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张知节所想,刘瑾对他极为防备,不但提前说通了皇上,派谷大用督军,还亲派张伟提督军务。uuk.la
张伟何许人也?那可是和焦芳一般,都是倒向了刘瑾的文臣。刘瑾的用意可见一般。
而且刘瑾还单单只是征调了五军营部分军力,没有征调三千营和神机营。还不是因为五军营和三千营都是由张知节提督!刘瑾的防备之心十分强。
见果然如同张知节所说的,刘瑾早就先一步布置好了后手,根本就截去了他们伸手的机会,马永成和张永都有几分低沉。
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兴致勃勃而来,本以为能抓住刘瑾的把柄怼刘瑾一次。以前的那些都是证据都是小打小闹,根本动摇不了他,可是这次可是激起了几千人的民变,刘瑾就算不倒也得在皇上心中减分不少吧!
张永更是低落,本以为这是一次机会,没想到竟然到头来竟然空欢喜一场。
“小侯爷,咱们该怎么办?不能就这样放任这个机会溜走吧?”张永面有不甘之色。
“我已经派人去霸州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所收获!且看这次平乱效果如何吧!”张知节摇头道。
马永成和张永也是无法,那些手无寸铁的泥腿子如何是五军营精锐的对手,肯定轻轻松松就将乱民镇压了!
马永成叹道:“咱家也派些人手前往霸州,看能不能有机可趁!就算这次不能把他怎么样,多搜集些证据,积累下来总有一天要他好看!”
这次霸州事变确实让平静的朝廷中泛起了波澜。虽然大家认为平乱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还是十分关注,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次民变的原因所在。
所以都关注事态的展,看会不会对刘瑾的地位造成冲击。一时间京城里的气氛变得诡秘起来,一些御史开始三三两两的密谈起来。
这瞒不过内厂番子的眼睛,但是自古以来士子中总不会缺少坚硬的脊梁。趁着这次霸州事变,他们开始忍不住行动起来,他们认为这是一次机会,一次除掉阉贼肃清朝堂的机会!
作为文官之的大学士李东阳和杨廷和,他们自然也知道手下文官的所为,但是他们并没有劝止,他们默许了。
朝堂已经混乱不堪了,民间也怨声载道,李东阳和杨廷和十分心焦,如今出现了这样的机会,不试一次实在是不甘心。
经历了张知节婚礼的场面,他们充分认识到了张知节在正德皇帝心中的分量,李东阳和杨廷和心里也多了几分期盼,也许他们不会独自行动!~
那些御史的动静瞒不过内厂,更瞒不住根深蒂固的锦衣卫,自然消息就传到了张知节这里。
张知节知道后有些沉默,这几乎就是拿着一家老小的性命在赌博,张知节心里十分叹息,这些御史都是好官,只是他们这个举动犹如蜉蝣撼树,不会有什么成效。
果不其然,十几位御史上书弹劾刘瑾纵容内厂勒索钱财以致霸州生民乱,刘瑾巧舌如簧之下,皇上非但不信,还偏信了这些御史别有用心,全部下了内厂的大狱。
张知节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有些低沉,一夜未曾安睡。张知节只是有些低沉,但是如杨廷和等人就是痛苦了!
这些人可都是大明朝的忠臣,一旦入了内厂的大狱,怕是就再也出不来了!这些御史求仁得仁,更让人心痛的是,他们的用生命作出的付出,并没有能起到丝毫的作用!
杨廷和痛心之余,也有几丝寒心,张知节啊,你到底心里在想什么?十几位御史舍命为你打前锋,你仍然不为所动吗?
清晨的张知节呆呆的躺在床上,徐佳颖知道他这两天心情不好,独自去给老爷太太请安回来,有心想要劝慰。
国公府那边一个堂嫂要生了,徐佳颖准备出门逛逛铺子,准备些小孩儿用的东西。徐佳颖看着张知节笑道:“今天天气甚好,爷也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左右无事,出去散散心也好。陪着徐佳颖出了侯府,因张知节起的有些迟,略逛了一下就中午了。
也懒得再回侯府了,徐佳颖不怎么出来过,正好带着她去一品鲜吃鱼,好久没有去过了,正让张知节想起了天津的五湖四海酒楼。
虽然侯府的厨子也是名厨,但是一品鲜的鱼名闻京城也不是浪得虚名,徐佳颖赞不绝口,张知节心情也好了些。
这个时候,门外想起了敲门声,“大人,属下高勇,有事急报!”高勇敲完门就在外边等着,包房里有提督大人的家眷,他自然不便进去。
竟是高勇亲自来了,那一定是大事,张知节走了出来蹙眉道:“生了何事?”
高勇脸色急切,环顾四周低声道:“大人,霸州传来消息,谷公公和张伟带着从五军营抽调的两万兵急赴霸州,又征调了沿途卫所的兵丁,军力达到五万之众,在霸州遭遇了造反的乱民,一番交战之下,竟是不敌,惨败退回了天津卫!”
竟然败了!竟然真的败了!张知节听完之后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谷大用和张伟用兵惨败,这对刘瑾来说肯定是一个打击。
但是也意味着霸州民变已经不可控了,肯定会波及更广,转乱之下十室九空,不知道会死去多少人!
张知节沉默良久,心里也不知道是喜是忧!高勇紧张道:“大人,咱们该怎么办?”
“白玉兰回来了吗?”张知节沉声道。
“还没有回来。现在霸州外围还好一些,但是白玉兰已经深入进去了,咱们的人也联系不到他!”高勇心里有一丝兴奋,他隐隐的觉察到了,大人似乎不会再沉默了。
就在这时,自窗边传来了一个高昂的声音:“天下不宁,正当是臣子为皇上分忧之时,有些人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空居高位,妄受圣恩,不思报国为民,却还有闲心陪家眷逛街,真是可悲,可叹!”
张知节循声望去,竟是一个微胖的少年,一副普通的士子打扮,坐在酒楼窗前,手持一把折扇,大冬天里扇着风,一副顾盼风流的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