嗦,一叶和紫衣可不是两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女子。
痴痴的看着大队的骑兵终于消失在了官道上,直到连马蹄声都听不到了,一叶和紫衣这才收回了眺望的眼神,一叶叹道:“一下子就觉得心里空空的!”
紫衣笑道:“所以啊,女人总是离不开男人。”
一叶听了问道:“那男人呢?”
紫衣笑道:“男人?男人离了女人还有秦淮画舫,还有扬州瘦马!”
一叶听了羞怒道:“他敢!”
紫衣笑道:“只是秦淮画舫和扬州瘦马你就受不了了?你别忘了,扬州还有个小姑娘一直等着他呢!”
听紫衣这么一说,一叶也想起了那个小姑娘,一副美人胚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上去就像是一池春水,望着张知节那叫一个含情脉脉啊。
见到紫衣还在笑着,一叶忍不住嘟嘴道:“紫姐姐,你还能笑的出来啊?”
紫衣笑道:“没事的,你也不想想,这一路上疾驰入京,知节得累成什么样,怎么可能有心寻花问柳!走吧,咱们启程吧!”
张知节在福建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人牵挂着,如今他终于启程要离开了。
虽然早就知道船队出海之后,钦差大人就会离开。但是他们也没想到钦差大人会离开的这么快。
钦差大人从泉州出发,过福州而不入,一路向北直奔浙江去了。所有关注钦差大行踪的人虽然算不上弹冠相庆,但是全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钦差大人在这里,就要是有一座大山顶天立地的立在那里一般,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虽然提督大人离开了之后,大家也还是不敢有什么动作,但是只少不用提心吊胆了,感觉心里轻快了,走路也有劲了。
该听戏包戏子的听戏包戏子,该寻花问柳的寻花问柳,该忙着造人的忙着造人!总之大家又重新开始享受起生活来了。
他们是自在了,但是张知节却十分的辛苦,此时天气已经很凉了,骑着马一路狂奔,那滋味真是透心凉。但是没办法啊,正德皇帝催的急,而且张知节心里也有几分归心似箭的感觉,这帮子手下们也一样归心似箭,所以这一路上大家都咬牙走的十分辛苦。
一路狂奔一直到了杭州,张知节这才带着骑兵在浙江千户所休整了一天。虽然张知节在浙江也折腾了一番,但是相比把福建弄了个天翻地覆那简直就是毛毛雨,而且张知节也曾上书为浙江巡抚美言过。
所以浙江巡抚仍然是王应钦,虽然浙江官场动荡不小,但是王应钦仍然稳如磐石,除了自己的努力之外,王应钦也知道张知节为他使了力,所以王应钦也十分感念。
如今张知节回到了杭州,王应钦自然要再来拜访一番,联络一下感情,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嘛。王应钦也是切实感受到了张知节这位御前第一红人的能量。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当他第二天准备好了重礼准备去拜访张知节的时候,还没有出府就收到了消息,张知节一大早就已经带着人马离开了杭州。王应钦只能叹息一声,怅然若失。
张知节自然不知道王应钦这个文官会因为与自己错失交臂而怅然若失,他正马不停蹄的赶往南京。
又是一番疾驰,人困马乏的张知节终于带着手下赶到了南京,立即就进驻到了龙江船厂。
在龙江船厂一边休整,一边查看了一下,龙江船厂一切运转正常,休整之后的张知节就立即再次启程疾驰北上。甚至连获得消息急匆匆赶来的徐鹏举都没有见到张知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