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遇到的番子很多,然而他们都选择了去报信然后在后面跟着,然而报的信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回音!
这些番子疑惑的同时只能紧紧地跟在后面!没有接到命令,他们是不敢上前去拦的,因为他们都认出是谁来了!
眼前的人是张知节,是和督主一个层级的存在,他们这些小喽啰上去绝对是螳臂当车!
看着一行人举着手弩,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可不像是好说话的样子!
张知节一路气势如虹的来到了密狱,后面跟着一大波东厂番子,看起来像是一大堆跟班一样!
一直到了密狱入口,这是一片不大的建筑群,别说和北镇抚司的大狱比了,就是比之南镇抚司的大狱,都差得远了!
一路上顺利的来到这里,并没有人上来阻拦,让张知节少了很多麻烦!张知节以为会遇到谷大用呢,没想到谷大用竟然没有出现!
都到了这里了,竟然没有命令传出来要阻拦自己,难道谷大用不在东厂,而是在宫里?
不过,不管谷大用在不在这里,张知节今天都要把人带走!瑞根和紫烟看到一路顺利的来到了密狱前,并没有人敢上来阻拦,都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路上,他们的心情是十分紧张的,这里毕竟是阴森恐怖的东缉事厂!到了这里,紫烟的心情更加迫切害怕了,恨不得赶紧冲进去,看看小姐怎么样了!
高勇刚要带头往里冲,从里面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佩刀叮当的声音!
从密狱里转出来了一个盛气凌人的小太监,带着几十号番子,在密狱门口,一字排开了!
这名小太监就是谷大用新收的干儿子,骤然显贵,仗着谷大用的宠幸,在东厂里趾高气扬!
张知节皱着眉头看着挡在前方的小太监和一众番子,来者不善啊!不过只要不是谷大用,张知节并不看在眼里!满京城里,能让张知节正视的太监不多,没有眼前这一号!
不过谷大用不出面,就用这小太监来拦自己!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吧?难道谷大用就在大牢里面?
张知节冷冷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气势飞扬的小太监!小太监已经知道来人是张知节了,不过骤然显贵的他并不将张知节看在眼里!
盖因张知节近来十分低调,小太监根基浅,眼皮子薄!据说里面关着的那个尤物还是眼前这人的姘头,那有如何?还不是被督主抓来关在了大狱里!
小太监打量了一下张知节身上的蟒袍,京城里穿蟒袍的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关键还要看手中的权利啊!
小太监斜眼道:“来着何人啊?敢擅闯东厂!真是好大胆子,还不报上名来!”
这种口气,真是欠抽啊!就是东厂督主谷大用也不敢用这种口气说话吧!
张知节没有答话,高勇正要说话!张知节笑了笑,从高勇的腰上抽出别着的马鞭来,手一抖,劈头盖脸朝着小太监抽了过去,小太监做梦也想不到,躲闪不及,马鞭正好抽在了脸上!
一道鲜红的血痕出现在小太监清秀的面孔上!人都说打人不打脸,更何况用鞭子抽了!
小太监直接懵逼了,呆呆的立在那里,周围都是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真的是很强势!强闯东厂的地盘,举起鞭子来就抽!
第一个碰到张知节的那名档头更是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脸,真的是好险啊,差就被抽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终于使得小太监如梦初醒,不可置信的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娇嫩的小脸,正要咆哮,一鞭子又下来了!
小太监赶紧往后一躲,鞭子抽在了小太监的脖子上,白皙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
周围都是灼灼的眼神,东厂的番子就在一边看着,自己以前在他们头上耀武扬威,然而现在却让他们看到自己被人用鞭子抽!
羞辱还有疼痛,就像油锅一样刺激着他的心!
张知节施施然收起马鞭,冷喝道:“没眼力劲儿的东西,还不滚开!”
我干爹可是东厂督主,司礼监二号人物,权倾朝野,人人畏惧!我是他干儿子啊,你竟然敢用鞭子抽我?
一直被东厂番子吹捧的小太监恼羞成怒,双眼出愤恨的目光,嘶声道:“你们还看着干嘛,还不把他抓起来!快把他抓起来!”
周围的番子听了小太监的话,不由脸色大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上前一步!这可是一身蟒袍的存在啊,没有督公的命令,谁敢上前抓人啊!
这小太监是督主的干儿子不假,平常奉承归平常奉承,可奉承也得看情况,不能陪着小命奉承不是!
场面一下子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张知节呵呵呵冷笑了几声,道:“再不滚开,本督就活活抽死你!”
小太监狠狠地看着张知节,目欲喷火,张知节心急陷在密狱里的沈氏,再次举起手中的马鞭!
小太监见状,再也受不了了,锵的一声拔出了身边一个番子的短刀,横在了胸前!
竟然又有人在自己面前拔刀了,东厂就这么厉害吗?自己什么时候在京城一威名都没有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太监都敢对自己拔刀!自己以后还有什么威名震慑别人!
张知节见状放下了马鞭,高勇抽出绣春刀,上前一步,张知节却冷冷的举起了手中的手弩!
小太监喝道:“我是东厂督主谷公公的干儿子!你敢杀我吗?”
张知节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淡定的扣下了机关,弩箭深深的扎在了小太监的咽喉上,泛起了一朵鲜艳的血花,落在了洁白的积雪上!
小太监双手捂着脖子,咯咯的说不出话来,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用复杂的眼神的看着张知节,里面有不可思议,有惊恐,有后悔。uuk.la。。。。。
小太监踉跄着倒退了几步,终于缓缓倒在了地上,睁着眼睛瞪着沉重的夜空。他就这么死了,自始至终,张知节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当然,这个并不重要!
因为这条路上总有人要死,也许有名字,也许没有没有名字!
(本章完)